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丘山與九眼天珠(2 / 2)

影視世界學才藝 寸夕日 25652 字 3個月前

司藤更是被忽略不計,色膽包天的老齊更是在暢想解決完徐多藝要如何好好爽一爽的事宜。

然而徐多藝連開口的機會都沒留給二人,他倆剛一下車,便以一記空元手將二人化為烏有。

二人罪大惡極,手上的人命不少,徐多藝也懶得走正規途徑了,直接選擇將二人超度。

看到兩個大活人活生生地消失在自己麵前,車內的安蔓十分想要大叫一聲,卻趕緊用力捂住嘴,一丁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同時她一下子癱軟在座位上,心中祈求著車外的人前往不要發現她。

即便是司藤都被徐多藝如此狠辣的一招所震撼,不過聯想到他的身份,她又馬上釋然了,她早已惡補了她死之後的曆史,知道徐多藝之前都經曆過什麼。

徐多藝並沒有聽到安蔓心中的祈求,他徑直走到了車子後部,輕輕敲了敲車窗。

“啊,你不要過來,不要殺我……”安蔓的心理防線立時崩潰,雙眼緊閉,四肢亂舞,搞得好像徐多藝要侵犯她似的。

徐多藝無奈地搖搖頭:“安蔓,秦放未死,此時正在蒼城山。”

‘原來她就是秦放的那個女朋友。’司藤暗道,不過她並非八卦之人,知道這個信息也沒有開口詢問。

等安蔓再次睜開眼睛,車子外麵已經空無一人,她的臉上更是綻放出巨大的驚喜:“秦放沒死!”

安蔓並不覺得徐多藝這等隨手就能把大活人化作虛無的人會專門來騙她,說不定秦放就是被他所救:“蒼城山,我現在就去蒼城山!”

安蔓爬到前麵的駕駛室,手忙腳亂地發動汽車,而後向著蒼城山開去。

另一邊,徐多藝並未帶著司藤返回蒼城山,而是來到一處隱秘之地研究九眼天珠。

“這九眼天珠中的力量確實有些奇特,隻可惜太過稀薄。”徐多藝吸收了一縷九眼天珠的輻射,細細體悟後歎道。

雖說九眼天珠和天星同為天外隕石,可它們所蘊含的奇異輻射卻天差地彆。

天星中的輻射更為溫和,隻要配置得當,便可使普通人獲得悠長的壽命,但是絕不會引發機體異變,進而產生什麼神奇的超能力量。

九眼天珠則剛好相反,它所散發出的輻射非常霸道,一經激活便會對生命體進行改造,根據被改造個體的不同會誕生出不同的超凡之力。

但是這種改造是極為危險的,成功率也是非常之低,否則估計苅族早就徹底占領這個星球了。

由此可見,丘山絕對是身具大氣運之人,不僅一次性催生了三位苅族,他本身服下九眼天珠也能活的好好的,還重新變回了年輕時的模樣。

倘若換了旁人,八成早就被其中的奇異輻射搞得機體崩潰了,而他隻是略有一些副作用,確實堪稱不凡。

九眼天珠輻射的功能確實很強,可對於徐多藝來說卻無甚用處,因為他並不需要轉變自身基因的形態。

而且這顆九眼天珠應當是消耗過大,其中蘊含的能量淡薄的可憐,徐多藝即便吸收都轉化不了多少真元。

於是,他便將九眼天珠送給了司藤:“我用不上,便給你吧,畢竟你也是出了力的。”

說罷,徐多藝屈指一彈,九眼天珠便飛到了司藤額前,它散發出迷蒙的藍色異芒,好似一顆光彩奪目的大藍寶石。

司藤則根本無心欣賞此等世上罕見的寶物,她隻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塊幾乎乾枯的海綿,如饑似渴地吸收著九眼天珠中散發出的能量。

