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麵吵吵嚷嚷,一直挺熱鬨。好像是有爭吵的聲音,還混合著男人說話。
後來逐漸消停下去,迷迷瞪瞪睡到下午,又聽到院子外麵有人壓抑著一直在哭,還連聲央求喊冤,擾得她做夢都夢到有妖精在嗚嗚咽咽地裝神弄鬼。
最後實在被吵得煩,隻能坐起身,將核桃叫進來:“這是怎麼了?誰在咱們院子外麵沒完沒了地哭?”
核桃一臉的興奮:“怎麼竟然將姨娘您都給吵醒了?不關咱們的事情,是挽雲姨娘又在作妖呢。”
“作什麼妖?”花千樹詫異地問。
“我一直在門後麵聽著呢,今天挽雲姨娘上躥下跳的,可真是威風。”核桃撇撇嘴,有點不屑。
花千樹長長地伸個懶腰,就忍不住呲牙咧嘴,渾身更加酸痛,就像是被碾壓過的一般。可見自己雖然殺了那條巨蟒,自己其實也丟了半條命。實打實地疼。
“今天出了晴雨這檔子事情,老太妃她們心裡正膩歪呢,她不消停一點,折騰什麼?”
“這不晴雨姨娘被杖斃了嘛,罪名就是因為個人恩怨,聯合唐修展害死淺月,製造了淺月自殺的假象,因此一命抵一命。
晴雨姨娘一死,第一個帶頭進去清理了她生前東西的人,竟然是平素裡走動得最為密切的挽雲姨娘。晴雨姨娘手頭闊綽,她肯定又是想趁機藏私,發一筆悶財。所以進去翻箱倒櫃地沒少拾掇東西,將院子裡翻騰得亂七八糟。
正趕上府裡通知了晴雨姨娘家裡人前來收屍,晴雨姨娘的母親和兄弟們想看看晴雨姨娘留下的東西,好歹留個念想。府裡管事好心就答應了。然後人家家人一進晴雨姨娘的院子,見滿地狼藉,心裡肯定不得勁兒,就跟挽雲姨娘吵了起來。
最終,還是嚴嬤嬤出麵,連哄帶嚇,將晴雨姨娘的家人轟趕了出去。”
對於挽雲的這種行徑,早已經是見怪不怪,因此花千樹也懶得多言。
“那又是誰在外麵哭哭啼啼的?”
“是酒兒。”核桃回道。
“她又怎麼了?”
“挽雲姨娘說有一隻金扳指尋不到了,後來從酒兒的包袱裡翻找了出來。當場就扇了她好幾個耳光,說要將她發落出府去。還說正好寥寥比她機靈,要將寥寥討過來做事。酒兒跪在她院子門口央求了半天了,說自己是冤枉的,可是挽雲姨娘壓根就不搭理她。”
花千樹冷哼一聲:“這就叫小人得誌,一雪前恥。以前挽雲知道酒兒得了晴雨的好處,吃裡扒外,但是她又要依仗晴雨,不被嚴婆子欺負,能在這院子裡站住腳,所以不敢拿酒兒開刀,惹得晴雨不痛快。現在晴雨倒台,她自然要揚眉吐氣,先找個借口收拾了酒兒,好生解氣。”
“您是說,挽雲姨娘其實早就知道自己被晴雨姨娘算計了?”核桃驚訝地問。
“我都已經與她說得那樣明白了,她怎麼可能醒悟不過來?但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自己樂得衝著晴雨搖尾乞憐,從中得到一點微末好處。這就是人窮誌短。但是這種人一旦得勢,就立即翻臉不認人,將當初受的委屈全都償還回來。”
核桃“喔”了一聲,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如今晴雨姨娘去了,嚴嬤嬤打發了那個粗使丫頭出去,挽雲姨娘又主動提出想要寥寥到跟前伺候,您說,嚴嬤嬤會不會將酒兒塞到咱們這裡?”
花千樹搖搖頭:“不會的,大宅院裡有大宅院裡的規矩,這樣做不合適,若是那酒兒是個嚼舌根的,會讓主子們中間起矛盾。更何況,晴雨跟前的那個寥寥,怕是留不下,要打發出去。”
“為什麼?”核桃詫異地問。
還能為了什麼,自然是老太妃怕她知道的太多,會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乾脆打發出府,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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