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2 / 2)

師尊有個秘密 貓說午後 24839 字 6個月前

不是氣這個?七個水鏡中的比武已經開始,但青梧無心去看,不解轉頭看向灼凰。

他問道:“那為何昨晚開始,你便不理我了?”

灼凰氣息微落,想了想,道:“我了解師尊的為人,是我多想了,你彆放在心上,左右咱們在無情道,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昨晚她確實很生氣,但現在想想,相處三百餘年,師尊從來不是不負責任之人,她不該那麼想他,也不該因這個緣故生他的氣。

他不會明知道心動搖的後果,還故意來招惹她。興許就是那媚術的影響,她自己堅定道心,每次及時拒絕,等他清理乾淨氣海,想來便好了。

昨晚那些想法,實在是不該有,像是在質問他為何不給自己承諾一般。

都在無情道,他沒法給她承諾,她也不該要什麼承諾。

所以這生氣的原因,她說不出口,也根本不該說。

青梧見她不說緣故,明白都因無情道三個字,便沒再追問,隨口搭話道:“梅挽庭對你倒是挺好,但他為人輕佻,怕是惦記你的容貌。”

灼凰不想提不相乾的人,對青梧道:“妖尊在你邊上,你昨日不是說,要趁今日試探下他?抓緊辦正事吧。”

青梧眉眼微垂,隻道:“好。”

青梧隻好轉頭去和炎天搭話,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試圖找到些線索。

灼凰則一直觀看場上的水鏡,看弟子們比武。

兩場結束後,第三場弟子剛進入七個比武場,沒多久,左起第三個水鏡中,忽地出現一隻兩丈高的九頭鳥,淒厲凶猛,場上立時驚聲一片,跟著議論紛紛起來。

灼凰蹙眉看去,卻見那九頭鳥身上的妖氣,竟是直逼萬年大妖的水準。

灼凰立時轉頭看向妖尊,質問道:“妖尊,這等大妖,豈能出現在比武場上?”

炎天早已起身,亦麵色緊張的看向那水鏡,似也在探究。

片刻後,炎天慌張道:“不好!這是石刻幻象!九頭鳥早已滅絕,這恐怕是石刻中前輩所留影像,

() 意外被觸發!”

炎天轉身向青梧抱拳道:“還請仙尊明鑒!絕不是我刻意而為,這比武場乃仙妖二界同時選定,絕無弄虛作假的機會,出現此類大妖,確實在意料之外,我這邊親自處理!”

說罷,炎天轉身便以神境離開,下一瞬,出現在那石刻中,眾人緊盯著左起第三個水鏡。

但見炎天化回原型,一隻雄獅便同那九頭鳥對峙在一起,炎天衝那九頭鳥開口,獅吼之音瞬間響徹天地。

哪怕此時炎天身處石刻幻象,其獅吼之音,依然叫天地震動,聲聲如魔音般入心,仙師尊位以下的所有仙君,儘皆痛苦捂耳,拚命以靈氣暫封了耳識,方才得以暫時穩住心神。

便是連灼凰,在炎天獅吼之音的壓製下,都覺腦子有些發懵。

炎天已爆發妖氣,同那九頭鳥戰在一起,戰鬥中,他每嘶吼一次,天地便震顫一次。

仙妖二界所有的人都知道,炎天的獅吼之音,唯青梧可以壓製,想來對付九頭鳥不成問題。

怎料觀戰片刻,眾人便覺出不對來,那九頭鳥在炎天的嘶吼之下,居然隻是耳中流血,行動略微遲緩,戰鬥中竟是絲毫沒有落於下風。

很快,炎天便被它找到機會,一翅膀扇飛出去,重重砸在不遠處的山壁上,炎天重傷跌落。

整個場地上,霎時間皆是一片驚訝唏噓之聲。

青鬆忙轉頭對青梧道:“師弟,炎天不敵,恐怕隻有你了!那石刻中,尚有十名仙界弟子,救人要緊。”

