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屁股會開花的傻麅子!04(2 / 2)

因為長時間趕路,薛又白的精力已經不如白天了。他放空了自己,小麅子的身體自動自覺地,就跟上了麅子媽媽的“草原最美的花,火紅的薩日朗——”的歌曲節奏,再次和其餘三隻麅子達到了百分之一百的同步率,繼續一蹦一蹦地向前趕路。

又跑了一段距離,薛又白感覺到自己蹄子下麵的觸感似乎有些不對勁,不再是軟軟的草地,而是有些發硬,像是水泥地麵。他抬起頭,茫然地看向了四周,莫名地覺得四周的景色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電光石火間,薛又白想起來這裡為什麼眼熟了!

這裡,白天的時候他們來過,就是他們四隻麅子一起掉進河裡的地方。

“嗷嗷嗷!”薛又白急忙提醒,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前方帶路的麅子媽媽,再一次毫不猶豫地越過了那排矮柵欄,再一次發出了噗通的聲音,落進了河水裡。

已經及時停下來的薛又白,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隨後就聽到了另外的兩聲噗通噗通,不用猜,是他的弟弟嬌嬌和那隻亞成年小麅子懟懟,它們也一起掉進了河水裡。

薛又白站在矮柵欄旁邊,借著天空中形成的白光,他看清了泡在河水裡的三隻麅子。

它們三隻,都把腦袋露出了水麵,四條腿以狗刨的姿勢在遊泳,每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裡,都充滿茫然和困惑,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它們自己為什麼又忽然間從陸地到了水裡。

薛又白也再次仔細打量四周,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熟悉的柵欄和柏油馬路,薛又白已經確認,這裡不是什麼相似的地方,這裡就是白天他們四隻麅子一起落水的地方。

他們跑了這麼久,從白天跑到太陽落山月亮升起來,最終又回到了原地,還又跳了一次水。

薛又白再也不相信麅子媽媽的帶路能力了!

不是卡在柵欄裡,就是跳河,薛又白自從出生以來,這一路上全是波折坎坷。

三隻麅子最終平安地從河水裡遊了出來,這一次麅子媽媽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地方它們來過了。這一次,它似乎也謹慎起來,終於找了一個看起來像是通往森林方向的路。

到了森林裡,食物就變得充沛了,麅子媽媽和懟懟就不用餓肚子了。這條路的路邊附近有茂盛的草地,路邊的樹上還有各種薛又白叫不出名字的小果子。麅子媽媽和懟懟,一左一右,左右開弓,一路上吃得飽飽的。薛又白和弟弟嬌嬌還處在喝奶奶的年齡,都跟在麅子媽媽身邊,努力地吃飯飯。

薛又白自從出生以來,終於過上了一段愜意的生活。

然而,這種好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帶路的麅子媽媽徹底迷路了。它選的這一條路,從一開始就比較陌生,它好像也是第一次走。再繼續朝著森林裡麵走,它就更加懵圈了,完全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

薛又白甚至還看到麅子媽媽因為不停地換方向,最後像是鬼打牆一樣,又回來了他們剛剛走過的地方。於是,接下來的很多天,麅子媽媽就帶著三隻小麅子,在森林裡找路。

也幸好這裡食物不缺,麅子媽媽和懟懟都能吃飽,有力氣繼續趕路。

一直喝奶奶的薛又白和弟弟嬌嬌,這十幾天裡也在飛快地長大,它們的身高已經變得很高了,四條蹄子也更加有力了,跑起來也更快了,他們趕路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於是,有一天,四隻麅子一蹦一蹦地趕路,到了目的地時,薛又白發現四周的環境又有一些眼熟,看到眼前那一排刷著油漆的一人多高的鐵柵欄時,薛又白立即就認出來了,這裡就是那個掛滿了傻麅子的捕捉器——鐵柵欄!

薛又白看到鐵柵欄時,瞬間就感覺到驚悚了。

上次,他和弟弟嬌嬌還是小幼崽,因為長得小,不至於被卡住。如果這一次麅子媽媽再一次帶著他們鑽鐵柵欄,除了薛又白,其餘三隻麅子,可能會再一次上演全體掛在鐵柵欄上的神奇一幕!

就在薛又白緊張抗拒,絞儘腦汁想要阻止其餘三隻麅子鑽鐵柵欄時,麅子媽媽掉頭離開了,改變了前進路線。

薛又白終於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們這一次不會再一次都卡在鐵柵欄裡了。

麅子媽媽沒有離開這一片鐵柵欄,隻是繼續向前走。終於,他們走到了鐵柵欄的儘頭。薛又白也終於認出來了,鐵柵欄圈起來的,應該是一個大型的木材加工場的場院。沒有了鐵柵欄擋路,麅子媽媽終於順利地帶著薛又白它們這一群小幼崽們,抵達了鐵柵欄另一麵的一片森林。

到了這裡,麅子媽媽似乎就輕車熟路了起來,好像對周圍的一切都很熟。薛又白跟在麅子媽媽身後,猜測著麅子媽媽在生產之前,可能和自己的族群生活在這裡。

終於,繼續往森林裡麵走,薛又白遠遠地就聽到了同類吃草的聲音,麅子媽媽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族群!

