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的崽呀。
季源磨磨蹭蹭從洗手間出來:“阿姨,我們夠不著。”
宋時夏想起來之前洗手間有個小板凳被她給放雜物間了。
“等等啊,我給你們把小板凳拿出來。”
“謝謝阿姨。”
宋時夏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小孩子的發質真軟。
季源的開心表現在臉上,隻是麵對哥哥就癟著嘴:“她沒有凶我,還摸了我腦袋,你為什麼不讓我叫媽媽?”
季陽小臉神情嚴肅:“反正你得先聽我的吩咐,不然你就自己睡。”
季源不情不願答應,哥哥真壞。
兄弟倆磨磨唧唧從衛生間出來,宋時夏假裝不知道。
她把自己的晚飯擺上桌,菜都是中午單獨留出來的一份,四舍五入不算吃剩菜。
兩個小家夥看著碗裡的雞蛋羹,又看向宋時夏麵前的炒菜。
“你們倆最多隻能啃排骨,另外兩道菜加了辣椒不能吃。”
季陽埋頭吃雞蛋羹,季源咽了咽口水拿起勺子。
殊不知他身邊的哥哥吃的狼吞虎咽,一開始還對他放狠話說隻會吃兩口,萬一有毒也不會被毒死。
宋時夏做雞蛋羹加了一點豬油,出鍋的時候撒了蔥花和幾滴香油,比普通雞蛋羹聞起來更香。空間特有的雞蛋比豆腐還嫩滑,入口即化沒有牙齒發揮的餘地。
季源吃了一口就忘記了桌上的肉菜,他“啊嗚啊嗚”幾大口往嘴裡塞。
宋時夏在一邊提醒他們:“慢點吃,彆噎著了。”
她慢條斯理啃著排骨,順便照看兩個孩子吃飯。
老大吃飯狼吞虎咽,好在沒有灑的滿桌子都是;老二臉都快埋進碗裡了,沒有浪費一滴糧食。
等他們吃完飯,宋時夏才啃完兩個排骨。
她挑眉招呼:“你們還吃嗎?”問題是還吃得下嗎?
兩個小孩一前一後打了個飽嗝。
季源摸著鼓起來的小肚子:“不,不吃了。”
季陽也搖了搖頭,麵容有些羞赧。
宋時夏沒有逗他,給小孩留了麵子。
她吃完飯,單手撐著臉:“你們爸爸怎麼還沒回來?”
再不回來就得她去洗碗了。
季陽抿著唇:“爸爸經常回來很晚。”
宋時夏好奇看向他:“那你們一般在哪吃飯?”
“馮奶奶給我們帶食堂的飯。”
她反應了幾秒才想起來馮奶奶應該就是馮嬸,這輩分可真夠亂的。
她和季惟清比隔壁低一輩,這倆孩子低兩輩,馮嬸可不就成了奶奶輩。
宋時夏讓倆小孩繼續玩,她把幾乎沒碰的小炒肉和回鍋肉放進鍋裡蒸著。
季惟清比昨天晚了倆小時到家。
宋時夏正捧著茶杯舒服地窩在沙發上,她都等的有點困了。
“你回來了,吃飯了沒?”
季惟清脫下外套:“吃過了,下午給你打電話怎麼沒人接?”
宋時夏就說自己忘了什麼事兒,家裡原來還有個電話。
“我下午在睡午覺,醒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孩子到家,他們剛剛洗漱完已經睡了。”
他把外套掛在衣架,挽起袖子:“孩子麻煩你照顧了,他們有沒有鬨你。”
宋時夏幫他把公文包拎著:“他們很乖被教的很好。”
“那就好,要是不聽話你就跟我說。”
她點點頭表示了解,
“鍋裡還有飯,專門給你留的,你要不吃個夜宵?”
季惟清看了她一眼:“也行。”
宋時夏有點小心虛,他不會看出來她的意圖了吧。
季惟清吃完速度很快,他隻盛了一小碗飯卻把兩盤菜都解決完了。
宋時夏有點擔憂:“你不撐嗎?”
他把手放在胃部:“有點,我去院子裡散步消消食。”她的廚藝怎麼這麼好,今天中午吃食堂的飯變得索然無味。
宋時夏頓時計上心頭,終於有借口讓他幫忙鋤地了,
“不如我們在院子裡開墾一塊地吧,正好你也能消消食!”
他覺得她有陽謀,但是沒證據。
誰能想到他白天在實驗室穿著白大褂操作著國內最精良的儀器、進行著足以改變曆史的試驗,晚上回家還要給院子裡鋤地。
算了,誰讓這是自己家的院子,他總不能讓她鋤地,看起來就柔柔弱弱不像是能揮得動鋤頭的人。
馮嬸剛哄完孩子睡覺,下意識在臥室窗口看了眼隔壁燈火通明的院子,怎麼好像看到院子裡有倆人在挖地?
她對著床上看書的人問道:“你說季教授會不會鋤地?”
謝教授推了推眼鏡:“這話問出來你自己都不信。他那雙金貴的手是用來做實驗用儀器的,鋤地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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