隨著司藤不斷將輻射能量吸入體內,九眼天珠上的藍光逐漸變得暗淡。

最終,隨著一聲脆響,九眼天珠碎成數十塊黯淡無光的普通石屑。

“你的妖力恢複了不少。”徐多藝對司藤體內的變化洞若觀火。

“多謝。”司藤真心實意道,吸收了這顆九眼天珠之後,即便她的力量並未重回巔峰,亦有當年六成功力。

如今的她再要對付白英,成功率至少要提高三成。

‘白英,你我是時候重歸一體了。’司藤眸光閃爍。

在這世間走了一遭,司藤如今最想做的便是與白英合為一體,然後回到她出生之地,繼續當那一條無憂無慮的白藤。

徐多藝目不轉睛地盯著司藤,忽然也有了點想法,他本身所具備的“天星輻射”和“核輻射”是否對苅族有效呢?

有了想法,自然就要驗證,徐多藝說乾就乾,當即散發出一股柔和的天星輻射。

“試試。”徐多藝言語固然簡單,司藤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司藤毫不客氣地吸收了這股輻射,隻覺前所未有的舒爽,差點呻吟出聲,便好似被人用營養液澆灌,甚至連因為分體而損失的生命力好像都恢複了些許。

‘太舒服了,若是能夠得到更多這種能量,即便不與白英合體,我也能恢複到巔峰狀態啦。’司藤心中一喜。

如此想著,司藤望向徐多藝的眼神陡然一變,竟頗有幾分柔情。

‘這不會是想拿我當充電寶吧。’見天星輻射對司藤有正麵效果,徐多藝點了點頭,但看到她眼神的轉變,他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再試試這一種呢。”徐多藝進而又給出一絲有害的“核輻射”。

司藤根本不用吸收這股能量,便皺眉道:“我能感受到這股輻射對我有害。”

‘看來天星輻射和核輻射的功效對人和苅族都是相同的,而且可能由於他們脫胎於外星輻射,所以對苅族的作用效果比對人還要好。’徐多藝得出結論。

等徐多藝思考結束,司藤頗有些扭捏地問道:“那第一種能量……還有嗎?”

聞言,徐多藝哈哈一笑,攬住司藤的纖腰:“先回蒼城山罷。”

徐多藝帶著司藤返回蒼城山之時,丘山尚未抵達。

趁此時間,徐多藝召集蒼鴻等人,將他們各門派的絕學都研究了一遍,其中也包括白金和沈銀燈如今所代表的金陵白家和懸劍洞。

儘管白金二人因身為苅族無法修煉,但是對懸門修行之法兩人都是頗為感興趣的,也偷偷試著修煉過。

事實證明,這些門派所傳的功法中確實沒有雷法,根據蒼鴻的說法,是懸門在那場運動中遭受了巨大打擊,許多攻殺法門就此失傳,能夠保住最基礎的修煉之法都已是潑天之幸。

徐多藝並不失望,因為他本就沒有對蒼鴻等人抱有什麼太大希望,不過他也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長鳴山這種高門大派必然會在被打擊中受到重點關照,所以他們的傳承是不全的,反倒是丘山所代表的星雲閣之屬,由於人丁稀少而逃過一劫。

徐多藝當即將重心轉移到這些小門小派的身上,吩咐楊念深等人重點照顧一下這些當年沒有被特彆關照的門派,收集他們門中傳下的典籍。

除此之外,徐多藝還仔細研究了一下蒼鴻他們的功法。

他發現這些功法委實是平平無奇,入門難度極大不說,修煉速度更是極慢。

如今懸門中人的戰鬥力主要還是依靠他們以各類外星隕石打造的“法器”,比如蒼鴻手中那把以隕鐵打造的長矛,白金手中的黑色折扇。

這等“法器”各有異力,尤其是對與它們大有淵源的苅族有著強大殺傷力或是各類神奇的作用。

聯想到與《司藤》世界並列的那些任務世界的武力值,徐多藝隻能歎一句係統是真滴一點空子也不給鑽啊。

弄懂了這件事,徐多藝對懸門雷法的期待值瞬間跌倒了穀底,本以為是可以用作殺手鐧的道法,哪成想實際上乃是動用“法器”的基礎法訣。

‘看來是很多高深的法訣都失傳了。’徐多藝有些遺憾地歎道。

倘若懸門以前也隻靠各門派的“鎮派神器”逞威,那麼丘山手掌能夠接引雷電的法劍,又何必苦苦追求進入懸門正宗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懸門在那些年確實是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大部分高深的功法儘皆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