又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距離,薛又白跟在麅子媽媽身後,終於看清了前麵的一片平坦的林間草地上,有五隻麅子聚在一起。有一隻在吃草,有一隻在喂兩隻小幼崽吃奶奶,還有一隻扭著脖子正好奇地看著他們。

薛又白他們一家,可能是族群裡回來最晚的。因為卡在鐵柵欄裡,被救助站救助了三天,後來又連續掉進河裡,又迷路重新找路,耽誤了許多的時間。

小麅子幼崽差不多兩個月開始就斷奶了,薛又白和弟弟嬌嬌這一路上,艱難地走回來時,都已經一個多月大了。

他們四隻麅子出現後,原本在吃草的麅子,也不繼續吃草了,直接就跑了過來,似乎在好奇地打量著他們。正在喝奶奶的兩隻小幼崽,也從它們媽媽的肚皮上抬起了頭,歪著頭,直勾勾地看向他們。

領頭的那隻麅子,是一隻雌性麅子,身形比較強壯,頭頂上沒有角。麅子媽媽看在那隻領頭的麅子時,歡快地跑了過去,用自己腦袋親昵地蹭著對方。

薛又白猜測,這位可能就是麅子媽媽的媽媽,他和弟弟嬌嬌的親姥姥了。

他們正在發呆時,剛才在吃草的那隻麅子靠近了薛又白和他的弟弟嬌嬌。這隻麅子是一隻雄性成年麅子,頭頂上長著兩隻角,角不長,上麵新生出了一層薄薄的鹿茸,在陽光的照射下,幾近透明。等這一層鹿茸褪去,雄性麅子的角就長成了。

成年雄性麅子頭頂上,都會長出兩隻角角。但是,它們的角很神奇,是每年春天三四月份的時候生長,從一點點的小角角,慢慢長大,到了冬天時,就能長成那種分好幾個枝杈威風凜凜的大“鹿”角了,十分地好看。

然而,在每年的十一月到十二月份時,天上開始下雪了,麅子長了一年的、威風凜凜的一對大角,就會開始脫落了。而且,那一對角的脫落的時間和地點,的毫無規律,甚至兩邊的角角還不是一齊脫落,總會分個先後,所以在那個季節,經常會看到頂著不對稱角角的成年雄性麅子。

當然,頭頂上的角每年都會脫落重新生長的動物,不隻麅子這一種,很多鹿科動物都會遵循這樣的規律。

此刻,湊到薛又白眼前的這隻成年雄性麅子,隻是好奇地打量著薛又白和弟弟嬌嬌,大概是他們身上有麅子媽媽的氣味,這隻成年雄性麅子並沒有對他們特彆排斥,很輕易地就接受了他們的到來。

薛又白憑借直覺,覺得這隻麅子,可能是他們的舅舅。另外那隻在喂養兩隻麅子幼崽的雌性麅子,可能是他們的姨母,甚至可能和他們的媽媽是雙胞胎的那一個,因為它們的額頭形狀和毛毛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麅子姥姥、麅子姨母、麅子舅舅對他們的到來都沒有排斥,甚至另外兩隻小幼崽,還主動地湊到了薛又白和弟弟嬌嬌的身邊,似乎是想要和他們一起玩。

就在薛又白以為大家都其樂融融時,他發現了不對勁,那隻一路上,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亞成年小麅子,懟懟,它並沒有被這家麅子歡迎。

麅子姥姥和麅子舅舅,在把麅子媽媽和薛又白兄弟兩個接納到族群後,對著懟懟露出了凶相。

懟懟站在森林邊緣,正抬起一隻小蹄子,被忽然襲來的敵意,嚇得保持著抬起蹄子的姿勢,沒敢動。它那一雙銅鈴一樣漆黑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薛又白,可憐兮兮地再向他求助。

薛又白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的麅子舅舅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直接用自己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薛又白的視線。

森林裡,兩隻雄性麅子視線對在了一起。

一隻是成年健碩的雄性麅子,一隻是亞成年小麅子。

那隻亞成年小麅子在視線被遮擋住,看不到薛又白時,瞬間就變了臉,直接從可憐巴巴的眼神,變成了凶巴巴的眼神,凶巴巴地瞪著眼前擋住它視線礙事的雄性麅子。

麅子舅舅:“?”

呦嗬,有意思,這隻亞成年小麅子,竟然還會雙標變臉!

於是,麅子舅舅也露出了一臉凶相。

一時間,兩隻雄性麅子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麅子舅舅不甘示弱,大步向前,朝著前方靠了過去。

懟懟也放下了自己剛剛抬起的蹄子,勇敢地往前湊。

它們你挪一步,我走一步,誰也不肯後退。

等薛又白的視線沒有遮擋,再次被露出來時,他就看到了在草地中間,兩隻公麅子,正臉貼在臉,都使勁地瞪著對方。

它們眼神交彙的地方,似乎在劈裡啪啦、滋滋作響。

麅子舅舅:你瞅啥?

懟懟:瞅你咋地?

作者有話要說:麅子舅舅:你瞅啥?

懟懟:瞅你咋地?

麅子舅舅:你再瞅就不讓你看你老婆了!

【引用資料標注】

1“草原最美的花,火紅的薩日朗,火一樣熱烈火一樣奔放”引用歌曲《火紅的薩日朗》的歌詞。

2本章麅子等出現的動物相關資料,參考、引用和借鑒了百度百科、網絡資料、動物紀錄片、新聞、書籍、雜誌報紙等資料,特此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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