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師尊有個秘密 貓說午後 11017 字 4個月前

……

棲梧峰周圍複又引來靈氣聚集,大片的靈氣滾滾如浪般朝棲梧峰擁來,這等陣仗,自是驚動了無妄宗所有人,競相出來觀摩。

掌門青鬆走出掌門殿,望著棲梧峰大片聚集的靈氣,唇邊掛上笑意。

“青梧仙尊可是又要破境了?”

“也可能是灼凰仙尊。”

“前陣子在妖界破境的便是青梧仙尊,想來這次還是青梧仙尊。”

聽著耳畔弟子們興奮地議論,青鬆不由抬手捋須,徐徐點頭,甚好,甚好,無論他們師徒二人是誰破境,對無妄宗,對整個仙界,都是莫大的喜事。

就在青鬆深覺寬慰之時,耳畔忽地傳來一個熟悉且又陌生的傳音:“青鬆,來為師殿中。”

青鬆聞言愣住,隨即麵上閃過一抹喜色,饒是隔著甚遠的距離,他依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恭敬行禮,朗聲應下:“是,師尊!”

說罷,青鬆便朝無妄宗

最偏遠的紫光峰而去。

方才傳音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和青梧的師尊,灼凰的師祖,永崇仙尊。

永崇,青梧之前的仙界第一大無情道成就者,壽數已有二千。

在青梧一躍登頂之前,整個仙界最大的依仗者,便是他們的師尊永崇。在青梧登頂仙界,修為超過師尊之後,永崇便安心去了紫光峰閉關,一百五十年,未曾現身。

青鬆來到紫光峰,現在緊閉的殿門前行二拜九叩大禮,禮行畢之後,這才起身走向殿門處,行禮道:“師尊。”

殿門大開,一位望之同青梧差不多年歲的男子,出現在青鬆眼前。

他盤腿浮坐於殿中高台之上,法衣上的綬帶披帛隨周身靈氣翩然浮動,他神色肅穆,眉眼微垂,整個人望之宛若白玉神像,周身上下覓不見半點似活人的氣息。

永崇開口問道:“無妄宗靈力聚集,甚是宏大,可知何人破境?”

青鬆含笑,恭敬行禮,回道:“回師尊的話,靈氣聚集棲梧峰,許是青梧師弟。”

永崇點頭道:“甚好,他從來天資出眾,為師亦望塵莫及。”

青鬆語氣間無不驕傲,對永崇道:“師尊許是不知,前些時日豐亨之盟,師弟在妖界也引來這等強度的靈力聚集。”

“哦?”永崇問道:“短時間內,他便已破境兩次?”

青鬆點頭:“正是!”

永崇徐徐點頭,對青鬆道:“為師天資愚鈍,當年求得無情道心艱難,雖發宏願,卻難續仙界正法。青梧有此天資,你身為師兄,切記好生輔佐,為他修行鋪路,若他修行成就,仙界便可重續法脈。”

青鬆恭敬行禮:“師尊放心,弟子定當好生輔佐師弟。”

傳聞他們的師尊,當年立下重續仙界正法的宏願,為求得無情道心,不惜殺妻殺子,殺父殺母,方才斬斷心間七情牽連,可修到後來,修為依舊難有進展,難續仙界法脈。師尊天資確實比不得青梧,後來收青梧為徒,他便將青梧視作仙界重續法脈的希望,甚為重視。

永崇複又問道:“為師記得,他那徒弟,天資亦是不俗,如今修為可有進展?”

青鬆搖搖頭:“尚未。”

永崇對青鬆道:“你可提醒青梧,多加教養徒弟。多一個人修為出眾,仙界便多一分重續法脈的希望。”

青鬆行禮應下,隨即向永崇問道:“師尊,您難得叫弟子前來,待青梧師弟破境後,可要弟子喚師弟前來拜見師尊?”

永崇聞言合目,隨即抬手輕揮,殿門徐徐關閉,永崇的聲音緩緩回響在殿中:“他與為師並無師徒情義,無需多事。”

殿門關上,隻餘青鬆站在殿門外。

望著緊閉的殿門,青鬆不由歎息,他視師為父,可師尊在無情道,對他無師徒情義,他想視唯一的師弟為親人,可師弟亦在無情道,對他亦無同門情意。仙界數百載光陰,獨在掌門之位,還真是寂寞啊。

夜已深,灼凰枕在青梧的手臂上,身上蓋著他一

件衣服,唇邊隱有笑意,現在她知道師尊在那種時候是什麼樣子了,想著方才同他所做的一切,灼凰不由抬頭,輕輕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吻。