徐多藝大感可惜,倘若丘山他們的雷法無法讓係統滿意,看來就隻能靠他自己推陳出新,逆向推演更高等級的雷法了。

就在此時,丘山抵達蒼城山,找到了秦放。

“秦放,你電話裡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丘山感覺秦放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更擔心秦放查到陳宛死亡的真相。

秦放盯著丘山看了半晌,強行壓下五味雜陳的心緒,儘可能平靜地說道:“跟我來吧,有人要見你。”

丘山不明就裡,卻也不相信相識多年的秦放會害他,於是跟著他進了一處小院。

甫一進院,丘山便是瞳孔一縮:“司藤。”

這個被他一手帶大的女人,同樣也是他一生最大的夢魘。

雖說白英在被他鎮殺之前說過她還會回來的,可丘山確實沒預料到司藤真會複活。

而後,丘山便又看到了另一個令他心神巨震的大人物:“楊主任。”

“想不到懸門的丘老懸師也認得我,我還以為你們懸門中人皆是不問世事的隱世神仙呢。”徐多藝譏諷道。

對於蒼鴻那些小輩,徐多藝可以不計較,可丘山這位生於19世紀的人居然也選擇在抗戰之中袖手旁觀,這就太過分了。

徐多藝放出一道氣息,幾乎壓得丘山站立不穩,當場跪下。

“楊主任,我懸門素有祖訓,不能參與到尋常人的戰爭之中,望請見諒。”丘山知道徐多藝生氣的原因,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

他根本想不明白,徐多藝為何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哪怕他當年權傾滬上,可終究也隻是個普通人啊!

徐多藝重重哼了一聲,一道無形勁氣激蕩而出,立時將丘山轟飛出去,直到撞上了後麵的圍牆方才停下,口中鮮血急吐。

丘山捂著胸口,不敢置信地望向徐多藝,不見任何動作便能將他打飛出去,這是何等強悍的實力。

司藤冷冷地看著丘山,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可她眼底最深處依然情不自禁地生出幾分波動。

秦放的表情則頗為複雜,一時不知是喜是悲,丘山雖是殺死陳宛的罪魁禍首,可他化身的單誌剛又是其多年好友。

“楊主任今日要殺我,我絕無半點怨言,可您千萬不要被苅族蠱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丘山低聲嘶吼道,宛如一隻瀕死的野獸。

他自覺逃不過這一劫,臨死前還不忘在徐多藝麵前說說苅族的壞話,爭取讓徐多藝幫其實現他殺儘天下苅族的理想。

聞言,司藤的目光更冷了,可她並沒有任何動作,一切都得徐多藝來決斷。

“我不會殺你,我隻想要你星雲閣的修煉、引雷之法。”徐多藝淡淡道。

“可以。”丘山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而後一指司藤,“隻要您殺了她,星雲閣之法,丘某必然雙手奉上。”

徐多藝故意瞥了一眼司藤,隻見她依舊一副俏臉含霜的清冷模樣,絲毫沒有被丘山的話所影響。

“不好意思,這個條件恕我不能接受。”徐多藝搖搖頭。

“楊主任,您不能為苅族所迷惑啊。”丘山痛心疾首地說道,他這是認為徐多藝已經被司藤用美色所迷。

“丘山,你的觀點委實太過偏頗,無論世間任何種族皆有善有惡,你怎能因為某些惡徒,便否定了她們整個種族呢?