青梧聞言不再耽擱,即刻以神境離開。

下一瞬,青梧出現在左起第三個水鏡中,眾人幾乎全部起立,緊緊盯著那麵水鏡。

但見青梧在那九頭鳥麵前淩空而立,周身蓬勃著萬千靈氣,衣袂披帛於靈氣中旋舞飛揚。

青梧心判已然出袖,他雙手結金剛不動印,隨即心判旋繞在九頭鳥周圍,於天地間大開大合,畫下三道金剛不動符。

隨著青梧一聲令下,三道符咒自三方朝那九頭鳥落下,形成一道堅固的牢籠,九頭鳥嘶吼著在金剛界中橫衝直撞。

困住九頭鳥後,青梧毫不耽擱,施展神境而動,將石刻中的炎天,還有其餘十名仙界弟子,以及十名妖界弟子,儘皆將他們送離石刻,確保他們安全,自己方才再次回去。

隨後青梧回到那九頭鳥麵前,就在眾人格外期待的向看他攻擊九頭鳥的精彩場麵時,怎料青梧卻轉身,一道靈氣朝水鏡打來,一下便關閉了水鏡。

眾人詫異不解:“青梧仙尊怎麼把水鏡關了?”“我還等著看青梧仙尊大展拳腳呢。”“太可惜了,好想開開眼界!”

灼凰望著被關閉的水鏡,眼底出現一絲恐懼,她不由攥緊了手。

她恍然反應過來,師尊的靈力在玉衡宗陣法中掉了兩成,他關閉水鏡,怕是擔心被眾人發現端倪。

師尊靈力掉了兩成,此番可能敵過那九頭鳥?

念頭落的瞬間,灼凰同時施展神境,進到了石刻當中。

她一進石刻,果然便見那九頭鳥已衝破師尊的金剛界,淒厲鳴叫著,朝師尊衝去。

“師尊!”灼凰厲聲一喚,隨即悲天出袖。

悲天在她靈氣的操控下,重重幾下抽在那九頭鳥身上,跟著便要朝九頭鳥其中一頭的咽喉處穿過,那九頭鳥察覺,腦袋一側,順利躲過灼凰的悲天,跟著立時轉身,凶惡的雙眸,立時朝她看來。

青梧以神境抵達她的身邊,麵上神色又憂又喜,道:“你來了。”說話間,他已結千刃破軍印,心判開始淩空畫千刃破軍符。

灼凰邊控製悲天同九頭鳥交戰,給他爭取畫符的時間,一邊道:“你靈力掉了兩成,我能不來幫你?”

青梧點頭道:“嗯,這九頭鳥恐怕是正法時代留在此地的幻象,不僅炎天不敵,便是巔峰時期的我,恐怕也得落下風。”

灼凰詫異道:“這麼厲害?”

青梧數道千刃破軍符已成,每一道都是他儘最大靈力所畫,跟著青梧一聲令下,數到符咒化作利刃朝九頭鳥攻去。

九頭鳥淒厲哀鳴,在青梧的襲擊下,在空中穩不住身形,往下掉去。

怎料它隻掉了一段,待千刃破軍符攻儘,它便又扇著翅膀,轉頭重新飛了起來,這次直接朝師徒二人攻來。

青梧一把握住灼凰的手臂,以神境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九頭鳥身後,那九頭鳥撲了個空,轉頭便開始找他們師徒。

灼凰見身上隻是掉了不少羽毛,但未受重傷的九頭鳥,不由傳音驚道:“師尊,你的千刃破軍符,那麼多道都沒能殺了它?”

說話間,那九頭鳥其中一個頭已看到他們,九頭鳥立時調轉身體。

但這次它卻沒有著急進攻,反而從氣海中炸開一片妖氣,頃刻間便將師徒二人團團包裹,密不透風的圍住,待妖氣鋪滿,它這才再次淒厲鳴叫著,朝師徒二人攻來。

二人忙以神境躲避,卻發覺在九頭鳥的妖氣中,神境竟然施展不了。

眼看著九頭鳥將至,青梧抬手,一道靈氣重重打了出去,形成一道屏障,將九頭鳥推住。

但這九頭鳥當真好生厲害,在青梧如此儘全力之下,它居然還能一點點的往前挪,灼凰見狀,也立馬運起靈氣,同師尊一道抵擋。

可叫他們詫異的是,在他們兩個人的力量下,這九頭鳥,居然沒被擊飛出去,甚至都沒有後退,僅僅隻是無法向前,依舊同他們師徒二人對峙,情況危急

灼凰不由蹙眉罵道:“這正法時代都是些什麼怪物?連個被消滅打敗的妖物幻象都這麼厲害,那時的仙君們,得有多強?”