青梧轉頭看向她,隨即翻身,將她整個人撈進懷裡,隨後在她耳畔道:“彆動道心,彆愛我,我們便能這般陪著彼此很久很久。”

他是不敢再告訴灼凰他已不是無情道心一事,若是說了,她便沒了顧忌,肯定會像上次一樣,要和他同修合歡,到時候便又得抹去她的記憶。

就像現在這樣,克製住感情,彼此度過一段難忘的時光。雖然她現在這道心境界著實太低,但隻要不是道心動搖,撐到她修為提升,他徹底消失,她的道心境界便還能慢慢修回去。

灼凰聽著耳畔師尊的話,明白他的意思,眉眼微垂,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之色,對青梧道:“我會控製好的。”

師尊道心也沒有動搖,可見也沒有對她動情,她才不會傻乎乎地先動心,成為下一個硯名,或者下一個柳沉星。

隻是……灼凰有些好奇,她不禁向青梧問道:“師尊,我道心動搖了兩次,你抹了我兩次記憶,那你呢?道心一直未動搖過嗎?”

青梧想了想,沒說實話,搖頭道:“沒有。”

灼凰複又問道:“那你都抹去了我的記憶,今晚為什麼還會來找我?想和我……”

青梧那雙薄唇在灼凰額頭上輕蹭,他很想說愛她,所以想要她,但不能說真話,隻好往欲方麵說,隻道:“有過,所以想。”

灼凰微微撇嘴,果然他們這娘胎裡帶來的凡身,還是舍不下欲。

她有些不舒服師尊似是拿她當工具,當真想以後都拒絕他!但回想起方才體會到的那些感覺和愉悅,她便也有些想拿師尊當工具,時不時這樣來一次,還挺放鬆愉快的。

“哎……”灼凰輕歎,師尊在柳家地牢時那句話說得對,走一步看一步吧,順其自然好了。

青梧聽到她歎氣,問道:“怎麼了?”

灼凰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們像偷.情。”

青梧聞言,眉微蹙,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將她臉抬了起來,反問道:“偷.情?”

“嗯……不像嗎?”灼凰理直氣壯地回道。

青梧聞言隻覺心間刺痛,嚴肅糾正道:“是夫君!”

灼凰衝他一笑,笑意頗有些假,對他道:“那你娶我啊!昭告天下,明媒正娶!”

青梧聞言,鬆開手,躲開了她的目光。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一定是覺得,他道心都未動,更在乎修為。

灼凰翻身,裹走蓋在二人身上的青梧法衣,從青梧懷裡溜了出來,起身坐在了塌邊。

她頭微側,餘光落在身後躺在榻上的青梧身上,她和師尊都清楚道心動搖的後果,要麼是想硯名一樣自儘,要麼就是想柳沉星一般轉修合歡,無論是哪個結果,都不是他們二人所能承受的。

現在在她身邊的人,若是曾經人間的魏懷章,一定會給她應有的名分和承諾,可這位尚且身在無情道的青梧仙尊,可給不了她這些。

如今道心未動,他們對彼此的感情,不過爾爾,他不會為她舍棄道心和修為的,尤其他肩上擔子還那麼重。

念及此,灼凰轉身,伸手拍拍青梧的臉頰,對他道:“回你房去,以後儘量少來。”

青梧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對她道:“不走。”

灼凰抽回手,四下看了看,抓回自己衣服捂著,把他衣服替換下來,遞給他:“那先穿好法衣。”

“不穿。”說著,青梧複又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倒在榻,從她身後抱緊她,困住她的雙臂,對她道:“夜深了,調息。”

灼凰掙紮兩下,掙紮不脫,隻好道:“那得坐起來。”

青梧紋絲不動,頭已埋進她鬢發間合眼:“隻是習慣坐著而已,躺著也成。”

灼凰聞言,無奈白了青梧一眼,她怎不知師尊還有這般賴皮的一麵。灼凰隻好撇撇嘴,合目入了調息之境。

第二日晨起,灼凰睜眼,剛想起身,卻發現腿動不了,低頭一看,才發覺她和師尊纏得好緊。灼凰隻好喚道:“師尊。”

青梧聞聲睜眼,一睜眼,目光便落在了她的麵上,灼凰對他道:“天亮了,你該回去了吧?”

青梧衝她一笑,伸手勾住她一縷頭發,在指尖纏繞,對她道:“不著急,左右陣法的事還沒有新的消息,今日我帶你去個地方。”

灼凰聞言,眼露好奇,問道:“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