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沒有的都被他拿了出來,很快,群眾們開始分析,推理,論證。
於是,關於賀飛新一波的黑料被編了出來。
中間最博人眼球的,就是賀飛如何死皮賴臉,如何不擇手段。
對貌美如花的曲夭夭覬覦打壓,被曲夭夭如何不留情麵,毫不猶豫地反抗。
在這個橋段中,賀飛成了惡霸,下流,惡心的上司。
曲夭夭成了堅強,勇敢,不畏強權的英雄。
因為今天的賀飛默不作聲,逆來順受。
楚肖的氣焰很是囂張,到了最後,他們說話的聲音已經大了旁人都側目的地步。
曲夭夭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時,像是貓聞到腥味的楚肖眼疾手快。
在曲夭夭四麵環顧,在人群中找尋熟悉的人時。
他舉起右手,大聲招呼著她。
得意地看了一眼在旁邊桌子默不作聲,相當鬱悶的賀飛。
快步迎了上去,拉了曲夭夭就往他們這桌奔去。
不得不說,從楚肖會來勢這點來看。
賀飛就是再修煉個十年八年,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種事情和學習沒有多少關係,關鍵是天賦。
一要臉皮厚,不怕失敗,二要膽子大,說上就上。
這兩點都不符合技術理工男本性,人家表示做不來。
賀飛擅長的和楚肖擅長的不是一個領域,兩人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當看到曲夭夭被楚肖拉著奔到了敵人的陣營。
賀飛儘管惱火,卻一聲不吭,執行著他事先和賀峰約定的計劃。
曲夭夭被楚肖護花使者似的一陣拖拽,心情本來就不甚愉快。
今天她諸事不順,心中壓著火,沒了平時的情商。
等她稀裡糊塗被拉到楚肖的陣營,憶及自己答應過賀峰的事。
開始四處找尋賀飛時,才發現可憐的賀飛形單影隻,縮在旁邊的角落。
身邊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曲夭夭情商高。
相當敏感,人精的她怎麼會看不出這些人對賀飛刻意的疏遠和孤立。
她皺皺眉,心不在焉地聽著楚肖和她說話。
想著等他說完這幾句,自己就先離開,找賀飛去!
再怎麼說,她和賀飛也是一個部門的。
這種場合,撇下自己部門的老大,和彆的部門混在一起,有些說不過去。
可聽著聽著,她覺得不對勁了。
楚肖把話題引到了她身上,開始明目張膽地挑撥離間。
捧著她的同時,恨恨地踩著賀飛。
貌似友善地問她:“夭夭!你都不曉得,剛才我還在和她們說。
你有多少不容易,上次我去你們部門。
那個賀飛就跟個神經病似的,當我的麵罵你。
你說這種神經病誰受得了啊!我看他八成對你有什麼惡心的想法。
夭夭,你可要當心點,我和你說,賀飛這個人有問題,他……”
曲夭夭突然感到一陣惡心,看著楚肖的嘴開開合合,說著讓她厭惡的話。
如果是以前的曲夭夭,會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就算不認同,她大不了笑笑。
犯不著為一個二貨,得罪楚肖這種公司裡潮流人物。
可今天的曲夭夭突然轉性了,遭受諸多打擊的她。
突然想隨性一次,過往算計太多,謹慎太多。
可那又怎樣?還不是一敗塗地?
她已經任性了一個下午,本來已經調整得差不多,以為可以讓一切回歸正軌得時候。
偏偏楚肖看不懂眉高眼低,不曉得曲夭夭今天不正常。
踩著賀飛,正得意忘形。
曲夭夭冷笑一聲,把飲料往桌上一放,動作相當生硬。
語氣更是不耐:“楚肖,你怎麼回事啊?
怎麼什麼事兒都能被你這麼搬啊?就算你是做銷售的。
一顆芝麻能被你誇成西瓜,可做人能不能有點底限啊?
賀飛上次隻是正常交代工作而已,上班時間你不去工作。
追到我們部門,你想讓人家怎麼說?
我和賀飛正常相處,我都沒覺得他有什麼問題。
怎麼到了你嘴裡人家就惡心了,成神經病了?
一個公司的同事,又沒什麼深仇大恨,至於這麼黑人家嗎?
楚肖,你自己有想法是你自己的事,彆帶上我。
我和賀飛一個部門的,這種事兒你以後彆當我麵說!”
曲夭夭說完,直接把呆若木雞的楚肖一推,說道:“不好意思!麻煩讓讓!我要過去了!”
曲夭夭推開楚肖後,頭也不回,朝賀飛那邊走去。
她的聲音挺大,不止楚肖這一桌,好幾桌都聽到了。
喧鬨的舞廳有那麼一刻安靜下來,大家都愣住了。
看著漂亮的曲夭夭走到賀飛麵前,拉了他的手,說道:“賀飛,楞著乾嘛?
跳舞去!”
等賀飛把曲夭夭摟在懷中,旁若無人地跳著他並不熟悉的舞蹈。
期間踩了曲夭夭兩次,被曲夭夭掐了兩次,單卻依舊把這首舞曲跳完後。
他不言不語,直接把曲夭夭拉離了大廳,走到了大廳外的走廊上。
他低下頭,認真地看著曲夭夭。
說道:“曲夭夭!問你一個問題,剛才為什麼衝出來幫我?
你都要走了,乾嘛還要惹這種麻煩?”
曲夭夭歪著頭,看著他,沉默半晌。
輕輕說道:“賀飛,我突然過膩了以前那種讓彆人舒服的日子。
就像叛逆一次,想試試和彆人作對的感覺。”
賀飛笑了,毫不在意她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問她:“那你試過了,感覺如何?”
曲夭夭咯咯傻笑道:“嗯!試過了,感覺超爽。
賀飛,我不想辭職了,我打算繼續乾下去。
今天剛放了一把火,你說我就這樣走了。
豈不是很無趣,這火我得繼續點下去。”
賀飛哈哈大笑,他突然摟住曲夭夭纖細的腰肢。
抬起她的下巴,說道:“曲夭夭!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