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見過掉毛像下雪一樣的薩摩耶嗎?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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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吳旭銘帶著他家的那隻母薩摩耶犬,在李颯家門口走了一圈。懟懟雖然沒有直接和對方接觸,隻是透過縫隙看了幾眼,但是對方的氣息還是影響到了懟懟。

懟懟原本差不多要結束的發啊情期,又持續了一段時間。

伴隨著懟懟發啊情期的延長,最倒黴的就是大沙阿拉斯加和二沙哈士奇,因為它們是這個彆墅區裡,被懟懟揍過最多次的。

吃狗糧時,稍微靠近一下伊麗莎白就要挨揍。遛狗時,多往伊麗莎白身邊走一厘米也要挨揍。在彆墅院子裡玩耍時,叼飛盤跳得離伊麗莎白近一點也要挨揍。

因為被揍得次數太多了,李颯對大沙二沙都產生了憐憫,儘量將它們和懟懟分開。

除了大沙和二沙外,挨揍得最多的就是小區裡那隻小約克夏犬。這麼大的小約克夏犬,是換顏色最頻繁的時候,幾乎每一天見麵,顏色都要改變一些。薛又白擔心它會挨揍,已經很久不敢往它身上看了,但是這隻小約克夏犬好像非常地喜歡薛又白,每次都要在懟懟的雷區蹦迪。

當然,結果毫無懸念,它又被懟懟給揍了,哭唧唧地跑開。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會上演,薛又白幾乎都麻木了。

終於,懟懟的發啊情期結束了,恢複到了正常。李颯的個人畫展展覽也要開始了。

這一次的李颯的個人畫展的舉辦地不是本市,選在了一線城市。李颯在油畫界小有名氣,當年也出國深造過,他的個人畫展,許多人都慕名而來,一度達到一票難求的地步。

這一次,李颯給剛剛上任的薑初沅也留了一張票,到時候準備親自帶薑初沅參觀畫展,以彌補當初的遺憾。

薛又白和懟懟,還有大沙和二沙被一起留在家裡了,由保姆阿姨負責照顧。這期間,寵物醫院的薑初沅,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風雨無阻地來遛狗,白天再去上班。

等到李颯個人畫展從籌備到舉辦結束,已經是一個月後了。

李颯和薑初沅是一起回來的。能看得出來,薑初沅身上的衣服非常正式,應該剛剛參加完畫展,下飛機回來。

薛又白注意到,薑初沅的無名指上,也多了一枚戒指,款式和李颯手上的那麼款式很相似,上麵也鑲嵌雕刻著暗紋。是薑初沅的三個字首字母縮寫花體,後麵同樣跟著一個時間,是李颯這次個人畫展舉辦的時間。

薑初沅對手指上的戒指愛不釋手,時不時就要用手指摸兩下。很顯然這枚戒指,是李颯送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李颯邀請薑初沅去看畫展的那一天送的。

薛又白開始酸了,他的前後兩任鏟屎官,這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可是,他距離六個月成年,還有兩個月。而且,大部分的薩摩耶犬雖然是六個月成年,真正進入發啊情期的時間,是在六到十個月之間。

所以,在薛又白目睹李颯和薑初沅在臥室裡修成正果時,他和懟懟,還是隻能彼此看著彼此,執手相看淚眼,什麼都做不了。

薛又白左等右等,左盼右盼,終於滿六個月了,他終於進入了成年期。

在這艱難地兩個月中,懟懟又發啊情了兩次。但是,懟懟除了會揍人揍狗,對薛又白抱著偏執的占有欲之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李颯也徹底歇了對懟懟絕育的心思。

他現在比較發愁的是:“學長,伊麗莎白已經六個月了,它會像三沙一樣,提前發啊情嗎?”

薑初沅蹲在薛又白身邊,仔細幫他檢查,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會。”

公犬第一次發啊情,一般是根據年齡來的,大部分都在八個月左右。後續的發啊情,就會受到多重因素影響,時間不定。

薛又白正式成年,不僅是李颯和薑初沅忐忑地等待著他發啊情。等得最焦急的,是懟懟。

懟懟幾乎每天早上晚上,都要湊到薛又白的後麵去聞一聞,似乎想要確定它可不可以和薛又白進行最愛的貼貼和騎騎。

薛又白也很急,但是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沒有任何異樣的變化,甚至連胃口的變化都沒有。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薛又白已經八個月大,這期間懟懟又發啊情了兩次,薛又白卻還是沒有任何異樣反應。

懟懟已經十一個月了,完美地度過了薩摩耶犬的尷尬期,長出了蓬鬆又好看的毛發。

它隻要渾身一抖,整個身上的白色毛毛就都會跟著抖動,耳朵也像是果凍一樣,跟著晃動。

那場麵,非常的壯觀漂亮,令人忍不住想要拍下來用慢鏡頭慢慢觀看——當然,這個前提,是要忽略從懟懟身上掉下來的那些像是下雪一樣、漫天飄舞的白色毛毛。

李颯和薑初沅起初還會拿著吸塵器收拾,但是很快,他們就放棄治療了,任由沙發上、地毯上、衣服上沾滿了白色的毛毛。

因為,家裡除了懟懟掉毛毛之外,大沙阿拉斯加和二沙哈士奇,還有還處在尷尬期的伊麗莎白也都在一起掉毛。

四隻狗,養起來真的非常廢人力物力,每天都像是在下雪。

尤其是遇上潔癖的狗狗,就更麻煩了。

懟懟是家裡四隻狗中,最喜歡乾淨最有潔癖的,甚至已經到了奇葩的地步。

比如,李颯和薑初沅出門遛狗,路上有積水,其餘三隻都能自己跳過去,或者四隻小腳腳踩著水走過去。

隻有懟懟,它會停在原地,不肯繼續往前走一步,似乎不願意讓自己的爪爪上的小肉墊沾到一滴水。這個時候,就必須李颯或者薑初沅把它抱過去。如果他們不抱,懟懟就會僵持在原地,一動不動,假裝自己是雕像。

