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蛋麵條(1 / 2)

宋時夏鎖好大門,上樓進入臥室打開書桌抽屜查看季惟清工資。

不看不知道,抽屜裡麵放著數不清的大團結。

她看到了疊起來的工資條,從下麵抽出來。

季惟清,一級教授,工資327元,補貼100元。

宋時夏默默把工資條放回原位。她的洗衣機可以不用省吃儉用了,還可以再買個縫紉機。她覺得一樓衛生間很適合放洗衣機,縫紉機可以放次臥。

二樓衛生間不大,但是能洗漱洗澡解決三急,對她而言是意外之喜。

隔壁次臥小孩床一左一右靠牆,窗前有張書桌。

另一間次臥的床上、桌上、地上都是裝滿書的樟木箱子。

書房她沒看,免得有重要文件。

閣樓什麼都沒有,空間比她想象的要大,能放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還能開天窗,她決定把這裡做成秘密基地用來看書和午休。

逛完一圈接下來生活的地方,宋時夏這才進空間查看自己的東西。

靈泉空間麵積極大,一望無際看不到頭。空間有一座三層木屋,院子裡有一口靈泉井,不論是直接飲用或是澆灌都能增強改善體質。

除了靈泉井,空間還有清澈見底的湖泊,宋時夏在裡麵養了不少魚蝦。

空間的田野遼闊無際什麼都沒種植,包括她的果園像是被人掃蕩過似的。

她種植的百畝茶葉和幾十畝水果以及地裡的蔬菜全都給了叫“拯救女配”的係統,據說是原身的金手指。

她不心疼那點東西,能換來穿越時空怎麼都很值。

空間還能養飛禽走獸,動物的排泄物會自動被土壤吸收。宋時夏隻養過鴨子和雞,稍微大型的動物養了也不敢殺,就乾脆沒養。

她進來是在木屋門口。院外有一條小溪,小溪上麵有一座木橋,溪水隻到小腿肚,石頭底下能摸出來螃蟹。

木屋一樓放著農具和工具,半麵牆的貨架上放著各式各樣的茶具杯具和用來裝茶葉的瓶瓶罐罐。

她上一世以茶葉聞名,名氣大盛後開了一家高端茶樓隻接待身份貴重的客人。貨架上擺著的空罐子方便隨時隨地送人情。

二樓是大倉庫,靠牆一整排貨架上放滿了容量一立方米的玻璃罐,裡麵裝著不同品種的茶葉,每個罐子上貼著標簽區分。

剩下三麵牆和屋子中間的貨架擺著相同的玻璃罐,裡麵是各式各樣的果乾和乾貨,以及種類齊全的種子,還專門配了木塞防塵防細菌。

倉庫的東西那個係統沒有帶走,宋時夏看著滿倉庫的茶葉,不知喝到猴年馬月。

空間種植和養殖流速特彆快,種下去的蔬菜隔天就能成熟,水稻一周就能收獲,鴨子三天就能下鍋。她可以自己動手收菜,也能憑借大腦想象自動收菜。

不過木屋裡麵跟空間外時間一樣。

三樓是她休息的地方,內部設施一應俱全,窗戶正對著果園,視野好空氣清新。

宋時夏洗了個澡,在空間小憩後又泡了一杯茶,感覺到肚子有點餓才從躺椅起身。

一路舟車勞頓,她懶得去食堂打飯,就從冰箱拿出來兩顆雞蛋和一把小青菜,正好試試這個年代的廚房怎麼操作。

說乾就乾,她帶著東西從空間出來。

外麵天色徹底黑透,宋時夏摸黑打開電燈。

碗櫃的櫥窗裡放著碗筷碟子等餐具,桌麵是瓶瓶罐罐的調味料,底下櫃子放著大米。

通過廚房能看出這人平時吃飯有多湊合,估計都是圖方便在食堂解決。

煤爐上麵放著老式燒水鋁壺,她不會用煤氣灶,選擇了土灶。

廚房收拾的乾淨整潔,一看就不經常開火,灶台邊上是碼放整齊的木柴。

宋時夏對土灶不陌生,她小時候住在農村,不過很多年沒用過土灶有點手生。

一碗雞蛋麵出鍋,鍋裡還剩小半碗,她高估了自己的飯量和碗的大小。好在五月份還不是很熱,吃不完明天當早飯吃。

她剛坐下吃麵,外麵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她住的獨棟有圍牆,大門是帶鎖的鐵門。

