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湖裡就經常有畫舫出入,絲竹陣陣,美人於船頭娉婷而立,擾得書生們心猿意馬,這北湖上春意蕩漾。
好好的一個雅士隱居之所,變成了喧囂熱鬨的沽名釣譽,尋歡作樂之處。
鳳楚狂來此,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專程為了來尋美人兒消遣。趕到的時候,詩會已經進行了大半。
草廬,傲菊,清茶,管弦,一群風流雅士,倒是果真賞心悅目。
鳳楚狂一下馬車,就習慣性地想要去摸腰間的扇子,卻摸了一個空,隻能撣撣身上的皺褶,故作風流。
也果真是如鳳楚狂所言,有美男紮堆的地方自然也不缺美女,雖然,她們故作姿態,看起來都很矜持,但是目的已經寫在了一雙雙秋波流轉的眸子裡。
當然了,花千樹並不認為自己比她們高尚多少,因為,自己也是衝著這一群美男來的。
有小廝上前,鳳楚狂就從懷裡摸出一張請柬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廝顯然是見過鳳楚狂,並不仔細查對,又扭臉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花千樹:“風公子,請問這位?”
“我的書童。”鳳楚狂說得理所當然。
小廝看了花千樹的裝束一眼,應當是有點不信。一塊白花花的銀子已經拋進了他的懷裡。
小廝立即就殷勤起來,請二人沿著花徑入內。
“今日翹楚花落誰家?”鳳楚狂問那小廝。
小廝話也多了起來:“今日我家院士可是下了血本,這獨占鼇頭者的獎勵乃是一隻俏色玉鱉王。所以士子們都可謂是摩拳擦掌,那是實打實地激烈,直到現在,還未分出個勝負。”
花千樹一聽,“噗嗤”就笑了:“不就是一隻玉雕王八嗎,玉器店裡一百兩銀子一大堆,至於打破頭一樣地爭搶?”
小廝看她的眼神裡,眼白就明顯多了一點:“這可不是尋常的玉鱉,源自於商朝,乃是商王帝乙特命宮中工匠雕琢,賞賜於忠臣比乾之物,有獨占鼇頭,負重前行的托孤之意。”
花千樹自己也覺得尷尬,平時少讀書,對於商朝也隻知商紂帝辛,不知其老子為何人也,更不知道,一隻小王八還有這麼多故事。
鳳楚狂“啪”的一個響指,在她的頭頂開花:“孤陋寡聞,真丟你家公子我的顏麵。”
花千樹撇嘴,說得好像你也知道似的。
其時午後陽光正暖,秋風裡略帶涼意。
一位須發皆白的麻衣老頭就盤膝端坐於蒲團之上,手邊置一茶爐,有茶香繚繞。
他一手端著酒杯大小的茶盞,低垂了眼皮,慢條斯理地品茗,另一隻手裡就摩挲著一塊俏色玉鱉。
花千樹漫不經心地打量一眼,見也不過就是一隻昂首瞪目的尋常玉鱉,不過這玉料的確不是凡品,鱉甲與四個腳爪,還有雙目均呈黑褐色,圓潤的腹部乃是肉粉色。、
色澤自然,巧奪天工,正可謂是因材施藝,神韻天成。
花千樹不識貨,估摸不出這玉鱉究竟價值多少錢,她更為關注的,自然是這場上的一堆花樣美男。
老頭在這裡故作深沉,那些學子們則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或者口若懸河,博古論今,或者筆走遊龍。揮毫潑墨。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