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一國太後,妾身更是敬重您長嫂如母,更遑論是冒犯?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謝心瀾哭得那是上氣不接下氣,哀痛欲絕的架勢,顫顫巍巍地抬手一指魚丸兒身後不遠處:“我的雪兒還在那裡,你這賤婢也親口承認了,還有什麼
好說的?”
一擰身子,竟然就鑽進了身後夜放的懷裡,撲在他的胸前“嚶嚶嚶”了起來。
夜放就跟一塊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裡,隻淡淡地看了花千樹一眼,竟然也不推開那塊牛皮糖。
花千樹暗自想,這謝心瀾沒羞沒臊,這麼會見縫插針,自己不在的這些年裡,還不知道吃了夜放多少豆腐,占了多少便宜。心裡酸了酸,方才反省過來,扭臉去看謝心瀾所說的“雪兒”。
原來是一隻小白貓,而且是花千樹從來沒有見過的那種長毛的小白貓,躺在地上,就像一堆雪團。
聽說這種貓眼睛是藍色的,就像是瑪瑙。花千樹湊近了一點去看---眼睛緊閉,這好像,好像
是死了?彎彎腰,白貓口吐白沫與鮮血,可不就是死翹了?
她扭過臉來,指著那白貓問魚丸兒:“你殺的?”
魚丸兒篤定地點頭:“王妃娘娘恕罪,奴婢隻是想解解氣而已,誰想到,它竟然這麼不禁摔,隻一腳踢上去,它就斷了氣了。”
謝心瀾一聽,哭得愈加悲痛,香肩抖動,楚楚可憐。
事情有點出乎花千樹的預料。她以為,魚丸兒一定是被冤枉的,她是個知道深淺的丫頭,剛進宮,怎麼可能冒冒失失地去為難一隻貓?尤其還是一隻看起來有點名貴的小白貓。
可是魚丸兒竟然一口承認了,承認得這麼痛
快。這讓自己怎麼替她周旋?
“好生生的,你招惹它做什麼?”花千樹背轉身,衝著她擠眉弄眼,希望她能給自己找一個好的開脫借口。
魚丸兒卻視若無睹:“它欺負咱家板栗了,追著板栗一直撓,板栗被撓得吱吱叫,它還不肯罷手。我這一時間心疼,就搶過板栗來,踢了它一腳。誰知道,它就一命嗚呼了。”
幫著一個小畜生打架,魚丸兒,也真有你的,你就不能給你家主子我長點臉,哪怕扯謊,找個彆的理由成不?
她訕訕地笑了笑:“你是習武之人,這手腳難免重了一些,你自己不知道麼?還不趕緊給太後娘娘多磕幾個頭賠罪?雖然這隻白貓隻是個畜生而已,
但那也是太後娘娘的玩物,想來比你們這些婢子們都要金貴。”
花千樹這是煞費苦心,想要堵了謝心瀾的嘴,好歹此事忍氣吞聲,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完了。誰讓自己沒有道理呢?
可謝心瀾可不打算就此了結,怎麼也要做做文章。
她跟前最得力的那個宮人,名叫玳瑁的,上前一步,指著魚丸兒:“啟稟太後娘娘,這個丫頭是在胡說八道。”
謝心瀾終於舍得從夜放的懷裡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怎麼,不是她踢死的?”
“是她踢死的不假,可是不是一腳,而是三腳。而且奴婢適才親耳聽到,她一邊踢一邊憤憤地罵
,說雪兒仗勢欺人,不得好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