灼凰緊著問道:“師尊,我們怎麼辦?融合氣海?”

“嗯,試試。”青梧應下。

隨即師徒二人轉身,除了抬著對峙九頭鳥的那條手臂,其餘部分儘皆相貼在一起。

可貼了半天,氣海都沒有融合,灼凰在他耳畔問道:“怎麼這次又不行了?”

青梧當然知道為什麼不行,那天在玉衡宗,他

問的問題,叫她那一瞬心動,但現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下,他怎麼叫她一瞬心動?

青梧想了片刻,伸手拖住灼凰脖頸,將她的頭抬起來,看著她的眼睛問到:“你昨晚說,你喜歡的,對不對?”

灼凰愣了一下:“啊?”

怎麼這種時候,他還能想起昨晚的事?

青梧緊盯她的眼睛不放,繼續問道:“這很重要!你告訴我,你喜歡,對不對?”

灼凰迷茫的點了下頭,青梧唇邊出現笑意,神色間明顯有了信心,他拖著灼凰後頸的手漸漸收緊,跟著對她道:“回應我……”

話音落,青梧俯身,重重吻在了她的唇上。

師尊的那雙薄唇再次貼上了她的唇,灼凰的心複又提了起來,瞪大眼詫異看著他,這種時候,他做什麼?

她也知現在不合適,但就是沒法拒絕。而且他說回應他?灼凰腦海中不由出現那日調息時夢中的情形,她同師尊,唇齒糾纏,抵舌深吻……

她真的,有些喜歡……灼凰愣神,耳畔回蕩著他方才的叮囑,回應他。灼凰下意識啟唇,終是閉眼,同師尊深吻在一起。他的吻溫濕而熱烈,幾乎貪婪的索取。

得到灼凰回應的青梧,心間終於得以滿足,愉悅與幸福之感在識海中衝刷,近乎於此同時,他便覺氣海溫.熱,內裡靈氣跟著蓬勃運轉,周遭的靈氣,以極快的速度被他吸納,同他融為一體。

他用以對擊九頭鳥的靈力屏障,亦跟著不斷擴大,力量越發增強,之前掉的兩成靈氣,本需四十年的修為,竟已在這短短片刻補回一成。

這一次,他總算切身體會到不渝道心厲害在何處?極致的愛換極致的愉悅,極致的愉悅賜予極致的力量,遠勝合歡道其他道心,甚至勝過無情道。

隻要得到所愛之人,他的修為便會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增長,難怪擁有不渝道心的代價那麼大。

青梧的心跳的愈發快,心間也愈發有信心,但隻這是不夠的,他想要她!

青梧緊緊銜著她的唇,跟著肩膀向外一送,手下用力一推,九頭鳥一聲淒厲鳴叫,被狠狠擊飛出去,密布在他們師徒二人周圍的妖氣,亦在這一擊中被衝散。

聽到九頭鳥的動靜,灼凰忙鬆開他轉頭去看,卻見那九頭鳥竟是已慘叫著朝地麵落去。

她人都是懵的,雙手扒在青梧肩上,看看青梧,又看看那九頭鳥,滿眼震驚:“怎麼回事?師尊?你怎麼做到的?你的修為回來了?”

青梧垂眸看著她,那雙抿起的薄唇,唇邊笑意深深,且罕見的外放張揚。他抱緊她的腰,用力將她往懷裡一帶,複又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下。

灼凰又是一驚,腦子徹底停掉。

青梧正欲和她說話,卻見那九頭鳥複又飛了起來。

九個頭死死的盯著他們,麵露凶惡,跟著九頭鳥周身釋放更大的妖氣,吞天蔽日。

青梧和灼凰尚抱在一起,師徒二人皆震驚的看向那密集到發黑的妖氣,灼凰顫聲道:“你、你修為

回來也打不過吧?”()

青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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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趁妖氣還未釋放,即刻抱著灼凰以神境離去,下一瞬,師徒二人出現在石刻一處山縫中。

這山縫宛如一線天,剛夠他們倆人相貼站立,且兩側山縫極高,足以庇護他們一時,不叫九頭鳥那麼快發現。

灼凰這才看向青梧,問道:“你修為怎麼在那一瞬間回來的?”