季惟清沒想到今天隻是一個臨時探討會並不管飯。他一天滴米未進,忍著饑餓開完會議去食堂吃夜宵,半路想起來飯卡留給了家裡的新婚妻子。他出門沒帶錢,隻得改道回家。

看到家裡亮著的燈光,總算沒那麼饑腸轆轆。

不知道誰家煮了麵,以往不吃雞蛋的他聞到雞蛋麵的香味被勾出了饞蟲。

季惟清關上大門,快步邁向昏黃色燈光的屋簷,原來有人等著回家是這種感覺。

剛進客廳,宋時夏連忙站了起來。

“你回來啦,我煮了麵要吃點嗎?”這是在他家,她總要做做樣子客氣一下。

誰知季惟清回答:“那就麻煩你了,我在外麵就聞到了麵條的香味。”

沒想到勾起他食欲的雞蛋麵來自新婚妻子的手藝,他的眼光果然沒錯。

宋時夏在廚房盛飯,沒察覺到自己正在被默默觀察。

他的妻子有著鄉下特有的健康蜜色皮膚,皮膚粗糙沒有城裡女孩兒白淨細嫩,五官卻生得明豔動人。巴掌大的小臉,柳眉又細又彎,杏眼明淨清澈,鼻子小巧翹挺,唇紅齒白,滿大街找不到比她更好看的人。

宋時夏把鍋裡剩下的麵條全部盛出來,有人幫忙打掃剩飯真不錯,如果不是吃不完誰會喜歡吃剩飯。

她吃飯很快,上輩子事業繁忙讓她養成了兩分鐘快速吃完一份米粉的習慣,後來生活水平提高了也改不掉。她知道這樣吃飯對身體危害大,現在她不用工作可以借此機會慢慢調整壞習慣爭取活到長命百歲。

她吃完麵坐著沒有動,隻有她二分之一份量的人還在慢條斯理咀嚼。

宋時夏捧著臉觀察他。

季惟清長得好看,身形高大。看他低眉順眼吃麵真是賞心悅目,睫毛就跟小刷子似的撲閃,星眸劍眉,鼻梁挺拔,美中不足的是據說薄唇的男人會薄情。

最好看的還要數他握著筷子的手,手指勻稱修長、骨感漂亮,掌背隱約露出脈絡分明帶著蓬勃力量感的青筋。

他的名字也好聽,自帶清靜安寧的氣場,似乎發生任何事都不會使他方寸大亂。

在宋時夏心裡,季惟清的臉和聲音以及她不小心看到的身材全是加分項,而且還是最年輕的一級教授,未來的科研大佬。

這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伴侶,她收回自己之前相敬如賓的想法,這麼優秀的男人錯過這村沒這店。

季惟清吃完最後一口麵。

宋時夏捧著臉言笑晏晏看著他,“我做飯,你洗碗,沒有意見吧?”

季惟清吃人嘴軟。

“沒意見。”

他起身收拾好兩個人的碗筷去了廚房。

見他這麼配合,宋時夏去泡了一杯茶,茶葉是她空間產出來最便宜的茶。不是舍不得給他喝好茶,而是擔心被季惟清嘗出來。

她是個平凡的農村姑娘,突然掏出一罐鐵觀音豈不是很奇怪。這種教授級彆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在什麼時候喝過好茶。

宋時夏靠坐在沙發上,手裡捧著搪瓷杯,像隻慵懶的布偶貓舒服地眯著眼,她對這種慢節奏的悠閒生活感到無比愜意,沙發再軟一點就更好了。

如果有人為她分擔家務,就更不想出門上班了。

季惟清把鍋碗洗乾淨還順帶收拾了廚房和餐桌,宋時夏對他更加滿意,真是個細心的男人。

見他忙完,她連忙招呼,

“我給你泡了熱茶,是從我家裡帶的野山茶。”

季惟清在她對麵坐下,

“多謝,你的廚藝不錯。”

她從小就會做飯,創業的時候練出來廚藝,每當壓力大就喜歡自己做飯解壓。後來她成了知名企業家,請了五個廚子在家輪流給她做飯。

她想起來原身跟季惟清相親時說過的話: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娶我絕對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