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2)

師尊有個秘密 貓說午後 11761 字 3個月前

灼凰聞言回神,一下抬頭,對他道:“沒想什麼!”

怕他追問,灼凰忙遮掩道:“師尊我先送你回去。”

說著,灼凰抬手,施展神境,下一瞬,師徒二人便回到練武場旁的小院中。

青梧落地的瞬間明顯蒙了下,隨即氣息輕輕一落,不得不說,現在他徒弟的修為,當真已到深不可測的地步。

灼凰轉頭對青梧道:“師尊,我過幾l個時辰就來找你。”

說罷,灼凰複又以神境離開。

她先來到豐州,望著湖畔那座小院,唇邊隱隱掛上笑意,跟著抬手,整座小院連同地基,便被靈氣包裹,收進了袖中。

來到蒼積山,選了風景秀美,地勢較為平整之地,將小院安置下來。

她站在院外,抬頭看著小院的門,跟著抬手,小院門外便出現了一個空白匾額。

隨即悲天出袖,她手持悲天,幾l乎沒有片刻猶豫,便在匾額上寫下《惜安令》三個字。

如今回首再看人間那十年,當真便是一曲《惜安令》。

寫好這三個字,灼凰看向天界,伸手,隨即對孔思鵲道:“思鵲哥,你當年的記憶給我。”

孔思鵲含笑點頭,一枚鴿子蛋大小的光珠,便出現在灼凰手上。

灼凰拿好光珠,複又抽出自己那十年的記憶,三顆光珠便出現在手上,跟著她抬手,將三顆光珠都送入了惜安令三個字中。

匾額微微發亮,石刻中的幻境,便開始搭建締造。

而就在這時,孔思鵲道:“你打算帶你師父去哪個時間段?”

灼凰聞言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她好像隻是心裡想了想,沒說出來吧?

而且……灼凰似是又想起什麼,那天她想梅挽庭的事,疑惑他既然化生,為何會無魂無魄時,孔思鵲好像也是直接接了話。

念及此,灼凰愈發詫異:“你知道我想什麼?”

孔思鵲笑道:“第四種神通,他心通。”

灼凰:“……”

灼凰愣了好半晌,這才道:“看來於世間正法,我們要學的還有很多……”

灼凰暫不想此事,接著對孔思鵲道:“豐州,救他回來之後吧。”

灼凰看著石刻中幻境一點點搭建起來,再複想起很多事,對孔思鵲道:“我經曆梅挽庭的無離恨時,有一些時候,他會將時間停滯下來。現在回頭想想,那些時候,除了第一次見師父時,其餘每一次,都是我動心之時。若非經曆他的無離恨,我都不曾意識到,那些時候,我有多愛他。”

孔思鵲聞言歎道:“那時候環境太差,咱們三個忙著活命,忙著救人,忙著考慮下一頓飯在哪兒,確實沒工夫去細想自己的感情。”

“是啊……”灼凰歎道:“經曆無離恨時,我意識到了我愛他。可真的在人間的那段時日,我卻一直沒有很清晰地意識到,我對他的感情,其實早就不是師徒之情。”

孔思鵲笑笑道:“豐州那夜,你和我分開,執意要去找他的時候,我便看出來了。()”

灼凰失笑:我那時隻知我不想跟他分開,無論生與死,我都要和他在一起。直到他成就無情道心的那夜,我心如刀割,知痛,方知愛。?()?[()”

孔思鵲忽地對她道:“懷章的不渝道心,短時間內,怕是難破。”

灼凰看向孔思鵲,不由蹙眉,問道:“怎會?若不渝道心不破,他豈非要一直受其裹挾,他實際並不願自己一身媚骨。”

孔思鵲道:“不渝道心若要破,除非他對你的感情變淡,可不渝道心,感情又怎會變淡?此局甚是難解,隻能等機緣。”

灼凰聞言輕歎,陷入沉思。

孔思鵲接著道:“左右你這石刻,豐州那夜之後,後頭你要留白,暫且不做,我跟著去玩一圈如何?”

灼凰忙道:“你讓我們兩個獨處一下不成嗎?”

孔思鵲聞言“嘖”了一聲,跟著不再說話。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石刻大部分基本搭建完成,隻是自豐州那夜,灼凰將青梧背回豐州的住宅後,她便暫停沒做。

灼凰收回靈氣,看著《惜安令》三個字,抿唇一笑,跟著施展神境,回到無妄宗,去找青梧。

……

灼凰將青梧帶到蒼積山,師徒二人以神境來到小院前。

師徒二人之間尚保持著一些距離,灼凰抬手指向小院門上的匾額,對青梧道:“師尊,你看看。”

青梧依言望去,不由一愣,跟著唇邊笑意,念道:“惜安令?”

