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屁股會開花的傻麅子!06(2 / 2)

然後,它的那雙漆黑的如銅鈴大眼睛,立即就盯上了薛又白嘴裡的那朵小花花,直勾勾地看著,臉上露出了驚喜。

薛又白驚訝,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是真的喜歡小花花的。

這一朵小花花,薛又白本來就是摘給懟懟的,見到它兩眼放光,滿臉都是喜歡,薛又白就直接用嘴,把小花花往前送近了一些,用動作告訴懟懟:這是送給你的。

和薛又白相處了這麼久,懟懟可以理解很多薛又白動作的意思,平時對薛又白的情緒變化感知也格外敏感,所以薛又白隻做了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懟懟就明白了薛又白要把這一朵花花送給自己。

它又驚又喜,高興地兩隻耳朵都豎起來了,晃動了兩下。

然後,薛又白就看到,剛剛還一臉高興地懟懟,忽然就扭過頭,似乎是不好意思再看薛又白,好像是在害羞,耳朵裡麵的粉色好像是變得更粉了一些。

薛又白:“?”

薛又白有一種感覺,如果此刻懟懟臉上沒有毛,薛又白一定能看到一隻滿臉羞紅的懟懟。

他不解地歪了歪腦袋,隻是送一朵小花花給懟懟而已,為什麼氣氛會被搞得如此曖昧?

薛又白不理解,作為一隻剛剛斷奶不久的小幼崽,薛又白無法理解麅子們的大多數行為。想到這裡,薛又白開始想麅子媽媽了。

正常情況下,剛剛四個月的麅子小幼崽是會一直生活在麅子媽媽的身邊的。麅子媽媽會把自己的雙胞胎小幼崽們,一直帶在身邊。直到第二年它即將產下下一窩幼崽前,麅子媽媽才會把小幼崽們趕離自己的身邊,讓它們開始嘗試獨立生活。如果是雌性幼崽,甚至可以一直和自己的媽媽生活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的麅子媽媽找不到他,有沒有焦急。也不知道弟弟嬌嬌有沒有平安地留在麅子媽媽的身邊。還有當時和東北虎大哥正麵直擊的麅子舅舅,也不知道它有沒有逃出去活下來。

薛又白越想越失落,趴在軟軟的草地上,準備休息睡覺了。

他莫名其妙地從一個人類,變成一隻麅子,睜開眼後,就和自己的麅子媽媽和弟弟嬌嬌在一起。後來,他又和麅子姥姥、麅子舅舅們一起生活。即使時間不長,薛又白已經把他們當成家人了。畢竟,他們是血脈相連的,除去人類世界的那些親人,這也是他的親人了。

就在薛又白多愁善感時,懟懟也湊了過來,趴在了他的身邊。

最近和懟懟一起“流浪”的日子,懟懟經常會湊到他身邊,不是和他貼貼就是要給他舔毛毛。薛又白對於懟懟這種過於親昵的行為,從開始的排斥,到現在已經習慣了,也沒有多在意。

但是今天,懟懟湊過來時,並沒有直接和薛又白貼貼,也沒有向往常那樣給他舔毛毛,而是在薛又白的臉旁邊一直動來動去,不知道在忙什麼。

薛又白閉著眼睛準備睡覺,隻歪著頭,沒有睜開眼睛。

懟懟在他臉的旁邊忙了好半天,似乎是終於完工了。

它興奮地站了起來,四隻蹄子在薛又白的腦袋附近跑來跑去,似乎在從各個角度看薛又白所在的位置。

薛又白心情低落,隻想睡覺,於是他就直接趴在草地上沒有動,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任由懟懟在他身邊忙活。

作為一隻亞成年小麅子,懟懟這個小家夥的精力太旺盛了,讓薛又白忍不住想到了傳說中的哈士奇,它們似乎永遠都有使不完的勁。

其實,麅子的叫聲,也是比較低沉粗狂的,“嗷嗷嗷”的時候,和哈士奇的“旺旺旺”也多少有一些異曲同工的相似之處。薛又白有時候想,這可能是和因為麅子和哈士奇都和“傻”字沾邊的原因吧。

懟懟一直在薛又白的附近忙忙碌碌的,就在薛又白已經真得開始昏昏欲睡,馬上就快睡著時,懟懟忽然湊過來開始拱他了。

它用嘴拱了一下薛又白的腦袋,發現薛又白沒有動,就又拱了第二下,然後是第三下……鍥而不舍,十分有毅力。

“裝睡”的薛又白,再也受不住了。他怒氣衝衝的睜開眼睛,抬起蹄子,就想往懟懟的屁股上踢。

敗家孩子,打擾彆人睡覺,天打雷劈。

薛又白正要發怒時,餘光卻忽然掃到了自己的麵前,整個身體忽然僵住了,剛剛踢出去的蹄子,都忘記收回來了。

在他眼前的草地的地上麵,有一個用草葉子、樹枝、枯枝、漿果等,是懟懟就地取材的一些材料,拚接起來了一個接近於圓形的圖案。

這個圓形並不規則,有一邊是凹下去的,對稱的另一半的邊卻是凸起來了的。

薛又白仔細辨認,莫名地覺得,這個懟懟就地取材圍繞起來的圖案,似乎很像是一個畫得十分不標準、沒有尖角、十分抽象的愛心形狀。

薛又白能認出來這是一個愛心形狀,不是因為這個圖案畫得很像,也不是因為薛又白強大的想象力,而是因為在這個圖案正中間的位置,放了一朵白色的小花花——就是他今天送給懟懟的那一朵。

這個擺放位置,這個草葉圍成的形狀……薛又白震驚地看向懟懟,脫口而出問它:“懟懟,你是人類嗎?你也是從人類變成麅子的嗎?”

