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輕哼一聲:“多謝提醒。”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七王爺不聽雜家的勸告,那麼,雜家就隻有一個想法了。”
“什麼想法?”夜放麵對狡詐而又多疑的周烈,不得不字斟句酌。
“與虎謀皮!”周烈一字一頓:“你明知道謝家人在處心積慮地想要除掉你,你卻仍舊給她們這個機會。我就隻能認為,七王爺是有所圖。”
“是嗎?”夜放輕笑:“難怪周千歲百忙之中,竟然有閒暇與我在此飲酒閒談,原來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這一次,換做是夜放掌控了主動。
“什麼目的?”
“你擔心我在暗中幫助太後對付你,所以刻意使出這離間之計,希望我們二人反目,你也好高枕無憂。”
周烈好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雜家很欣賞七王爺的自信。”
“我的自信來自於千歲今日的高抬。千歲若是覺得我隻是百無一用的廢物,又何須浪費精神在我的身上?”
周烈一怔,雪白的眉毛跳了跳:“雜家在宮裡服侍先帝幾十年,看多了上麵主子的臉色,最是擅於揣測人心。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雜家對於七王爺你的脾性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但是現在,不得不說,七王爺是第一個讓雜家看走眼的人。你與當初時常宮中走動的七王爺可以說是判若兩人,如今的你,深淺莫測,雜家看不懂,看不透。”
夜放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的波瀾:“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
周烈“嗬嗬”一笑:“狂傲,衝動。”
“如今的我呢?”
“依舊還是狂傲,衝動。”
“那有什麼不一樣?”
“現在的狂傲與衝動背後,都是算計,你已經懂得了隱忍不發,而且,會演戲。”
夜放“嗬嗬”一笑:“以前的我乃是長安王朝尊貴的七皇子,現在的我呢?今時不同往日。”
“直到昨日裡,我還是這樣認為的。”周烈持壺篩酒:“可我在宮裡見到太後娘娘給你做的那身錦袍。我才琢磨過味道來。你七王爺,深藏不露。”
夜放麵有訝然之色:“何以見得?”
“聽說七王爺昨日進宮,是向著太後娘娘請求冊封花千樹為七王妃?”
夜放坦然點頭:“不錯。”
“按照你七王爺以往的脾氣,就算是你有求於太後,你也不會接受她這樣有深意的賞賜。可是你非但坦然接受了,還一直穿著回了王府。
你若是在刻意討好她,就不會提出冊封王妃忤逆她的心意。那麼,就隻有一個理由,你是故意將你後背的傷示人,想要借此打消我和太後對你的疑慮。事實上,你就是那夜裡幫助花千樹,斬殺殺手閣眾殺手的黑衣人。”
夜放心中不由一,果真是百密一疏,聰明反被聰明誤。
的確如周烈自己所言,他的眼睛太毒辣,太會揣摩每一個對手的性情及內心。
自己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反常之處,竟然也被他看出了端倪。
要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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