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像柳生這種武林敗類,怎麼能參加朝廷將才選拔呢?德不配位。”
官員嗤之以鼻,絲毫並不顧忌周圍群情激憤:“下一個。”
“讓我孟雲天會會你這個武林敗類!”
嗓音猶如洪鐘,豪爽開闊。
台下立即一片叫好之聲:“武當孟大俠竟然也來了!這下有人肯伸張正義了。”
花千樹詫異,眼睛緊盯著台上,伸手拽拽一旁鳳楚狂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問:“喂,這孟大俠是什麼來頭?看起來好像頗受推崇。”
大抵是花千樹湊得有點近,又太過於親昵,身邊站著的人立即後退兩步,打量了花千樹一眼:“你看來並非是武林中人,竟然連除暴安良,懲惡揚善的武當孟大俠都不知道?”
聽這聲音壓根就不是鳳楚狂,花千樹慌忙扭過臉,見鳳楚狂早就不在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個滿臉英氣的小姑娘吸引了過去,應當是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尊容,還有身後背著的羅鍋,故作風流地衝著人家擠眉弄眼。
身邊的男子,花千樹隻瞄了一眼,便忍不住暗中讚歎一聲,劍眉星目,俊朗如玉,好一身浩然正氣,就如秋夜清輝,皓月皎皎。絕對是萬裡挑一的好人才,好相貌,好氣度。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對不起,將閣下錯認做好友了。”
“無妨。”
男子扭過臉去,抱著雙肩,不再說話。
鳳楚狂在那姑娘跟前大抵是吃了癟,踅摸著回來,摸摸鼻子,壓低了聲音對花千樹道:“拽得二五八萬的,又沒有我好看。”
少年耳力倒是極好,扭臉掃了鳳楚狂一眼,微微勾唇輕蔑一笑,不做言語。
花千樹指指鳳楚狂為了易容,刻意在臉上點的痦子,咧咧嘴:“你大概忘記照鏡子了吧?”
鳳楚狂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形容,懊惱地又揉揉鼻子:“難怪適才我這張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臉竟然失效了,那小辣椒都不看我一眼。”
花千樹撇撇嘴,重新將目光投向場中。
台上那柳生麵色一變,說話細聲細氣的娘娘腔:“都說孟大俠向來清高,不屑於為朝廷儘忠,怎麼有興趣參與進來?”
孟雲天淡然搖頭:“我對這所謂的武狀元沒有興趣,隻是覺得像你這種心狠手辣,手段陰毒的武林敗類,委實不適合率領朝廷兵馬。”
柳生顯然對這武當孟雲天極為忌憚,膽怯地後退一步:“如此說來,你上台是專門為了跟我作對?”
“是又如何?”孟雲天極磊落地凜然道:“你為了修習這邪教陰毒的功法,吸取元嬰純陽之血,害死了無數的無辜嬰兒,造下那麼多的殺孽,早就成了武林公敵,在江湖之上無法立足。像你這種心狠手辣的閹人若是也能高中,掌了權勢,還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性命慘死在你的手裡。”
“閹人?這話雜家聽著咋就那麼不入耳呢?”
場外突然有人不悅地沉聲道,聲音尖細,陰陽怪氣,卻如一柄利刃,瞬間穿透人群。
鳳楚狂麵色一變:“周烈?他怎麼也來了?!”
花千樹也是一驚。
周烈這個名字,在長安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他原本是先帝跟前的一個內侍太監,先帝駕崩之後,半塊虎符落入他的手中,被太後封了千歲,可以說是位高權重。
他手段陰狠毒辣,在朝堂之上黨同伐異,罪行累累,可是如今他對內把持皇宮,對外霸占朝堂,與謝家可以說幾乎平分秋色,掌控了將近一半的朝堂。
最為重要的是,花家滅門,他周烈就是主審官!
若是按照當初夜放所說的內情,周烈,將最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