青梧看向灼凰,眸色動容:“你以此來給石刻取名?”

“嗯!”灼凰重重點頭,跟著對青梧道:“這是你當年所盼望的,今後此石刻,將為眾仙曆練之用,亦是惜安,惜天下安,正法安。”

青梧緩緩點頭:“甚好。”

灼凰衝他抿唇一笑,對他道:“師尊,進去看看?”

青梧失笑:“你是石刻的主人,我若進去,怕是會變成裡頭的人。”若變成他自己還好,可一旦入了灼凰或孔思鵲的身,那著實有些怪。

灼凰聞言,對青梧道:“我第一次做石刻,第一個進去的人,必須得是你,我不會叫你陷入幻境的!”

“師尊……”灼凰懇求道,語氣間隱有撒嬌的意味。

青梧的心莫名一顫,忽就沒了拒絕之能,未及思考便已點頭道:“好……”

灼凰抿唇一笑,跟著推開了小院的門,青梧看了看她,一步踏了進去。

見他進去,灼凰立時便笑開了花,隨即抬手一道靈氣送入門中,將青梧送至石刻中豐州的時間節點,讓他入了魏懷章的身。

灼凰低眉一笑,跟著進去,腳步頗有些輕快。

她是石刻的主人,石刻幻境對她沒有影響,她剛一進去,便來到豐州住處的門外。

當年此地有拓跋宏譽帶兵把守,但是現在,石刻未完,“他們”也隻能把守,不會再進來打擾她

() 和師尊。

灼凰身子一旋,重新給自己換上當年那身打扮,隨即推門進屋,青梧一如當年剛被救回時那樣,躺在榻上,尚未醒。

豐州的住處,隻這麼一間屋子,中間放一套桌椅,右邊是廚房,以及堆放雜物之處,左邊有一張簡單的榻,連架子床都不是。那時候她和師尊隻能住在一屋裡,她睡床,他則在床邊打地鋪。

灼凰走過去,在塌邊的小馬紮上坐下,凝眸看著榻上的“魏懷章()”,唇邊出現笑意,這一年,他二十六歲。

算著他快醒的時間,灼凰俯身趴在了他的塌邊,一如當年。

不多時,她便覺他溫熱的手掌,放在了自己鬢發上,灼凰立時便似當年一般,裝出一副極驚喜的模樣,猛地抬頭道:師父!你醒了?‰()”

說話間,順勢握住了他的手。

幻境中的師尊,果然沒再生半點懼怕她的心,亦反握住她的手,點頭笑道:“是啊,醒了。”

他反握自己的手很有力度,握得很緊。當年他被凍了一夜後,身子便不大好,但現在,後麵她沒做完,他仍是仙體,什麼事都沒有!

灼凰取下他的手,邊給他把脈,邊問道:“師父,你現在感覺如何?還難受嗎?”

魏懷章坐起身,對灼凰道:“我感覺倒是沒什麼不好受的,你把脈結果如何?”

灼凰見他看向自己時,耳尖有些泛紅,心頭不由一喜。她鬆開脈搏,佯裝隨意地複又握住了他的手,並起身,順勢坐去了他的旁邊,對他道:“從脈象來看,師父應當是大好啦。”

“哎……”魏懷章歎道:“到底是沒走成,想來已被齊兵發覺,之後看管隻會更嚴。其他百姓們呢?都順利走了嗎?”

灼凰對他道:“師父放心,我們那邊很順利,想來他們已經入了大梁境內。”

魏懷章點頭道:“那便好。”

二人沉默片刻,魏懷章喉結微動,他看向灼凰,握著她的那隻手,明顯握得更緊,他似有欲言又止之態。

灼凰也不吱聲,就安靜等著。她著實想看看,當年若無齊兵打擾,他會跟她說些什麼。

半晌後,魏懷章道:“阿瑾,我這兩日,雖病得迷糊,但並非對所發生之事,渾然不知。”

說著,他轉頭看向她,喉結複又浮動,尤其是耳尖,眼可見得更紅。

他似是鼓起勇氣,接著對灼凰道:“昨日在山中,你救我之時……我也記得。”

灼凰心跟著有些緊,不由抿唇。當時救他時,她隻穿著內裡最貼身的兩件,而他,隻有下身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