薛又白也無法理解懟懟的行為,甚至有幾次,他走過了積水,還站在另一邊鼓勵懟懟勇敢地走過來。

懟懟對薛又白的鼓勵是有反應的。

隻是,它的反應,不是立即踩進積水裡,而是轉身往自己的鏟屎官李颯身上撲,用兩隻後腳腳著地,兩隻前爪爪往李颯身上爬,要他抱著自己過去找老婆。

薛又白:“……”

李颯原本就長得非常纖細瘦弱,瘦得鎖骨都能積水。他這樣的身材,再抱著一隻超重的薩摩耶犬,也真是難為他了。

沒錯,即使懟懟現在已經十一個月了,快一歲了,但是它還是一隻體重超重的胖薩摩耶犬。

周圍的人見到懟懟,都要誇一句:“你家這狗,胖的實在啊,不是虛胖。”

李颯也不知道對這樣的誇讚,是該哭還是該笑。

懟懟的潔癖不僅表現在積水和水坑上,還表現在下雨天。

很多小狗狗都是喜歡下雨天的,喜歡在雨中撒歡的跑,瘋了一樣的玩。

但是,懟懟卻非常害怕下雨天,似乎非常擔心自己身上漂亮的毛毛被雨水打濕,不蓬鬆就不漂亮了。一到下雨天,它就不願意出門。最後李颯沒有辦法,隻能給它買了一件狗狗專用雨衣,還是加大超肥號的,保證把它渾身上下都護得嚴嚴實實。

李颯也是無法理解,一個能用油畫顏料把自己染成五彩斑斕、花裡胡哨的狗狗,竟然是一個潔癖,潔癖到連地麵有積水都不肯往前走,雨天也不肯出門。

薑初沅笑著戳破了懟懟:“三沙那不是潔癖,它那是臭美!在心上人麵前臭美!”

李颯:“臭美?”

李颯滿臉震驚,似乎覺得這是天方夜譚。

但是薑初沅卻胸有成竹,十分篤定:“自然界的雄性,不管是什麼物種,在自己的心上人麵前,都是非常臭美,非常在意形象的。比如三沙,也比如我。”

李颯:“……哦。”

他家學長,剛剛,是變著法地在他麵前,借花獻佛,向他表達心意嗎?

於是,薛又白在聽完薑初沅那一串不知道靠譜不靠譜的分析之後,猝不及防,就又被兩位鏟屎官塞了狗糧——不是他們平時吃的那種狗糧——隨後,這兩位鏟屎官,就糾纏在一起,開始了少兒不宜的場麵。

薛又白:“……”

他這輩子還沒有開過葷,倒是三天兩頭目睹自家兩位鏟屎官開葷。

他們那邊越來越激烈,薛又白就越來越憂愁。

他已經八個月了,還是沒有任何的跡象。懟懟也在焦急地等,那一雙漂亮的眼睛裡也充滿了期待。

然後,薛又白的身體非常地不爭氣,又過了兩個月,他已經十個月大了,依舊是沒有任何跡象。

懟懟:“……”

“汪汪汪汪~~老婆老婆~~”懟懟委屈巴巴地表示抗議,似乎想告訴薛又白,它已經是大齡處狗了。同齡的小夥伴,不是蛋蛋被哢嚓了,就是已經當爹了。

薛又白:“=。=”

這種事,他也著急啊,可是他的身體就是沒有反應啊!

因為他遲遲沒有表現出進入成年期的跡象,李颯和薑初沅都非常憂心。

薑初沅把薛又白帶到醫院,用所有的先進儀器把薛又白渾身上下,全都檢查了一遍,最終的結果是,身體各項指標正常,沒有任何異常。

李颯更加困惑了:“可是,都十個月了,伊麗莎白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

薑初沅單手托著下巴,也跟著思考。

剛剛的幾項檢查,已經排除了伊麗莎白不發啊情,不是因為激素紊亂的,也排除了各種疾病的原因。

最終,薑初沅隻能說:“可能是它的出生日期沒有特彆精準,它還沒有到長到時候吧。”

如果不是自己的男朋友,李颯都要懷疑薑初沅是不是“庸醫”了。

然而,又等了兩個月,薛又白已經十個月了,還是沒有任何要發啊情的跡象。

再一次接受了全身檢查,薑初沅盯著檢查結果,也跟著苦惱了。

李颯焦急地問:“學長,伊麗莎白的情況怎麼樣?”

薑初沅把檢查結果給他看,說:“一切指標都正常,體內的雄性激素也正常,沒有任何異常。”

“那麼,為什麼伊麗莎白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李颯疑惑地問。

薑初沅皺著眉,沉思了片刻,不確定地說:“難道伊麗莎白,它天生就不行?”

薛又白:“!!!”

薛又白驚悚,他萬萬沒想到,這一世竟然不是懟懟不行,而是他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