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低垂了眉眼:“今日是皇叔您大喜之日,您多了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妾,妾身們多了兩個姐妹玩伴,自然歡喜。”
夜放輕哼一聲:“難道你們霓裳館裡幾個人還湊不齊一桌雀牌?需要眼巴巴地盼新人?”
花千樹一時語塞,她隻想破口大罵。吟風則識相地後退兩步,避開這戰火波及。
“那依照皇叔您的意思,我們幾人是不是都應當愁眉苦臉才是?”
夜放煞有介事地點頭:“最起碼,那樣本王還能知道,你們幾個眼裡還有我!而不是迫不及待地將本王推給彆人。”
您這尊大佛,我想推,也要推得動。
“我們不是眼裡沒有王爺您,而是遵照老太妃的教誨,要和睦姐妹,賢良淑德,不妒不獨,爭做良金美玉之人。”
“是嗎?”夜放淡然挑眉。
花千樹鄭重其事地點頭。
“如此說來,本王還要感謝你給我挑選的這兩房貴妾,甚合本王心意。”
“王爺不必客氣,這都是妾身的本分。”花千樹厚顏客氣道。
“那你再來說說,今夜洞房花燭,本王應當去誰的房間呢?要不要本王給你拿一副骰子過來?”夜放眯著眼睛揶揄道。
還用說麼?自然是大被同眠才合王爺您的心意了。
再不濟,兩個天仙一般嬌滴滴的美人,就像天蓬元帥撞天婚一般,您老捉到誰就是誰嘍。
花千樹敢想卻不敢說,害怕夜放一怒之下,再一個巴掌掄過來。
她微眯了眼睛:“奴家又不是皇宮裡的敬事房太監,您老這種事情我安排不來。”
夜放唇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卻是煞有介事地點頭:“好主意,日後這些事情就交給花姨娘你來安排。”
王爺,您不會是玩真的吧?還是逗著我玩兒呢?
花千樹眉開眼笑:“聽說敬事房太監腰包都很肥,妾身是否可以小小地以權謀私?”
夜放意味深長地笑笑:“以權謀私撈點油水不怕,你可彆以權謀私將自己安排出去就行。”
吟風使勁地憋笑。
府門口管事扯著嗓子吆喝:“勁王府禮到!”
花千樹對這三個字比較敏感。
夜放納妾,勁王爺是夜放的兄長,前來道喜也是應當。
她情不自禁地就扭臉看向外麵。
府中家丁在前麵引路,後麵有人手裡捧著兩個禮盒,健步向著府中走進來,立即有人迎上前,接過那人手中的禮盒。
看來人打扮,隻是尋常侍衛。
看來勁王府也隻是差人送來了賀禮,勁王爺並未親自駕臨。
花千樹暗自倒是鬆了一口氣。以前時常出入勁王府,就將勁王爺敬若尊長。如今反目為仇,再見到他,還不知道如何麵對。
那侍衛送下賀禮,並未轉身離開,而是在家丁帶領之下,徑直就向著她與夜放走過來。
花千樹突然就怔住了。
來人並不陌生,雖然換了一身裝束,她也依然一眼就能認得出來。
賈老大。
那個在滅門之日,對自己意圖非禮不成,然後紅口白牙,當著柳江權的麵栽贓給自己的那個人!
他來這裡做什麼?隻是送賀禮這麼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