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嗬嗬”一笑:“做幾身衣服,給你一兩銀子的確有點多,可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痛快就給你了嗎?”
趙大家的見她不急不慌,也不辯駁,不由一愣:“自然是為了堵住我的嘴。”
花千樹淡然搖頭:“不對,是我害怕萬一冤枉了你,讓你受到驚嚇,所以就沒有跟你討價還價。”
“你,什麼意思?”
花千樹一抬手,那條黃狗顛顛地跑到跟前,搖頭擺尾。
“你袖子裡的那一兩銀子其實是這條狗的,所以適才它才會拽著你的袖子不放。換句話說,是我故意放狗嚇唬你。你說,我會那麼愚蠢,將手鐲交給你帶出府去典當,然後再自己打自己的臉?”
趙大家的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分辯。
“若是你老老實實地招認了,這手鐲是誰交給你,讓你典當的,此事不知者不怪,你原本沒有多大的責任。可是你若是不識抬舉,再胡說八道,那就直接將你交到官府裡去,判你一個偷盜的罪名,到時候,就算是你的手藝再好,看看這京城還有沒有人敢用你?”
花千樹緩緩摩挲著大黃狗頭心的毛,它就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
趙大家的麵紅耳赤,仍舊有些猶豫。
這讓花千樹心裡有些納悶,不知道那人究竟拿捏了趙大家的什麼短處,怎麼趙大家的一直諱莫如深,不敢坦白?
挽雲向前一步站出來,咬牙道:“不用逼問了,那手鐲是我交給她的。”
眾人紛紛扭過臉去,看著挽雲,有些驚詫。
趙大家的這才哭天抹淚地訴苦:“真的跟我沒有關係啊,的確是挽雲姨娘交給我的。我怕其中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原本不敢接這個差事的,可是挽雲姨娘她逼我,我也無可奈何。”
挽雲雖然實在沒有辦法,自己坦誠了,但是臉麵上的確不好看,強撐著道:“那手鐲是淺月生前就送給我的,她走了以後,我睹物思人,覺得心裡不舒坦,就委托給趙大家的帶出去典當了。”
“不可能!”核桃頓時脫口而出。
花千樹一個眼神勸阻了。
挽雲原本就是睜眼說瞎話,大家夥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淺月已經沒了,死無對證,核桃再怎麼說,也沒什麼用。
她清冷一笑:“淺月姨娘與你交情好,我們說不得什麼。但是前兩日裡,核桃被冤枉,差點給打發出府去,大家人儘皆知,挽雲姨娘明明藏著手鐲,可是卻一聲不吭,讓她一直背負著這個罪名,可就有點太不地道了。”
挽雲一張臉漲得通紅,仍舊嘴硬道:“我哪裡就知道你們說的手鐲就是這一副呢?”
這就叫強詞奪理。
花千樹眨眨眼睛:“那就更奇怪了,既然挽雲姨娘不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心虛,警告趙大嬸不得將實情張揚出來,甚至還栽贓到我的頭上呢?今日這是我提前有了疑心,有意讓這癩皮狗試探,若是彆人發現了,我是渾身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這......”挽雲紅著臉支吾道:“一個王爺府姨娘卻要典當首飾,傳揚出去多難聽,自然是要叮囑她口風緊一些,誰讓她誣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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