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裡,他死在夜放的劍下,今生卻成了漏網之魚。
他不明哲保身也就罷了,怎麼還專程跑來這裡膈應人?
發愣的功夫,那人已經來到兩人跟前,畏畏縮縮地看了花千樹一眼,然後衝著夜放一拱手:“小人勁王府侍衛,奉我家王爺與郡主之命,前來恭賀七王爺大喜。”
夜放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替本王多謝你家王爺的心意。”
那人又雙手恭恭敬敬地遞呈上一份大紅請柬:“太後賜婚慕青郡主與郡馬爺柳江權七日後新婚大喜,請王爺與貴府花姨娘大駕光臨。”
彆人大婚,竟然跑來遞請柬,這不合京城裡的規矩,有衝喜之說。
周圍賓客紛紛側目。
更有那知道內情的,望著花千樹,不約而同有點同情。
她與柳江權的婚約,經過花家滅門之後,幾乎大半個京城都知道。
如今,花家滅亡,而柳江權另攀高枝,竟然成為了勁王府的駙馬爺,娶的是花千樹曾經的閨中密友。
而她花千樹,則成了夜放的侍妾。
真正的勞燕分飛,人成各,今非昨。
而且,今天又是夜放納新之日,花千樹可謂是承受了雙重打擊。
所以,一時間,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同情,不一而足。
而花千樹同樣也是一怔。
渣男配賤女,天造地設,也不會再去禍害彆人。她花千樹原本並不往心裡去,可這夜幕青非要挑選這個時候遞上請柬,而且特意差遣這個賈老大前來,分明就是為了羞辱自己。
否則,自己一個侍妾而已,哪裡有資格參加她勁王府的喜宴?
夜放同樣也是滿臉的不悅,抬手接過請柬,看也不看:“告訴你家王爺和夜幕青知道,到時候,我一定會備一份大禮前去恭賀她們二人新婚大喜。”
賈老大深吸一口氣,拱手道:“小人賈大一定將話帶到。”
夜放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猛然扭臉望向那個侍衛:“賈大?你說你叫賈大?”
這一聲喝問,就令賈大愈加戰戰兢兢,畏怯地看一眼花千樹,然後點頭:“小,小人正是。”
夜放的眸中猛然迸射出淩厲的猶如冰錐一般的寒光:“可是原步兵營第十三分隊的小隊長賈大?”
賈大縮縮脖子,身子都開始打顫,就連牙關也咬得“咯咯”直響:“是,是。”
“你還敢踏進我的王府?你可知道,本王已經找了你很久了?”
夜放話音未落,便出手如電,一把就卡住了賈大的脖子。
賈大好像是早就有預感一般,在夜放出手的那一刻,便立即一指花千樹,脫口而出:“冤枉,那天是她勾引我的!”
果真就如花千樹所料。
他今天來,就是為了當眾羞辱自己的。
貴賓滿堂,多熱鬨的時候,千載難逢啊。
夜放今天又是新郎官,萬眾矚目啊。
冷不丁地這一嗓子,堂上賓客便立即側目,好奇地望著她,紛紛猜度其中的緣由。
她清楚地記得,那一天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士兵被她嚇得手足無措,而這個賈大財迷心竅,竟然還色膽包天,要重新提槍上陣,將自己辦了,也好到夜幕青跟前領賞。
看來,他在夜幕青跟前肯定是隱瞞了真相,提起褲子又領了一筆賞銀。
所以,夜幕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羞辱自己的機會,麻溜地將他派遣過來,製造點難堪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