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晚晴因她先才的那些話,心裡還有氣,冷淡地道:“不吃。”
紀雪瑩也沒多理會她,隻雙眼含笑,亮晶晶地望著趙臨盎問:“怎麼樣,好吃麼?”
趙臨盎微微地嘗了嘗,搪塞道:“挺好的。”
兩個渣,竟敢當著她的麵**?趙晚晴暗暗磨牙,伸手到趙臨盎的後麵,恨恨地在他側腰上擰了把。
趙臨盎捉住她的手,伸土豆片到她嘴邊,說道:“你嘗嘗看,還是不錯的。”
紀雪瑩做的東西,她才不要吃呢。可為了氣紀雪瑩,趙晚晴故意就著趙臨盎的手,做作地吃了一塊土豆片。
紀雪瑩果然被刺激到,彆轉過頭。
趙晚晴冷聲冷氣地低哼了聲,一口氣灌掉大半瓶啤酒,以衝掉滿嘴的土豆味。
趙臨盎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按了按。趙晚晴抬眼瞧向他,隻見他漂亮的眉眼裡滿是不讚同。
哼,她就知道他會心疼紀雪瑩。趙晚晴氣惱,反手在他手背上擰了下。
趙臨盎收回手,朝她看了看,也沒說什麼。
天氣晴朗,立秋後,照例的越到晚間越涼爽。眾人都喝了酒,也就更放得開,聒聒噪噪得直鬨到晚飯後,近十點鐘的時候才散。
趙晚晴酒量淺,早撐不住靠著趙臨盎睡著了。
紀雪瑩的酒量也不好,不過她自知不能跟趙晚晴比,趙晚晴和趙臨盎是親兄妹,當眾親密跟個連體嬰似的分不開也沒人說什麼,換她就不行了。所以她眼睜睜地看著趙晚晴睡倒在趙臨盎懷裡,入口的酒都變成了醋,怎麼喝都是酸的。
對趙臨盎道:“晚晴已經困了,還是讓她上去休息吧。”
眾人聽她這麼說,瞧向趙晚晴,隻見燈影下,趙晚晴的臉麵通紅,神色平靜無覺,已經睡著了。也是都累了,就商量著各自散了。
趙晚晴人生中第一次醉酒,滋味並不好受,翌日清晨□□點鐘的時候才醒,彼時趙爺爺趙臨盎他們已吃過早飯。
她躺在床上,還在犯暈的腦袋遲鈍而懵懂,眼望著由削薄的窗簾透進來的亮光,耳聽著窗外的嘰喳鳥鳴,一瞬間孤悽零丁的,有被整個世界拋棄隔離的錯覺。
趙臨盎推門進來,看她眼睛圓睜,眼神渙散而無神采,遲鈍機械得似個木偶娃娃。在她額上摸了摸,問:“不舒服麼?”
趙晚晴輕翻了翻身,悶悶地道:“頭暈。”
昨晚喝了那麼多酒,又睡了那麼些時候,頭暈也正常。
趙臨盎道:“起來吃點東西就好了。”
趙晚晴嗯了聲,坐起身,眼望著短睡褲下修長纖瘦的雙腿,又發了好一陣呆,因為她的腦子裡,沒有昨夜換衣服上g的記憶。
趙臨盎見她眼睛出神地盯著身上的衣服,眼底有疑惑之色,沒有告訴她,昨夜紀雪瑩說讓她回房睡覺後,就將她喚醒了。
他送她上樓,她說要洗澡,他給她放了水。後來在樓下幫爺爺奶奶收拾完了上樓,遲遲不見她從浴室出來,喚她又不應,進去浴室,才發現她趴在浴缸沿上睡著了。又將她喚醒後,他引導她穿衣服。折騰了半天,才在他的幫助下,讓她把睡衣穿上了。
這些事,趙晚晴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不再在這個事上糾纏,趙臨盎從衣櫃挑了件衣服給她,說道:“早上爸媽打電話過來,說他們今天有事,沒辦法過來,可能要再過兩天才能接我們回去。”
昨天才跟她說今天回去,現在又告訴她這樣的消息,趙晚晴的鬱悶可想而知。本能地以為是昨天趙臨盎有意哄騙她,麻痹她對他的嫌恨之心,趙晚晴生氣地道:“你個騙子,我昨天真是腦袋壞掉了才會相信你。”
趙臨盎解釋,“我沒有騙你,昨天爸媽是說今天過來的。”
還狡辯?
“你還說?”氣憤化作力量,趙晚晴一掃剛睡醒的要死不活,萎靡不振,恢複滿滿元氣,麻利地下床,將趙臨盎往門外推,“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砰地一聲摔上門,並鎖上,不管趙臨盎在外麵如何敲門,都沒再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