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一定,哪裡聽得進去酒兒的話,帶著兩人,直接躡手躡腳地去了花千樹的院子。
院門仍舊是敞開了一道縫,三人側身擠進去,挽雲親自悄悄地摸到窗戶根下麵,用簪子靜悄地戳破一個小窟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望進去,見花千樹果真是與一人在桌前摟摟抱抱,相互喂酒!
男子背對自己,看不清樣貌,花千樹的胳膊又搭在他的肩上,袖子遮掩了半個身形。
簡直是膽大包天!
挽雲害怕花千樹發現自己,不敢細看,扭過臉來衝著寥寥比劃了一個手勢。
寥寥立即會意,扭身直奔嚴婆子的住處,調兵遣將。挽雲二人暫時激動地按兵不動。
寥寥前腳剛走一會兒,核桃就從廚房裡回來了,將挽雲與酒兒堵在了院子裡。
核桃大吃了一驚:“挽雲姨娘,你怎麼在我們院子裡,這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
挽雲見自己行藏暴露,便直起身來,衝著核桃啐了一口:“什麼叫鬼鬼祟祟?這是怎麼說話呢?”
屋子裡桌椅響動,帶著驚慌。
挽雲怎肯給奸夫逃脫的機會,上前一腳,就踹開了屋門,直衝進去,一撩門簾:“這次看你往哪裡跑?”
屋子裡站著兩個人,聞聲齊刷刷地扭過臉來,滿臉詫異:“挽雲姨娘這是要做什麼?”
挽雲瞠目結舌,呆愣在原地。
兩個人,一個是花千樹,另一個人是吟風。
這個烏龍可鬨大發了。
挽雲結結巴巴地道:“沒,沒什麼,來跟花姨娘開個玩笑。”
“開玩笑?這樣氣勢洶洶的,哪裡像是開玩笑?”
這廂裡,寥寥提著裙擺飛奔,與嚴婆子是一路小跑,趕到了花千樹的院子。
“逮到了沒有?”嚴婆子一腳跨進來,帶著興奮。
“稀客啊,”花千樹迎出屋子:“竟然興師動眾,驚動了嚴嬤嬤大駕,看這架勢,是捉賊呢?還是捉奸呢?”
嚴婆子一見花千樹這一臉的淡定從容,就立即明白,事情怕是有變。探著身子向著屋子裡張望:“夜半三更的,花姨娘這是在跟誰吃酒呢?”
吟風笑吟吟地從房間裡出來:“我們兩人吃個酒而已,怎麼還這麼大的動靜?吆,寥寥不是睡覺了嗎?怎麼把挽雲姨娘和嚴嬤嬤請過來了?”
寥寥一時間僵立在原地,就有點手足無措。
挽雲可以說是來串門,嚴嬤嬤可以隨便尋個借口,可是自己怎麼下台?
花千樹也將目光轉向了寥寥:“你最好是給我解釋清楚。”
挽雲和嚴婆子樂得將所有事情推到寥寥身上,自己置身事外,因此沒有人說話幫腔。寥寥一時間支支吾吾:“我,我......”
花千樹柳眉一豎,指著寥寥:“你應該不會是吃裡扒外,又在嚴嬤嬤跟前胡說八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