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就守在一旁,聽花千樹這意思是要留下寥寥,心裡多少有點不樂意,看了她一眼,低垂下頭。
寥寥“嘿嘿”地笑了兩聲,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奴婢是受過苦日子的,又得嚴嬤嬤費心調‘教,樣樣能拿得起放得下,做事情姨娘儘管放心就是。”
花千樹滿意地點點頭,向著嚴婆子看了一眼,笑眯眯地道:“行與不行,還是要試了才知道。我看這樣,嚴嬤嬤您是知道的,咱們院子裡的小廚房裡一直都是劉媽與魚丸兒兩個人做事,管著這麼多人的飯食還有茶水,聽說原本一直是兩個廚娘的,魚丸兒也就是燒火劈柴打個下手,不怎麼中用,兩個人就忙不過來。
我經常麻煩人家兩人,過意不去,就想讓核桃有空閒的時候,能幫襯就幫襯著。如今正好寥寥來了,這核桃能得清閒,乾脆就先讓她過去幫幾日忙,還個人情。
所以,這院子裡的差事就要全部勞煩寥寥。包括晨起灑掃,梳頭洗臉,用膳洗衣,縫縫補補,事無巨細,都要關照到了。以前核桃做起來能井井有條的,相信寥寥也一定綽綽有餘。”
她這話說得有點誇張,每日裡丫頭們需要做的事情的確不少,尤其是像鸞影那裡,規矩多,差事細的,兩個丫頭都忙得團團轉。而花千樹並沒有什麼架子,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大都親力親為,核桃一個人也不覺得太辛苦。
她將核桃故意支使開,將所有差事交到寥寥身上,意思已經很明顯,她若是能一個人將這些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便證明自己比核桃能乾,這大丫頭才能當得起。否則,就隻能做一個粗使丫頭。
寥寥聽著,將花千樹的吩咐在心裡轉了一個圈,明白她這是想將她一個人當做兩個人使喚,就有點不高興。
她在晴雨跟前擅於討巧賣乖,使個心眼,見天對著小丫頭指手畫腳,自己從來不做事情,還偷奸耍滑。花千樹竟然讓她做這麼多事情,怎麼能樂意呢?當時就麵有難色,又扭臉瞅了一眼嚴婆子,欲言又止。
花千樹意味深長地問:“怎麼,你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情願?”
她支支吾吾地道:“我就是擔心這初來乍到,又不太了解你的生活習慣,冷不丁地代替了核桃,有些事情怕是做不到你的心裡去。”
花千樹滿不在乎地道:“我這個人不是太挑剔,你放心就好。你願意來我的院子,那就是緣分,偶有懈怠,也不會太苛刻。”
嚴婆子輕咳一聲:“花姨娘這是不相信婆子我的眼力?”
花千樹搖搖頭:“嚴嬤嬤的眼光那是頂頂毒辣的,我自然信得過。不過核桃跟了我這麼久,也從來沒有犯過什麼過錯,做事勤勤懇懇。我不能外來的和尚會念經,無緣無故就將她降為粗使丫頭不是?
這讓核桃出去了,麵子上也過不去。俗話說,能者居上,自然是誰能乾我就重用誰,這樣方才公平。說到用人,我在你跟前這是班門弄斧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一番話將嚴婆子頂得啞口無言。畢竟,這丫鬟那是人家在用,人家願意怎麼安排也是人家的事情,她管得有點太寬。
嚴婆子向著寥寥暗中使了一個眼色,寥寥隻能無奈地道:“如此是最好,寥寥全都聽姨娘您的吩咐。今日原來的差事還沒有交代清楚,您容我回去交接一下。徹底騰出身子,便來一心一意地服侍您。”
花千樹滿意地點點頭:“好。”
嚴婆子便帶著寥寥一同告辭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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