薛又白吼出的聲音是“嗷嗷嗷”的麅子語言,又快又急。

懟懟歪了歪腦袋,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似乎是沒有聽懂。

薛又白早就發現了,自從他從人類變成麅子後,雖然他和麅子媽媽它們這些麅子之間,可以互相理解彼此的行為意圖,卻沒有辦法直接用語言溝通。

於是,他在發現懟懟聽不懂之後,直接跑到了一片寬敞地草地,開始用自己的蹄子在草地上寫字。

麅子的蹄子並不適合寫字,軟軟的草地也不容易留下痕跡,於是薛又白直接簡化,寫了個“人”字。

懟懟好奇地跟了過來,看著地麵歪歪扭扭的“人”字毫無反應,臉上依然是疑惑。

它不會畫這個形狀,它隻會畫那個形狀。因為它記得,薛又白以前給它畫過很多次。

薛又白怕懟懟不認識漢字,又艱難地用蹄子在地麵上寫了英語。懟懟依舊是一臉困惑和茫然。它還一直努力地想要把薛又白帶回到它畫的那個圖案,想讓薛又白繼續看那個圖案。

最終,薛又白試了幾次,都證實了,懟懟不是人類。

它畫出那個不規則的抽象的愛心形,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它曾經在哪裡見過,照著畫出來的。

薛又白仔細看著那些草葉子、枯枝、漿果圍成的那個“愛心”,越來越覺得,懟懟可能是依葫蘆畫瓢擺出了這麼一個形狀。因為,懟懟似乎並不理解畫愛心的原理,隻是生硬地記住了這個形狀。

他看向懟懟,對上懟懟水汪汪亮晶晶的一雙大眼睛,問它:“懟懟,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當然,懟懟聽不懂薛又白的問題,也無法回答薛又白的問題。它隻能感覺到,薛又白很喜歡它用小草草堆出來的形狀,於是,它也跟著非常開心,兩隻耳朵都歡快地動來動去的。

薛又白一直盯著眼前的這個“愛心”看,忽然,他想到白天懟懟和那隻亞成年小麅子打架的事。

他仔細回憶那時候的情況,想到了當時,草地上是擺滿了許多小花花的,但是因為被兩隻打架的亞成年小麅子踩爛了,薛又白隻顧著“哀悼”那些小花花的“屍體”了,並沒有往懟懟可能是在擺圖案的方向去想。

薛又白甚至已經明白懟懟和那隻亞成年小麅子打架的原因了,那隻亞成年小麅子踩壞了懟懟辛辛苦苦擺好的小花花。

儘管如此,薛又白對於今天晚上懟懟的行為,還是十分震驚的。

一隻麅子,竟然會畫“愛心”!

或者,即使這個“愛心”形狀隻是一個巧合,那麼一隻麅子會有意識地用花花草草擺圖案,這已經是足夠聰明的行為了。

他開始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懟懟。

難道懟懟這隻小麅子,智商很高?比其它的麅子都高嗎?

薛又白將信將疑。

畢竟,懟懟可是腦袋卡進過柵欄裡、跳進河裡兩次、帶著全家去見老虎的麅子,薛又白對懟懟的智商依舊保持懷疑。

然而,就在第二天上午,距離懟懟擺小花花小草草不超過十二小時,它再一次證實了,薛又白的懷疑是正確的,證明昨天晚上薛又白就是想多了!

因為,薛又白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在他放手讓懟懟隨意在森林裡帶路後,懟懟竟然會把他帶到了一個他們曾經來過的地方。

看著熟悉的大門,再看到大門旁邊掛著的豎著的門牌,上麵熟悉的“野生動物救助站”幾個字,躍然出現在薛又白的眼前。

在和麅子媽媽族群分開半個多月後,懟懟竟然帶著薛又白,再次回到了它們曾經來過的救助站!

作者有話要說:薛又白:你是聰明還是傻?

懟懟:老婆!

【引用資料標注】

1麅子像袋鼠一樣站著打架、見到老虎不知道跑,還有前幾章的卡柵欄裡、主動跳河、在車燈前走路,都是參考了麅子視頻。

2本章麅子等出現的動物相關資料,參考、引用和借鑒了百度百科、網絡資料、動物紀錄片、新聞、書籍、雜誌報紙等資料,特此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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