青梧看著她笑,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跟著複又俯身吻了下,回道:“就這樣。”

灼凰心間又生怒意,正色道:“師尊,你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而且,你在那種時候,性命攸關,你居然還想著……你!”

青梧亦正色道:“我沒有開玩笑。”

她當真剛才同師尊唇.舌深吻了,灼凰心顫的愈發厲害,她似乎越陷越深。

她掙紮著用力推青梧,想從他懷裡出來。

青梧感覺到她渾身僵硬,他神色微有些慌張,對灼凰道:“我沒有騙你,你彆……”

“走”字還未出口,灼凰便一錘打在他的肩上,拳頭上裹著靈力,格外用力,她眼中滿是怒意,語氣間甚至已有哭腔,斥道:

“你這是做什麼?三百年來我敬你為師尊!你明知自己身在無情道,明知自己隻是一時受媚術牽製。你怎麼還能一而再再而三得寸進尺的招惹我?等你道心境界回歸,你可有想過我該怎麼麵對你?你可有想過?”

“我本不願將你想的這麼過分!你過去從不是不分輕重,不考慮後果之人!可你看看你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你甚至沒有考慮我,你可曾想過我若道心動搖會是何等後果?我不想日後像煙冪一樣,逼著你,追著你,瘋魔了一般纏著你要承諾!”

到底是將心裡的話全部罵了出來,她無法想象煙冪追著三玄的那數百年有多痛苦,而且三玄僅僅隻是想修無情道!但她的師尊,已經身在無情道!還是無情道第一人!

她可不想變成煙冪那樣。

灼凰怒視青梧,用力從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掙了出來,一字一頓道:“我不是煙冪!”

原是擔心這些,青梧了然,怎會再放開她?他複又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直接將她抵上了石壁。

灼凰竭力掙紮,撕拽他的衣物,騰空的雙腳亂踢,連聲叫放開。青梧忍著痛,於混亂中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手臂,死死扣住,這才找到說話機會,他緊盯著她的眼睛,正色道:“我也不是三玄!”

灼凰這才停下掙紮,縱在他懷裡,可身子依舊僵硬,盯著他雙眸的那雙眼裡滿是怒意,但還夾雜著些許探問。

青梧握著她用力僵持的手腕,在她手上運上一道靈氣,跟著用力,強自將她的手拉至他的心口處。

灼凰不解,目光跟著下移,看向他的心口。

在靈氣鑽入他心口片刻後,灼凰驀然一驚,呼吸跟著一落,眼眶明顯濕潤。

她怔愣許久,僵硬

() 的身子逐漸軟下來(),她緩緩抬頭(),看向青梧,啞聲張了張嘴,好半晌,她方才顫聲道:“怎麼不是……”

灼凰聲音已近哽咽,她萬分不解的望著青梧眼睛,問道:“怎麼不是無情道心?”

這麼久以來,師尊日日在她身邊,她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到底經曆了什麼?

灼凰忽覺氣海動蕩,淚水也同時滑落,但她已顧不上異樣的氣海,她手尚放在青梧心口,看著他問道:“怎麼會這樣?”

青梧伸手捧住她的臉,拇指從她臉頰拂過,輕輕擦去她的眼淚,對她道:“因為愛一個人,道心散了,又不想留她一人麵對妖界,便轉修了合歡道。三百三十四年相伴,實在是太愛了,成就了一顆不渝道心,此後心裡眼裡,便隻有她了。”

灼凰淚水再複落下,顫聲問道:“這才是合歡宗那夜的真相,是不是?”

