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1 / 2)

“好,”秦抑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

得到了允許,沈辭心情又好了些,他整個人覆在秦抑身上,像隻趴在主人胸口小動物。

忽然他又想起什麼,抬起頭問:“這樣不會壓到你肋骨吧?”

秦抑有些無奈:“不會,早已經長好了,沒那麼脆弱。”

頓了頓,又補充:“何況你又不沉。”

沈辭放下心來,蜷起胳膊,窩在他懷裡醞釀睡意,可醞釀了半天,也沒能成功入睡。

半小時之後,他有些委屈地看向秦抑:“睡不著。”

秦抑倒也不意外他會睡不著,畢竟現在才九點,他想了想,覺得現在沈辭很需要“哄”,腦中忽而靈光一閃:“對了,我給你買了零食,你要不要拆開看看?”

“零食?”沈辭有些意外,“你給我買?還是管家買?”

“我,”秦抑再次強調,“親自給你買。”

沈辭瞬間來了興致,睡意也不醞釀了,爬起來打開大燈,在屋子裡尋找零食。

桌子旁邊放著兩箱快遞,已經拆過了,他之前一直沒往這邊看,因此沒注意到。

沈辭上前把箱子打開,就見裡麵是滿滿兩箱零食,就是市麵上比較常見零食,一箱是鹹辣,辣條、肉脯一類,另一箱是酸甜口,各種果乾以及堅果。

“飲料放在冰箱裡了,”秦抑又說,“我看你喜歡喝冰鎮,要是嫌涼,自己拿出來。”

冰箱?

沈辭扭頭,才發現牆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迷你小冰箱,架在櫃子上,高度剛剛好,他拉開冰箱門,就見裡麵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排排飲料,果汁、牛奶、酸奶一應俱全,還有他最喜歡蘇打水。

除了飲料,還有怕化而儲存在這裡巧克力。

他瞬間有被震驚,一時感動得無以複加——家裡本來是不采購零食,因為沒人有吃零食習慣,秦抑正餐都吃得很費勁,自然不會去吃這些東西,他自己則沒那個經濟條件隨心所欲地買零食,穿書後雖然富裕了,但習慣已成自然,也想不起來吃。

現在擺在他麵前,全是他以前饞過又不舍得買東西。

他看著這些零食,完全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又聽秦抑說:“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每種都隻買了少量,你嘗嘗看,喜歡哪個告訴我,我再給你買。”

沈辭連連點頭,最終拿起一包辣條,剛要撕開,又想起什麼:“可我已經刷過牙了啊。”

“吃完再刷一遍。”

沈辭一想也是,反正現在還早,吃點東西再睡也沒什麼不行,毫無心理負擔地把辣條撕開了,卻高估了自己吃辣能力,才咬了一口,就差點被辣出眼淚。

秦抑看著他這模樣,忍不住道:“太辣就彆吃了,換一個。”

從來不肯浪費食物沈辭自然不乾,加上人類可能總有種越辣越要吃心理,他還是堅持把這一小包辣條吃完了,被辣得直吐舌頭,臉頰通紅,嘴唇也通紅,趕緊去冰箱裡拿了盒牛奶。

秦抑把他這吃不了辣還要硬吃看在眼裡,決定下次不再買太辣東西。

沈辭把牛奶灌下去,總算覺得好些了,慢慢擦乾淨嘴上沾到辣油,沒敢再拿辣條,轉而挑了一包不辣肉脯。

他在那裡吃,秦抑在旁邊看,對零食沒有食欲,對吃零食人倒是有一些。

零食讓沈辭心情迅速恢複到了滿格,吃爽之後,他又去刷了一遍牙,重新爬上床,打了個哈欠。

這次是真有點困了。

秦抑見他又恢複了活力,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

網上哄人方法倒真有點用。

沈辭還沒忘了要跟他睡一個被窩事,主動投懷送抱,把自己擠進了他懷裡,秦抑體溫偏低,他剛吃完辣有點熱,貼在他身上正舒服。

秦抑一動不動地抱了他一會兒,視線逐漸從他臉上落向他唇,他嘴唇還微微泛著紅,在燈光照射之下,看上去格外誘人。

終於,他還是沒忍住湊了上去,輕輕用自己唇覆蓋住他,慢慢品嘗。或許因為被辣刺激到,對方唇上溫度比平常更高些,溫暖,近乎灼熱。

沈辭本來隻想讓他抱著,意外得到他主動親吻,不免有些驚喜,立刻回應了他。

他還以為秦少隻有在躁狂發作時候才會主動吻他呢,進步了。

這個無聲吻持續了一會兒,隨後,沈辭心滿意足地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

因為秦抑這一通亂哄,第二天早上沈辭去學校時,已經將頭天晚上不愉快全部拋在腦後,又是一隻活蹦亂跳沈辭了。

秦抑鬆了口氣,很配合地不再提起生病事,但私下裡並沒有放棄尋找向女士,他口頭上答應了沈辭不再深究,可心裡實在辦不到,如果不搞清楚沈辭到底是因什麼病而休學,他根本沒辦法放心,對他也很不負責任。

如果真是涉及精神方麵疾病,是極有可能再度複發,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然而一連數日,他都沒能順利得到向女士消息,管家已經在極短時間內聯係上了燕市周邊數個省市百來所小學,都沒有查到沈辭妹妹沈歌入學信息。

要麼是她們去了更遠地方,要麼就是沈歌根本沒有入學,不管是哪一種,尋找她們難度都會大大增加,這讓秦抑不得不改換思路,開始從其他方麵入手。

由於母女兩個已經離開燕市近兩個月了,現在再去查她們兩個月前行動軌跡會有點難度,想在短時間內找到她們估計是不可能了,隻能一步步來。

還得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讓沈辭知道。

秦抑在家裡沒有閒著,沈辭在學校也很努力,或許是秦抑給班主任打電話溝通之後,班主任找了班裡針對沈辭學生談話,議論他那些言論在一夜之間停止了,有時候他能接收到那幾個跟他不對付學生不善眼神,卻始終沒能再聽到他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