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2)

師尊有個秘密 貓說午後 13120 字 6個月前

魏懷章聞言愣住,全然忽視了二人此時有多親密,他忙道:“不可能!”

灼凰義正詞嚴道:“就是你自己上來的,不然還能是我抱你上來的不成?”

“我……”

魏懷章望著她的眼睛,一時竟無言以對。他心裡清楚,自然不可能是她,她沒那力氣,他也不可能全無知覺。

魏懷章隻覺局促不安,耳尖複又燒紅起來。

“我……”

魏懷章眼露歉疚,對灼凰道:“我也不知怎會如此?”

說著,他便要掀被起身,怎知灼凰抱著他脖頸的那隻手臂一用力,複又將他按回枕上。

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灼凰抓住機會,一頭紮進他的懷裡,將他緊緊抱住,跟著便委屈巴巴地對他道:

“咱們的屋裡的炭火,前半夜就會燃儘,其實我每天後半夜都會覺得冷。那日為了救你,同你貼在一起,等你身子暖起來後,我才知道,原來你身上那麼暖和。”

魏懷章此刻隻覺心跳怦然,氣息都有些不穩。腦海中莫名便想起那日她救自己時的畫麵,此刻他才發覺,饒是他隻清醒片刻,可他竟是那麼清晰地記著每一個細節,以及她身子同自己相觸時的每一個感覺。

灼凰搭在他腰際的腿,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唇邊閃過一絲笑意,跟著抬頭,雙唇擦過他的耳垂,魏懷章隻覺一團火焰在耳畔點燃,瞬間酥.麻半壁身子。

跟著他便聽灼凰在耳邊細聲耳語道:“師父,哥哥,以後冬日裡,我不想再挨凍,你夜夜抱著我睡可好?”

魏懷章猛然抬手,一把扣住灼凰摟著自己脖頸的手臂,很是用力,他強自穩住氣息,對灼凰道:“阿瑾,我們尚未成親,不可。”

灼凰跟著在他耳畔問道:“那你忍心我夜裡挨凍?”

念及如今的生活處境,魏懷章眉心微蹙,對她道:“是我無用……”冬日裡,連足數的炭火都不能給她。

見他又麵露自責,灼凰忙道:“你彆想這些,明明你身上就很暖,我本可以不用炭火。”

魏懷章都不敢看她,雙唇微動,似是要說什麼,灼凰見此,搶先一步對他道:“你隻是怕不能給我體麵的聘禮,那我們便先做夫妻,婚禮等日後回到臨安,你再補給我便是。”

話音落,灼凰一雙柔軟的唇,便吻上了他的臉頰。

怎知魏懷章卻似觸電般,一下拉下她的手臂,跟著翻身坐起,抓著她的雙臂,不叫她再纏上來,隨後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對她道:“我不能這樣對你!”

他絕不能做出尚未明媒正娶,便占有她的事。

說罷,魏懷章鬆開她的手臂,極快地翻身下榻,他隻身著內裡的中衣長袍,赤足站在冰涼的地麵上。

灼凰望著他清俊的背影,抿唇一笑,跟著跪起身,不及他離開,便一下從他身後緊緊抱住了他緊窄的腰。她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他明明想的!

“哥哥……”灼凰撒嬌道:“

我信你定不會虧待我,世俗禮數,我不在意!()”

魏懷章微微側頭,對她道:阿瑾,這些年你跟著我,同我住在一個屋簷下,其實已經有很多人,誤以為你是我的……?()?[()”

他頓了頓,接著道:“正因如此,我更不能叫你無名無分,否則在旁人眼裡,會以為你是妾,是外室通房。即便我日後再補給你,旁人也隻會以為你是扶正,而不是我的結發妻子,你可明白?”

這些年,在外人麵前,他們一貫守禮,未有半點逾矩之處,有些人剛開始會誤會他們,但同他們接觸片刻,便知他們關係清白。他若不給她名分,便同她在一起,日後言行舉止,難免不同,他必得先明媒正娶,讓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妻,才能有無所顧忌的親密。

灼凰聽著他這些話,終是鬆開了他的腰。

他當自己是魏懷章,便是人間的那套世俗邏輯,在人間,他是男子,其實無所謂妻妾外室的說法,說到底,他這番堅持,還是為她好。

見灼凰不再堅持,魏懷章這才轉身,俯身平視她的眼睛,衝她抿唇一笑,眸底神色溫柔,對她笑道:“你心裡有我,願意嫁我,這於我而言,足矣。”

魏懷章伸手,輕撫她的鬢發,繼續對她道:“好在齊人隻是叫咱們不能離開豐州,我便多教些學生,多掙些束脩,爭取早日備好聘禮,二書六禮,娶你入門。”

灼凰看著他的眼睛,心間化開大片如水的溫柔,她唇邊勾芡著濃密深邃的笑意,緩而點頭道:“好……”

如此一顆事事為她著想的心,她當真拒絕不了。隻是孩子還有二個多月便會出世,她自是等不到他備好聘禮,不過……她倒是願意陪他在這裡,過一陣子安穩日子。

這段時日裡,她會竭儘全力地對他好!竭儘全力地彌補虧欠他的一切。隻盼著離開幻境的那一日,他可以不再怕她。

餘下的日子,灼凰暫且不再故意纏他,就像從前在人間時一樣,同他生活在豐州。

隻是現在的他們,已向彼此表明心意,她可以無所顧忌地對他好。從前從未對他做過事,灼凰在這些日子裡,做了個遍。

親手為他製衣,每日在不引起他疑心的範圍內,儘可能給他變著花樣做菜,調製潤喉的清茶在他教書後端給他……凡是灼凰能想到的,能為他做的,一樣都沒有落下。

而魏懷章,剛開始著實不適應,怕她受累,但發現阻止不了,便陪著她一道,她製衣時,他便在給她揉肩捶背,她做飯時,他知道自己做飯難吃,便做些洗菜洗碗的雜貨,而每日教完書回來她捧來的清茶,他便不叫她失望,次次喝得乾淨,一滴不剩。

