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想摸摸耳廓狐的大耳朵嗎?04(1 / 2)

耳廓狐弟弟頭頂上鼓起了一個大包,耳廓狐二哥的左眼圈青了,豁口哥的鼻子流血了,隻有耳廓狐大哥看起來似乎沒有明顯外傷,但是尾巴上禿掉了一小塊毛。

雖說不影響耳廓狐大哥英俊威武的形象……好吧,還是影響的,畢竟禿了一塊。

懟懟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隨後矜持地收回,凶巴巴地瞪著對麵偷窺四狐組,語氣涼涼地:“以後還敢偷窺嗎?”

四狐組動作一致,兩隻耳朵壓到腦後成了飛機耳,然後飛快地搖腦袋,每張臉的表情都是驚恐的,像是被複製粘貼出來的。

懟懟依舊瞪著它們,眯著眼睛,目光凶狠,威脅道:“要是再敢有下次……”

“吱吱……”

“吱吱……”

“嚶嚶……”

“嚶嚶……”

偷窺四狐組統一發出聲音,恨不得舉起自己的小爪爪對天發誓,它們再也不敢了。

它們不是故意的!

它們當時隻是聽到了那邊有動靜,好奇才跑過去的。沒想到,看到的就是它們家老三和他媳婦生命大和諧的畫麵。它們錯就錯在,因為太震驚了,沒有反應過來立即離開,被它們家老三發現了!

再然後,它們就跑開了,短短的幾秒鐘裡,它們其實什麼也沒看清楚,但是卻被它們家老三的媳婦追上來,各個被揍得鼻青臉腫還禿了毛。這形象如果不好,它們就不能出去求偶找老婆了!

好冤枉啊!

懟懟才不管它們冤不冤枉,它隻想揍四狐組出氣。它和薛又白最關鍵時,這四隻狐狸就那麼不合時宜的出現了,把他家又又嚇得差點哭了,它沒下狠手揍死這四隻狐狸,已經是看在薛又白的麵子上手下留情了。

它斜睨著四狐組,看到它們都低著頭,似乎努力認錯,這才甩了甩身上的灰,飛快地鑽回洞穴裡,去哄薛又白了。

薛又白趴在自己的沙洞“臥室”裡,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兩隻小前爪中間,隻留下了後背和尾巴對著洞穴口,堅決不肯回頭。

懟懟湊到了薛又白身邊,下巴搭在薛又白的腦袋上,輕輕地蹭了蹭,非常無辜地開口:“又又,這事不怪我,你理理我嘛!”

薛又白埋著腦袋,沒說話,頭頂上的兩隻耳朵憤怒地動來動去,表達他此刻無比鬱悶的心情。

“又又,我已經把那四個混蛋,都狠狠地揍了一頓……”懟懟飛快地把四狐組的慘狀仔細地描繪了一邊,甚至連它們的慘叫聲,都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遍,幾乎是使勁了渾身解數,在哄薛又白開心。

薛又白還處在羞憤中,他決定,十分鐘之內,都不要理懟懟了。

他的運氣太差了,第一次和懟懟在外麵做,就能那麼“碰巧”被他的兄弟們撞見,他以後可怎麼見狐啊?

“老婆老婆……都是我不好,你就彆生氣了嘛!”懟懟發現薛又白還沒有動,立即又湊得更近了一些,在薛又白的腦袋上努力地蹭蹭,想要哄他開心。

薛又白:“?”

他忽然把頭從自己的兩隻小前爪中抬了起來,目光犀利地看向了懟懟。

“你剛剛叫我什麼?”

懟懟:“……”

它飛快改口:“又又!”

頓了頓,它又強調:“我肯定叫的又又,你聽錯了。”

薛又白怒目瞪它:“我想起來,剛才在外麵沙子上時,你也是叫的我老婆!”

那個時候,懟懟正在成結最激動時,耳廓狐四兄弟突然跑過來偷窺,薛又白當時過於羞愧,隻想藏起來,沒有顧得上當時懟懟激情地叫了他“老婆”,告訴他“現在不行……卡……”。

薛又白:“!!!”

懟懟就是把他當成了老婆!他之前聽懟懟幾次對他的稱呼,都好像是從“老婆”改口成了“又又”,果然不是他錯覺!

懟懟望向薛又白,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一臉的天真無邪。它還故意把自己的兩隻耳朵壓到了腦袋後麵,形成了飛機耳,隻留下一個圓圓的腦殼,企圖“萌”混過關。

這隻漂亮的“公妲己”,像是抓住了薛又白的軟肋一樣,發現薛又白生氣了,就立即使用出自身的優勢,開始忽悠薛又白。

薛又白不自覺地抬起來自己的一隻小前爪,搭在了懟懟圓溜溜的可愛腦殼上,隨手抹了一把。

摸到了一爪子柔軟,薛又白才回過神,發現自己差點又被美色給迷惑了。

他飛快地收回自己的爪子,藏在身後,對著懟懟板著臉:“不行,你叫我老婆這事,還沒完,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剛剛和懟懟在外麵,已經丟了那麼大臉,這次堅決不能再這麼輕拿輕放就糊弄過去。他也沒有辦法向他的四狐組兄弟們交代啊!

明明懟懟才是他搶回來的老婆!