硯名沒躲過,師尊也沒躲過,唯有她平安無事,隻能是師尊為了救她做了什麼。

近些時日來,所有的疑惑,儘皆在灼凰心間有了答案。他已不是無情道心,所以他的神色比從前豐富,所以他會在玉衡宗選擇救她,所以他才會和三玄說修不了無情道便以命護她,所以方才他才會在和她親吻後,得以恢複一成靈力。

他竟是因她,散了無情道心,成了仙界人人不恥的媚修。

灼凰如何還能壓製心間的震顫,攥緊了青梧肩頭的衣物。青梧捧著她的臉頰,與她目光相融,他竭力控製著漸亂的氣息,對她道:“你可知何為不渝道心?是至死不渝,是身心所求,皆在你……”

話音落,青梧的唇再次落在她的唇上,生怕再被她推開,青梧竭力控製著自己,隻吻了一下,便抬頭看她的反應,見她並無拒絕之意,他方才再複低頭,重新吻了上去。

再得到她回應的瞬間,青梧的血液似被烈火點燃,熊熊燃燒起來,他心跳如鼓,驟然急促吐氣,徹底拋開了所有克製……

重傷的炎天已被眾妖帶回比武觀武場地,他坐在位置上調息療傷,此番當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本是破道心不成後的下策,沒想到真用上了。

那九頭鳥乃正法時代所留,即便青梧比現在的修為再強上一成,也不見得能打得過,隻要能重傷青梧,他此番便可借機提出再要一些領土的要求,雖然不能像破了道心之後直接開戰搶奪,但好歹能掙到一些東西。

怎料就在他調息療傷之時,卻忽聽周遭騷動起來,跟著他便在萬千騷亂中,聽得一句靈氣聚集。

炎天緊著睜開了眼睛,睜眼的瞬間,炎天愣住。

隻見大量的靈氣,朝不遠處青梧師徒所在的石刻聚集,引風雲驟變,狂風四起,天空中的雲,儘皆被靈氣帶至石刻上方,極有規律的盤旋運轉起來,越聚越多,如傘如蓋,罩在整個萬霞穀的上空,遮天蔽日,蔚為壯觀。

炎天的手緊緊攥在了衣袖下,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竟就這般猝不及防的發生在他最滿懷希望的時刻。

怎會如此

() ?是青梧還是灼凰,他們兩個究竟是誰?怎會在此時破境?妖界靈氣本就稀薄,他們還引來如此強大的靈氣聚集,西洲怎麼辦?

炎天的身子都涼了,但眾仙卻麵露喜色,尤其青鬆,目光更是灼灼,莫不是師弟又要破境了?還是灼凰要破境界了?一百五十年了,他們的修為終於又要提升了嗎?

整個比武觀武場變得極度安靜,所有人都盯著靈氣盤旋彙聚之處,眾人皆期待的等著靈氣下落的那一刻。

怎料,他們等了很久,足足快半個時辰,靈氣卻隻是聚集在石刻上空,久久不下。

本歡喜的眾人,挨個麵上出現困惑,私下不禁議論,二位仙尊這是破境受阻了嗎?

炎天等在原地,當真是宛如受刑,著實不知這靈氣落是不落。

唯有在下頭坐著的梅挽庭知道真相,他倆肯定是終於又纏上了唄。

梅挽庭不似旁人那般激動,自吃著桌上的水果,瞥一眼靈氣聚集之處,一聲嗤笑。這群人急什麼啊,他們大名鼎鼎的青梧仙尊還沒舒坦夠,這靈氣自然是不會落的。

想著石刻中此時發生的事,梅挽庭心情格外的好,複又給自己挑了個生得飽滿又漂亮的果子來吃。

足足等了將近一個時辰,那聚集成堆的萬千靈氣,方才驟然朝石刻中塌縮而去,衝力之強大,下落之時,甚至折斷了中心的十數棵粗壯又高大的數百年老樹,砸在地麵上,發出倒地的轟天聲響。

看著今日靈氣聚集的程度,聚集的時間,還有靈氣塌縮時的澎湃力量,梅挽庭不禁勾唇,看來這一場,青梧發揮的相當不錯,應當是既伺候好了他的小徒弟,又好生滿足了自己。

石刻中,青梧一隻修長的手穿過灼凰的臂下,撐在她身後的石壁上,修長的手指按壓其上,指骨壓出一個有力的弧度。

他仰頭看著懷裡的灼凰,那雙薄唇在她的下頜處留戀輕吻,啞聲對她道:“穩住道心,彆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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