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彆來乾擾他學習，彆人怎麼看他，沈辭並無所謂，和劉超賭約他也沒放在心上，他學習是為了考上燕音大實現自己夢想，才沒興趣跟一個學渣較勁。
一轉眼，到了月考時候。
因為是高三第一次大型考試，算是一次小摸底，老師對這次月考很重視，考前好多天就在不斷提醒他們快月考了，班裡氣氛也一天比一天緊張，最直觀表現就是，自願來上晚修走讀生越來越多了。
但沈辭例外。
在他看來，學鋼琴和秦抑一樣重要，文化課要排在這二者之後。
他畢竟是讀過一年高三，再來一遍要比其他學生簡單很多，所以即便作業越來越多，到了不上晚修就寫不完程度，他也絕對不會把作業帶回家寫。
在家裡時間，總共隻有兩件事——練琴，以及和秦抑相處。
於是不交作業成了他家常便飯，晚修他座位上永遠看不到人影，對此老師倒是沒說什麼，同學們卻好像很有看法，尤其是之前就看不起他倒一倒二，更加確定他就是個憑關係進來差生，越來越有自信在那個賭約中勝出了。
月考後首先出成績是數學和英語，這天早上第一節數學課，早讀還沒結束，課代表就發了卷子，班裡頓時籠罩上一層陰雲，早讀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起來。
沈辭左等右等，一直沒等到自己卷子，直到課代表發完卷子準備回座位，他忙攔住對方，詢問道：“我卷子呢？”
“都發了啊，”課代表莫名其妙，“沒有你嗎？”
沈辭搖頭。
“怎麼可能，”課代表張望了一圈，“隻缺你一個人？是不是發錯了？——大家看看自己桌子上有沒有多出來卷子。”
教室裡一片翻動試卷聲音，卻並沒人開口，課代表隻好說：“你等一下，我去問問老師。”
沒到上課時間，數學老師還沒過來，等課代表離開教室，班裡頓時亂了起來，傳出了些久違竊竊私語：
“沒他卷子？該不會是考太差，被老師留下來公開處刑吧？”
“說不準，老趙也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真慘，好歹給人家插班生留點麵子啊。”
“什麼插班生，不就是留級生。”
“老趙”指是數學老師。
沈辭皺了皺眉，看他們說頭頭是道，一時也沒底氣了，緊張地攥緊了手指。
可不應該啊。
這次數學卷子他也沒覺得多難，正常發揮，怎麼都不可能成績墊底吧。
“喲，超哥居然有卷子？沒被留下來點名批評？”
“廢話。”劉超語氣頗為得意，還主動把試卷展示給彆人看。
“92？我天，你及格了？我們超哥奮起了，這回衝擊450有望啊。”
沈辭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及一次格有什麼好得意，他裝作沒聽見，等課代表回來。
五分鐘後，上課鈴響起，課代表是回來了，卻沒帶回他卷子，而是直接回了座位。
沈辭正覺得奇怪，就聽到數學老師聲音在教室門口響了起來，他手裡拿著一張試卷，正和外麵人說話，可謂眉開眼笑：“怎麼樣，我就說我們班學生不比你們班差，這題這麼難，我們班可有學生做出來了，你們班有嗎？”
外麵不知是哪個老師，也笑著說：“行行行，你學生厲害——我上課去了。”
數學老師脾氣不好人儘皆知，罵人比誇人多，像今天這麼興高采烈還是頭一回。
他走上講台，甚至沒讓班長喊起立，已經迫不及待地開了口：“今天，我要表揚你們，這次月考，我們六班數學平均分首次不倒數了，還拿了個第一。尤其是劉超和周宇鵬兩位同學，這次都及格了，這段時間進步很大，提出表揚，不過也不能驕傲，繼續努力，隻要你們高三一年好好學，就還有機會。”
沈辭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劉超正在看自己，滿臉得意地衝他挑了一下下巴，好像現在就想宣布自己贏了。
沈辭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舉起了手。
數學老師注意到他，好像知道他想說什麼似：“你卷子在我這呢，彆急。”
沈辭隻好又把手放下了。
不會真是考得太差被扣下了吧？可看老師這反應，也不像。
“那麼，接下來我要重點表揚一下沈辭同學，”數學老師把試卷鋪平在講台上，“這次大題最後一題，我們數學組故意出了一道難題，就是想考考你們對高中兩年多以來所有知識掌握程度。”
“這道題重點班也考了，完全做對大概有那麼十來個人，我們普通班，五班有兩個，咱們班有一個，唯一做對這個，就是沈辭同學。”
沈辭茫然地看向老師。
所以不是想罵他，是要誇他嗎？
“來，沈辭，拿你卷子，”數學老師拿起手中試卷，看他眼神透出十足讚賞，“卷麵總分也很高，137，在咱們文科四個班裡排第二，比第一差兩分。”
沈辭還有些沒緩過來——137是什麼概念？他以前也沒考過這麼高分數。
他從老師手裡接過卷子，回到座位時，就聽到劉超咬牙：“怎麼可能137……”
坐在他旁邊男生正在打趣他：“我說超哥，咱這還是不行啊，你92，人家137，一科就甩開你45，200分有點懸哪。”
劉超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