更何況司藤是你親自教化而出,她的是非善惡均來自於你的教導,你將其視為豬狗不如,她以拆穿你的真麵目予以回報,又有何不妥?”徐多藝居高臨下道。

“楊主任,它們不是人,您不能以人類的標準來衡量它們!”丘山的傷勢恢複了一些,便有些氣急敗壞。

“為何不能?她們同人類一樣,擁有智慧與情感,甚至還能為人類生兒育女。”徐多藝反問道。

聽到這話,司藤那原本如冰山般冷峻麵容陡然一鬆,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是您沒有看到它們凶殘的一麵,被它們給騙了呀。”丘山依舊堅持道。

“你知道你46年殺死的那人是誰嗎?”徐多藝忽然問道。

丘山被這一問搞得有些懵逼,46年他就殺了一個人,那就是司藤。

“其實被你殺掉的那人並不是司藤,而是白英。”徐多藝解釋道。

“白英?”丘山不明所以,狐疑地看了司藤一眼,難道自始至終她都沒死?

徐多藝看了司藤一眼,見她點頭,方才繼續說道:“根據我的研究,有些苅族可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在遇到巨大矛盾的時候,她們會自行分化。

一開始就像人的人格分裂一樣,分化出兩個人格分彆承受矛盾的一方,而後她們還可以徹底分成兩個個體,由此徹底解決重大矛盾。”

司藤當年就是因為對邵琰寬的感情而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不得不分裂出一個具有“戀愛腦”的白英,而她自己則保留了更為理智的一麵。

徐多藝之所以沒有點明此事,便是為了給司藤留些麵子,不過靠丘山自己的聰明才智定然也能想得通。

“所以說我殺的那人其實是司藤的分裂體。”丘山一語中的,而後他便愣在當場,呆若木雞。

以他的智慧,丘山瞬間便想明到了當年的長生,想到了長生對他說起的一句話:“其實我還有另一個名字,獨活。”

‘難道獨活是長生的分裂體?不,不對!長生應該還處在人格分裂階段!也就是說,殺害師父的是獨活,不是長生,而我……親手殺了長生!

怪不得我殺她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反抗。’

意識到這個殘酷的真相,丘山的精神瞬間失守。

徐多藝抓住機會,以元神之力侵入丘山的識海,探明了其記憶中的修煉功法以及雷法。

這一招是徐多藝跟赤傘和司藤學的,赤傘本就擁有人記憶的能力,司藤則可以根據一些物品來追溯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多藝本身就擁有元神,開發出這麼個小技巧並非難事。

這一招用來對付尋常人非常有效,可如果遇上精神力強大的人便難以做到完整地讀取。

丘山便是精神強大之輩,故而徐多藝方才要等到他心神失守之時趁虛而入。

‘星雲閣的雷法確實有點看頭。’有著丘山的修煉經驗,徐多藝很快便領悟了這道雷法。

看到係統的進度條瞬間被填滿了八成,徐多藝當即一愣。

‘看來係統這次的學習任務確實不難,就是單純的要我學習現存的懸門雷法而已,而且星雲閣的雷法已經占了大頭,隻要念深那邊再搜集來一些,任務就能完成了。’徐多藝暗道。

不過徐多藝並不著急離去,因為在這個世界他可以調動的資源太多了,等到楊念深那邊破解了硬盤中的未來科技在離開也不遲。

更何況,他本人還有不少實驗要做。

丘山回神之後,整個人都頹廢了下去,兩行熱淚留下,自己誤會了愛人更親手殺了她,這等打擊絕非常人能夠接受。

哪怕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丘山也不行!