懟懟覺察到薛又白的不留情麵,再一次湊到了薛又白的身邊,開始在他身上黏黏糊糊地,纏著薛又白不放。

它一邊哼哼唧唧地在薛又白的身上撒嬌,一邊又討好地給薛又白舔毛毛,想要把他舔得舒舒服服。

麵對懟懟的糖衣炮彈,薛又白這一次沒有立即潰不成軍,堅決守住了自己的理智,沒有徹底淪陷進去。

他義正言辭地用兩隻小前爪,推開了黏在他身上的懟懟,故意板著臉:“說吧,你為什麼要叫我老婆?你忘了,你是我搶回來的嗎?”

懟懟飛快地搖頭,又露出了那一副羞赧的神情,嬌羞地承認:“是,我是你搶回來的老婆,我沒有抵賴。”

停頓了一秒,它又飛快地說:“我是你老婆,你也可以是我老婆,我們兩個都可以是老婆,並不衝突。”

薛又白:“……”

他應該怎麼辦?他難道要誇讚懟懟:“你真是邏輯小天才?”

懟懟看出了薛又白似乎有些動搖,於是立即趁熱打鐵,再接再厲:“老婆叫著親近嘛,能最快最直接地表明我們兩個的關係!要是有彆的狐看中你,我隻要叫聲老婆,它們就必須滾得遠遠的。對不對嘛,老婆?”

它又開始在薛又白的身上蹭來蹭去,頗有一種“我在耍賴但是你不能生氣還要同意”的霸道。

薛又白:“……?”

反了天了?敢脅迫他?

薛又白氣惱地低頭,恰好對上了他的身後打滾的懟懟的視線,看見了它那一雙漂亮狹長的狐狸眼睛。

懟懟眯著眼睛,笑眯眯地望著他,聲音清脆地在和薛又白撒嬌:“老婆老婆好嘛好嘛……”

它頭頂上的那一雙毛茸茸的大耳朵,在撲閃撲閃地動來動去,似乎是在和主人向薛又白一起撒嬌。

薛又白:“……”

好、好、好可愛啊!

他承認,他剛剛說話聲音有點大。薛又白被“公妲己”的可愛暴擊,瞬間就暈了頭,隱約覺得,好像隻是一個“老婆”的稱呼,也不是不能妥協的事情。

懟懟對薛又白的情緒變化,一向最敏感。薛又白這邊剛剛開始有些鬆動,它就湊了過去,勤勞地給薛又白舔毛毛。舔一口毛毛,喊一聲“老婆”,然後再舔一口毛毛,再喊一聲“老婆”。

於是,薛又白很快就在懟懟一口一個“老婆”的撒嬌攻勢下,迷失了自我。等他回過神時,已經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被懟懟給pua了?

因為上次戶外的那件事,薛又白足足在自己的洞穴“臥室”裡藏了三天,不肯再出門見狐狸。

懟懟也知道自己理虧,於是每天都非常勤勞地出門找獵物,然後在給薛又白帶回來。它不僅抓到了好多肉類的獵物,還給薛又白帶回來了許多植物根莖和小果子。

植物食物,是耳廓狐在沙漠中,獲得水分的重要來源。懟懟盯著薛又白吃飽喝足,才放心繼續讓他在洞穴裡窩著。

第三天,薛又白已經“宅”不住了,在傍晚的時候,主動跟著懟懟出去曬太陽了。

他在洞穴門口,遇到了剛剛準備出去打獵的兄弟四狐組。隨後,薛又白就震驚地發現,三天不見,他親愛的兄弟們,臉上、身上一個比一個慘,各個都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甚至,連它們兄弟中最能打的耳廓狐大哥,尾巴上都禿掉了一塊毛,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薛又白有些不敢相信,它們變成這樣,難道是被懟懟給揍的?

可是,都已經過去了三天,它們的傷勢還沒有好嗎?懟懟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似乎是覺察到了薛又白的想法,懟懟忽然非常狗腿地湊了薛又白的麵前,當著親兄弟四狐組,大言不慚地說:“這是它們去搶媳婦沒搶到,挨揍的,和我沒關。”

親兄弟四狐組:“!!!”

四隻剛剛成年雄性耳廓狐,瞬間都傻了,震驚又不敢置信地望著懟懟。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能青天白日下就開始說瞎話呢?它們這幾天因為被揍得太慘直接破了相了,怕被母耳廓狐嫌棄醜,都沒敢出去找老婆!

它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狐!

幾隻狐狸兄弟,憤怒地轉向薛又白,“吱吱”“嚶嚶”地,七嘴八舌地向自家老三薛又白告狀,控訴這隻臭不要臉的公狐狸!

可惜,薛又白聽不懂耳廓狐的語言,隻能從自家幾個兄弟的肢體語言中,大體理解出來,它們非常憤怒。

忽然,薛又白想到了什麼,伸出了小前爪,一把就把身邊的懟懟勾了過來,問它:“你能聽懂它們說什麼嗎?”

懟懟:“?”

雖然對於這個問題有些疑惑,懟懟還是飛快又乾脆地回答:“能噠,老婆。”

薛又白急忙問:“它們說什麼?”

懟懟:“?”

它們都在說我壞話,氣得我現在就想再揍它們一遍。但是,老婆在身邊時我要保持“乖巧”形象,不能胡亂動手。

於是,接下來,親兄弟四狐組,眼睜睜地看到懟懟麵不改色地說:“老婆,它們在說,現在好老婆太難找了,它們鼻青臉腫也沒能找到老婆,還是孤家寡狐一隻。想要找一個我這樣的好老婆,更是難上加難。它們讓你好好珍惜我,好好疼我……”

看到薛又白危險的目光,懟懟立即噤聲了,變得非常乖巧。

薛又白:“你覺得我會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