在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中,魏懷章漸漸隻覺自己似是沉進了一場甜蜜編織的幸福幻夢中,每一日,無論何時,他都覺心被填滿,便是連夜裡睡覺時夢都少了,每日都睡得極好。

就這般過了一個多月,眼看著快到他四九之期,灼凰便知,不能再繼續這般下去,她須得做些什麼。

於是這日,灼凰趁著他外出教書的功

() 夫,將他們在豐州的住處,用正紅的紅綢處處裝點,又在正門進屋的牆上,貼上大大的囍字,備下龍鳳花燭,合巹酒,結發剪,將整個院子,完全布置成大婚新房的模樣。()

做完這些,她從袖中取出早早備下的兩套二百多年前,大梁朝形製的喜服,將女子的那套鳳冠霞帔,穿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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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好鳳冠霞帔,灼凰便隱去了自己身形。

傍晚時分,魏懷章自豐州書院回來,他遠遠便看到院門上的紅綢大花,以及院門上貼著的囍字。

他不由一驚,連忙加快腳步往家走去。

待回到家中,他匆忙進屋,卻見房中亦是被裝點成婚房的模樣,便是連龍鳳花燭,都已點燃。

而一旁的床榻上,便放著疊好的一套喜服,正是男子的樣式。

魏懷章徹底愣住,好半晌,他方才回過神來,忙大步來到院中,四下尋找,朗聲喚道:“阿瑾?”

灼凰身著鳳冠霞帔,出現在院外的街道上。

魏懷章朝她看去,目光立時便沉進了灼凰麵上,他從未見過她身穿如此華麗的喜服,更是從未見過她如此精致的妝容。

此刻她盈盈立於街道上,整個人恍如天仙臨凡,美到不可方物,魏懷章近乎聽不到自己的心跳,隻怔怔地望著她。

傍晚時分,街道上人來人往,見街上站著一位美麗的新娘,好些人便圍了過來。

灼凰自是知道,這些人都是幻境中的幻象,這裡,隻有她和師尊。但他怕她受委屈,怕她遭人白眼,那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求嫁。

見人越來越多,灼凰看向站在院中房門外的魏懷章,抿唇一笑,朗聲道:“今日,我傅緣悲,要嫁大梁使臣魏懷章!”

看著他怔愣又沉淪的神色,二百二十四年來,同他一道經曆的點點滴滴,在此刻如江翻海沸般湧來。

灼凰忽覺心頭一酸,跟著眼眶泛紅,但她唇邊仍舊笑意不減,她望著他的眼睛,對他道:“十年前,你救我性命,十年來,你護我於身側……”

灼凰緩緩朝他走去,跨進門內,來到他的麵前。

灼凰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淚水,目光沉進他深邃的眸中,她唇邊笑意深深,聲音如水般溫柔,無比鄭重,無比認真地對他道:“救命之恩,教養之恩,便是最好的聘禮!”

此話一出,魏懷章心間大震,跟著眼眶泛紅。

他唇邊出現笑意,抬起手臂,動作微凝,似試探般,握住了她的雙臂,目光也跟著落在她身著的喜服上。

他細細地看她的喜服,手亦從她的雙臂,一下下,挪動至她的雙肩,目光隨之上移,最終落在她的臉龐上。

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頰,目光不斷地在她麵上描摹,那雙眸中,藏著失而複得的喜悅,藏著萬千疲憊後的感慰,亦藏著深不見底的濃烈愛意……

灼凰微愣,跟著麵露訝色,試探著喚道:“師,師尊?”

青梧聞言笑開,神色間儘是繾.綣,他抬手一揮,房中的那件喜服,便出

() 現在他的身上。

眼前的一幕,灼凰喜極,淚水更是大顆地落下。

青梧唇邊笑意更深,二人目光勾連不斷地交纏,青梧上前一步,伸手托住她的脖頸,另一手滑落至她腰際,將她往懷裡一帶,跟著俯身低頭,吻在了灼凰唇上。

幾乎是觸碰到彼此的瞬間,濃烈的愛意便如烈.火般燃起,師徒二人緊緊相擁,唇齒相依,深吻忘情。

不知過了多久,方才彼此分開,但分開的瞬間,青梧便將她緊緊抱進了懷中,側臉貼上她鳳冠下的鬢發,眷戀無比。

灼凰在他耳畔問道:“師尊,你什麼時候醒的?”在她的幻境石刻中,他醒過來她怎會不知?

青梧這才鬆開她,伸手幫她擦去臉頰上的淚水,答道:“你說最好的聘禮那句話時醒的。”

灼凰正想問怎麼醒的,怎知院外卻忽然傳來孔思鵲的聲音,但聽他朗聲道:“我覺得你們需要個證婚人!”

師徒二人回頭,正見早已改頭換麵的孔思鵲,複又變回他在人間時的模樣,手裡提著兩壇貼有囍字的酒走了進來。

灼凰當即了然,挑眉道:“哦!是你乾的?”

孔思鵲進院來,跟著院中出現好幾張桌椅板凳,他將手裡的酒放在桌上,對二人道:“我瞧著他好得差不多了,又想喝喜酒,便自作主張,喚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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