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可以不去?”花千樹頭皮發緊,愁眉苦臉道。
夜放輕笑:“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
“我已經見過了。”
“那你還怕什麼?”
花千樹伸手戳著夜放的胸膛:“你說我怕什麼?你說我怕什麼?我這個鬼樣子還怎麼見人?”
侍衛們遠遠地站在府門口,見到她如此囂張,皆瞪大了眼睛 。整個王府裡,敢這樣戳著自家王爺胸膛,還義憤填膺的,這位主子怕是頭一份兒。
更加令人瞠目結舌的,是自家那位高高在上的冰山王爺,這,這挨著罵,怎麼還一臉賤兮兮的笑。
咳咳,用賤兮兮來形容自家主子不是太合適。那就是寵溺?
那眸子裡濃的化不開的笑意,就一直在花姨娘的身上轉圈圈。
侍衛們相互看了一眼,覺得府裡有些傳聞還是靠譜的。
這位花姨娘果真就是個厲害角色,名不虛傳。以後,見了她,那是要夾緊了尾巴顛兒顛兒地做人。
夜放低啞一聲輕笑:“要不,你將我嘴唇也咬腫了,我陪你作伴兒,就說適才我們吃了辣子。”
呀呸,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她花千樹臉皮還不至於那麼厚。
說歸說,老太妃傳下命令來,不想去還是要去。
用花千樹的話來說,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的臉上帶了英勇就義的大義凜然。
反正今天有夜放在,他總不能讓老太妃打爛了自己屁股不是?
二人直接去了老太妃的院子。
花千樹低眉順眼,裝得一副乖順模樣,夜放不消停地老是想要拽她的手,逗得她橫眉立目,原形畢露。
正好碰到程大夫提著藥箱從院子裡迎麵出來。
夜放自然叫住他詢問:“這是怎麼了?”
程大夫恭恭敬敬地請安:“回稟王爺,老太妃急火攻心,有點頭暈,剛剛施完針。”
這裡一問一答,屋子裡就聽到了動靜,“啪”的一聲,好像是茶盞落地開花。
梁嬤嬤低聲地勸。
“讓那個女人跪在殿外,不要讓她進來,我看見就有氣。”老太妃怒聲道。
花千樹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處置,留在殿外比進去聽她嘮叨要好許多,就是這跪在地上,有點一言難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