62、團寵福寶的炮灰二叔(20)(1 / 2)

被叫做周老的老者沒有第一時間看到謝景, 他盯著嵇春生,眼裡有些許怒意:“你找來的人,真是不知所謂!”

嵇春生眼裡含笑, 聳了聳肩做無奈狀:“周老, 您可彆冤枉我, 那些可不是我送來的……”

話裡有話, 周老卻還是聽懂了,他深深歎了口氣, 最終還是擺擺手:“找機會快些送走,在這裡太礙事了!”

這邊兩人在聊著送人走的事情, 那邊, 謝景稍後幾步落在嵇春生的身後, 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一邊留意到嵇春生的稱呼。

周老?

謝景幾乎是下意識就聯想到了周若明。

這個周老和周若明是一家的嗎?

不等謝景仔細想,老人家終於歇了怒氣, 看到了嵇春生伸手的謝景。

他眼睛幾乎一刻不停地上下端詳著謝景, 語氣都有些不可思議:“這就是那位謝景?”問出這句話時, 老人家的聲音都拔高了許多,完全沒了往日裡儒雅的模樣。

其實, 不說是周老了即便是嵇春生呢, 在剛一得知那三發強弩是一個還未及弱冠的少年做出來的時候,心裡的懷疑和挫敗感也一度摧毀他的自信,要不然,區區接新人的活, 也用不著他親自來。

但這樣的懷疑早在剛才一路上,謝景為他講解關於自己製作三發強弩的心路曆程以及整個改裝過程的時候,就已然散去,如今隻剩下對少年英才的欽佩和珍惜。

試問, 這天下除了少數嫉賢妒能的人,又有誰對會一個未及弱冠便能有如此天才的少年抱有惡意?

想到這裡,嵇春生也更加能理解周老此刻的心情,趕緊側身為他介紹:“來來來,看看我們軍器監弩坊署新來的主簿,謝景,聖上親賜字:篤實,不過謝小子年紀還小,您直接喚他阿景就好!”

這是錘死了謝景的身份了。

不僅僅是在為周老介紹,同時也是在為謝景介紹。

謝景也聽進去了,不僅僅是軍器監,還是個主簿?!

沒給謝景繼續深思的時間,周老一聽他的名字,直接上前就拉過他:“篤實,阿景。”他嘴裡囁嚅過兩個名字,不時點頭,半晌才回過神來:“名和字都不錯,那我就叫你阿景了,你跟我來!”

說著,就直接拉著他一路略過了嵇春生,往裡麵的院子走。

謝景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嵇春生是早就習慣了周老的脾氣了,如今被忽視了也不著急,慢慢悠悠跟在後頭,一邊跟著還一邊喊上幾句:“慢著點,周老,您年紀可不小了。”

這話說的,也不知是關心人家還是存心想氣人家。

周老才不管這小猢猻,隻管拉著謝景往屋裡走,三人一路走過大大小小不少院落,每個院落都有高高的圍牆,僅僅隻是在經過院門時,能稍微看到些裡麵的景象。

也許是謝景偶爾抻著脖子往裡看的好奇模樣太醒目了,嵇春生還一邊跟著倆人走,一邊安慰他:“你放心,主簿都有的,都不要你錢,等升了官兒,院子更大!”他的聲音裡布滿了蠱惑。

至於怎麼才能升官,一路上嵇春生也是說得明白,既然是軍器監,自然是研究製造出更好的兵器才能升官。

而這一點恰恰是謝景擅長的地方。

謝景默默點了點頭,眼睛看著那院子,慢慢綻放出光彩。

叫身後跟著的嵇春生看了都不免心裡一鬆。

謝景餘光掃過去,正好看到了嵇春生略微明顯的表情變化,心下了然,看樣子,自己剛才這個反應是給對了。

很顯然,自己太過年輕,卻又展露出出眾的能力,一旦這樣的能力並不能為己所用……

要知道,如今雖然是太平年間,但整個夏朝邊境可還有不少小國蠢蠢欲動。

上頭想要讓他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消失也很簡單。

在還沒有展現太多自己的價值的時候,適當迎合上位者想要的反應,也是一條生存之道。

一行人各懷各的心思,終於走過了長長的回廊,經過了數十個大大小小的院落,最終停在最裡麵一個建築物門前。

相比較於之前那些院落,這座建築的大小外觀已經是其次,隻看他三步一守衛,五步一哨崗的,便知其機密程度。

連進門都比剛才進大門時的手續更加複雜。

但一走進去,謝景便知道,這樣的守衛是值得的。

沒等他多觀察,邊上的周老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伸手引著謝景往邊上走:“你來看看我這連發弩,每次多發總是卡殼,換了不知多少機關都不行……”

俗話說老小孩老小孩,這一點在周老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

謝景悶笑片刻,還是轉身拿過了周老遞過來的做失敗了的□□,仔細端詳片刻,又拿著□□向外頭的靶子上射擊了幾下,明顯能感覺到卡頓感,他放下了□□,仔細觀察,這才指著裡麵一個小鐵片給周老看:“周老,您看這裡,正常撥片應該是……”

這邊,一老一小一進門就忙著正事,嵇春生也不管他們,自顧自去忙。

這一忙,便足足忙了好些天,謝景也隻有時間叫人送了口信回去,根本沒有閒暇再回小院。

另一邊,被留在家裡的陳婉娘也沒閒下來。

雖然一開始和周若明不熟悉的時候,她也害怕這樣一個明顯與菱花鎮的人不一樣的大官兒,但是經過了一路上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兩人也熟悉了不少。

陳婉娘不是個扭扭捏捏的個性,索性直接開口問道:“周大人,請問一下在這京城若想女子開個店鋪該是個什麼章程?”

問的時候,陳婉娘心裡也有些許顧慮。

至少在菱花鎮,即便女子也能正常出門,但是拋頭露麵做生意的女子還真很少見。

她雖然和謝景說得那麼坦然,心裡卻不免有些踟躇。

她不害怕外人對自己的質疑,卻害怕對謝景產生不好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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