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梅華剛喝叱一聲。
陳兵沒有,梅華剛上去拉住他的手就往後拉,陳兵差點摔在牆上。
“你吃錯藥啦?!”
陳兵板著臉,沒有說話,沒有直視對方。
“你跟我說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在做我應該做的是,咱們護寶局有人私通走私犯,她魏黎一一”
“不準叫局長名諱!”梅華剛打斷了陳兵的話。
陳兵把到嘴的話憋了回去,然後一副認栽的表情,接著說道。
“咱們魏局長!”陳兵晈牙切齒,“她居然還不管不顧,我可以相信她有自己的計劃,但她把潘文給放了!這算了什麼?!我們抓了!審了!就這麼草率給放了?!”
“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相信局長的能力嗎?她能當上局長都是硬實力上去的!她絕對有她這麼做的道理!”
“我這次偏不信,她能有什麼道理這麼做?”
“那她也可能有不能說的苦衷!”
陳兵吞了口唾沫,連續說這麼多話,喉嚨跟撒哈拉沙漠一樣乾。
“老梅,你今天的話可以比你一周的量了。”
“五十步笑百步嗎?你就覺得你好到哪去?你很不正常!”梅華剛盯著陳兵的眼睛說道。
護兵打開了禁閉室,陳兵從靠在牆上起來,自己走向了禁閉室。
鐵圍欄下的滾輪曄啦啦地滾動,外麵的燈光逐漸把圍欄的影子照在了禁閉室的地板上,鐵門關上了,陳兵麵對著裡麵的牆壁,回頭望著外頭寬闊的護寶局,亮堂堂的護寶局。
辦公室。
白靈她忍不住了,在魏黎琴麵前就哭了出來。
魏黎琴她還在繼續忍著,但那眼淚沒有聽話,像固執要離家去外麵玩耍的孩子,一直在往眼眶外溢出來,這不得不讓她抬起頭,把淚水倒回去。
一陣哭聲,說著話。
“我也不知道陳兵他怎麼了,這幾天他就很不對勁,我不清楚他是什麼原因讓他變成這個樣子,我跟了他這麼多年,從沒見過他這樣發脾氣。”
“彆說你了,我都沒見過。”魏黎琴說道,強忍身體的抖動。
她坐回了椅子上,就坐在那,什麼也沒乾,她現在心情的複雜程度其實跟白靈不相上下,但她不想表現出來,內心告訴她不能展現出脆弱的一麵,這麼多年,一直如此。
“彆哭了,把他關禁閉是為了讓他能更好的冷靜。”
魏黎琴說完,走到那隻高腳茶幾旁邊,往酒瓶裡倒了了杯威士忌,輕抿一口。
“他昨天就一直跟我說他內心有種恐慌,對於這個案件,他有一種不好的直覺。”
“不管他是什麼原因,他對我吼話,對那個帶他進護寶局的人,這樣做太讓人傷心了不能否認,白靈也覺得陳兵做的不對,但平時成熟穩重的他為何會突然暴躁,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要來點嗎?”魏黎琴舉著酒杯問道。
白靈隻是搖搖頭,還在啜泣著。
“那年我二十七,他二十四,剛進護寶局的時候我帶著他出任務,一晃眼就已經十三年了,你說這時間也太快了,快到讓人不舒服。”
她停頓了一會,剛入口的威士忌感覺都變得苦澀,有點參雜了黑咖啡的感覺,口感奇怪。
“等到他二十七歲了,就當了隊長,然後就帶著你出任務了,以前我們無話不談,但自從職位變化之後,就開始漸行漸遠,到最後……沒想到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