丘山哭的很是悲痛,看的司藤與秦放都有些不忍。

可哭著哭著,丘山忽然又笑了起來,那是對他畢生追求的嘲笑。

活了這麼多年,殺了這麼多苅族,在生命接近終點的時候方才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隻是一個笑話。

心情激蕩之下,丘山的麵容開始變化,原本光滑的皮膚逐漸變得如老樹樹皮般粗糙,一頭黑色的短發也變為了白色長發。

片刻間,單誌剛已經完完全全地消失,丘山恢複了他蒼老的麵貌。

“這……”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當親眼目睹丘山瞬間變老的過程,秦放依舊被驚得目瞪口呆。

看到丘山這幅可憐模樣,司藤心中最後一絲恨意隨之煙消雲散,她本就沒有殺死丘山的打算,如今更是連教訓丘山的想法也沒了,隻想著日後再不相見便好。

丘山強撐著站起身來:“楊主任,既然有你相護,我定然奈何不了司藤,可我星雲閣的不傳之術,你也不要再打主意了。現在我的命就在你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丘山哪裡知道徐多藝早就把他的老底都給看光了,心中已經生出死誌的他隻想在死前保留他最後的倔強與尊嚴。

“你這老家夥,倒真是冥頑不靈。”徐多藝笑著搖搖頭,“司藤,你意下如何?”

“你日後若還想對付我,我一並接著便是,今日便不欺負你這孤寡老頭了。”司藤昂著白皙修長天鵝頸,十分傲嬌地說道。

“既然如此,煩請自便吧。”徐多藝抬手送客。

丘山不敢置信地望了司藤一眼,似是沒想到司藤會放他一馬。

“誌……丘老先生,我送你。”秦放歎了口氣,主動走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丘山。

丘山深深看了秦放一眼,最終在他的攙扶下離開了小院。

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司藤忽然道:“我還以為你會殺了他。”

“為何這麼想?”徐多藝笑著看向她。

“你不是惱他和懸門袖手旁觀嗎。”司藤知道徐多藝對這事頗為介懷。

“那又怎麼樣呢?就算殺了他,那些人也活不過來了。”徐多藝搖頭歎息,“更何況懸門已經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丘山已是風燭殘年,殺與不殺又有何分彆?”

丘山此人固然可惡,可已時日無多,徐多藝剛從他腦中讀取了星雲閣的功法,自是不好馬上卸磨殺驢。

“丘山為誤殺陳宛愧疚數載,由此可見他並非手中沾滿鮮血之輩,至於陳宛之死,便交給秦放決斷吧。”徐多藝道。

司藤輕輕點頭,認可了徐多藝的話。

“蒼城山事了,該履行承諾,帶你去找白英了。”徐多藝道。

聞言,司藤下意識地退後半步,頗有幾分嬌羞地看向徐多藝有力的臂膀。

你退半步的動作認真的嗎?

徐多藝似笑非笑道:“專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飛禹杭。”

司藤當即明白自己被耍了,丟給徐多藝一個好看的白眼。

另一邊,秦放在和丘山交談。

“秦放,你已經知道陳宛的事是不是。”丘山吞吞吐吐地問道。

“是。”秦放歎了口氣。

“恨我嗎?”丘山心中竟猛然一鬆,好似一塊壓在胸口多年的大石一朝被移走。

“當然恨了。”秦放斬釘截鐵地說道,丘山身子一顫。

“不過你當年隻是一時失手,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必再提了。”秦放心情無比複雜地說道。

就算他想讓丘山負法律責任,他也沒證據,而且丘山這年齡估計也不可能去坐牢了,再加上丘山這些年確實對秦放很好,所以他隻能如此選擇。

“對不起,多謝。”丘山十分認真地說道。

說罷,丘山還下意識地轉頭回望一眼,他知道這件事必然是徐多藝告訴秦放的,可明明隻有自己知曉的事情,徐多藝是如何得知的呢?

考慮到那位的神通廣大,丘山最終隻能在心中歎一句諜王果然是名不虛傳。

“顏福瑞一直等著你呢。”調整了情緒後,秦放又道,“楊先生已經重新製定了官方對苅族和懸門的策略,你以後就和顏福瑞一起好好在這蒼城山生活吧。”

丘山明白秦放如此提醒他是為他好,當年懸門遭到的大清洗他也是親曆者,很清楚官方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更何況這位楊主任絕對也是鐵腕之人,他丘山今日已僥幸逃得一命,倘若再不識好歹地摻和進去,必然十死無生。

又聯想自己一生荒唐,丘山最終重重點頭:“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