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義正言辭地讓自己接近小皇帝,也隻是為了引起謝心瀾這個女人的注意。
自己就是他接近並且取悅謝心瀾的工具而已。
自己是要有多傻,才會相信,這個被自己背叛過的男人,會不計前嫌,忘記前生裡的恩怨,想要與自己重新開始一輩子。
他或許,僅僅隻是為了折磨報複自己。
這些時日裡,夜放給予她的甜蜜有多少,此時的苦澀就越多。就像是浪潮一般,在心裡不停地翻湧,還拍打著自己的心,一寸一寸斷裂。
她抬起手,緊緊地捂住嘴巴,這才明白,自己已經藏不住太多的委屈,捂住了嘴巴,委屈會從眼睛裡湧出來,順著手指肆意地淌下去。
她不敢出聲,擔心被謝心瀾與夜放聽到一星半點的動靜。
她唯恐,夜放真的會毫不猶豫地聽謝心瀾的吩咐,殺了自己,取悅於她。
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裡,她不得不緊咬著牙關,方才能強忍住心裡的衝動,支撐自己不會癱軟下去。
“我不信,”謝心瀾提出質疑:“你在替她尋借口。我如何從來都不知道,她竟然會功夫?”
“她不僅會功夫,她再苦練幾個月,相信就連常年征戰沙場的柳江權都不是對手!”夜放斬釘截鐵:“是我一直叮囑她,千萬不可以泄露自己的底細,更不要讓彆人知道,她會鳳舞九天,免得招惹來殺身之禍。我要給周烈致命一擊!”
“周烈疑心頗重,怎麼可能讓她近身?”
“所以,我才向你請旨,冊封她為側妃。這樣,她就有接近周烈的身份。而且,我讓她假裝已經有了身孕,到時候,周烈不會對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有太大的戒心。”
嗬嗬。
花千樹真的想笑。
這才是真正的夜放,每一件事情,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算計。
原來,他堅持讓自己“懷著”他的骨肉,是有這樣的用意。
他口口聲聲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為了自己著想。
誰知道,背後竟然是隱藏著這樣深沉的謀劃?
自己還在為此而沾沾自喜。
夜放啊,夜放,就連這個都能利用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你算計不到的事情嗎?
其實,你直接吩咐就是了,在自己耳邊說了那麼多的甜言蜜語,裝作如此地寵溺自己,你累不累?
都說,謊言與誓言的區彆在於,一個是聽的人當真了,一個是說的人當真了,自己是錯把謊言當做了誓言來聽。
活該!
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