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又白:“……”
薛又白的心就像是在說打鼓似的,咚咚咚的,一直跳個不停,完全不受他的控製。
他下意識地開始拖延,一個簡簡單單的澡,愣是讓他磨磨蹭蹭,洗了半個多小時,手指都被泡得起了褶皺。
懟懟沒有催他,隻安靜地等著他。
最終,實在是連薛又白自己都覺得再這樣拖下去就過分了,他終於關了花灑,擦乾身體,開始穿衣服。
薛又白這時才發現,懟懟給他送過來的換洗衣服,都是新的,而且是按照他的尺碼準備的,甚至裡換洗衣服裡的內褲,也不例外。
薛又白抓著那件尺碼正好的內褲,臉更紅了。他不敢去想,懟懟是怎麼知道他這種私密地方的尺碼的。
換好衣服,薛又白終於磨磨蹭蹭地從浴室裡出來了。他低著頭,露出了紅暈還沒有褪去的脖頸,不好意思去看懟懟。
懟懟見他出來,立即拿了一條乾毛巾,放到了他的頭上:“怎麼不把頭發擦乾就出來了?過來,坐在這裡,我給你擦乾。”
“哦……哦!”薛又白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小木偶似的,迷迷糊糊地被懟懟牽到了椅子上,在迷迷糊糊地被懟懟用毛巾擦頭發,他甚至不知道懟懟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吹風筒,開始專心致誌地給他吹頭發。
懟懟一手撥弄著薛又白的頭發,一手拿著吹風筒。他的手指纖細修長,按在薛又白的頭皮上,惹得薛又白渾身一陣陣發麻,無法控製。
好、好煎熬啊!
一分一秒,對薛又白來說,都好煎熬啊!
幸好薛又白的頭發短,懟懟隻用了兩三分鐘,就把薛又白的頭發吹乾了。
他放下吹風筒,對著薛又白莞爾一笑,說:“又又,我去洗澡了。”
懟懟走到浴室門口時,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的。他停下來,對薛又白說了兩個字:“等我。”
那一瞬間,剛剛冷靜下來的薛又白,再次渾身燒了起來,臉頰滾燙滾燙的,像是一隻熟透了的紅蘋果似的。
懟懟洗澡很快,一個戰鬥澡的時間,他就已經從浴室裡出來了。
薛又白坐在床上,他知道,該來的終究回來的,他再害羞也是躲不過去的。
他紅著臉,閉上了眼睛……
懟懟一直很溫柔,也非常有耐心。很快,他就把薛又白帶進了薛又白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裡了。
熟悉,是因為曾經在變成那些小動物的夢裡,他和懟懟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什麼樣的身體,什麼樣的姿勢,什麼樣的深度,他們都已經試過了。
陌生,是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以人類的身體,薛又白紅著臉,不好意思睜眼睛。
隨後,他很快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害羞了,他忘了一件重要的大事!
是他忘了!
是他忘了啊,懟懟不管變成什麼動物,在繁衍這件大事上,他一直都沒有改變的一個特點——懟懟是個打樁機啊!
懟懟變成動物時是打樁機,他變成人類時,也完美地保留了這個“優點”!
而且,這個名叫懟懟牌的打樁機,還是超長待機無限續航無需充電的!
薛又白很快就被懟懟帶進了沉淪中,迷失了自我。
恍惚間,他似乎感覺到,懟懟用手指在他的背上寫字。他分出心思感覺了一下,發現懟懟並不是在寫字,他是在畫畫,是很簡單的兩條弧度線條,拚接在一起的簡筆畫。
薛又白正被懟懟帶著動,此刻的意識有些混沌。懟懟畫了兩遍,他才反應過來,懟懟在畫什麼。
是愛心形狀。
懟懟在他的背後,畫出的是愛心形狀。
和前幾次變成小動物時不一樣,這一次,懟懟畫出的是完美的、對稱的、飽滿的愛心形狀。
他在對薛又白無聲地說著:“我愛你。”
薛又白笑了笑,用語言回應了他:“懟懟,我也愛你。”
懟懟聽到了薛又白的表白,更加激動了。他捏住薛又白的下頜,吻上了薛又白的唇,和他來了一個深深的吻。
這個吻結束後,懟懟對他說:“又又,搬過來住吧。”
薛又白笑了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