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既然人性本惡，那麼勸人向善的禮義又是從何來？”陳平覺得有些好笑，他們的目的是推崇儒家，恢複禮義？
“禮義道德並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由聖人製造出來的。似儒家先賢孔老夫子那般的聖人所創造出來的！”恒之隻能跟著叔孫通一起出聲。
“既如此，那聖人的本性究竟是善還是惡呢？”張良抓準機會反問。
“聖人與常人一樣，是惡的本性！可聖人與常人又有所不同，聖人用智慧創造了禮義，並自覺地去遵循克製，他們首先改變自己，再去影響引導他人向善！所以才能稱之為聖人！”公孫芳接過了話題。
“按你所說，豈不是人人皆可成聖？”陳平已經被繞進去了。
“當然，但是，小人可成君子，卻不願成為君子，而君子也可成為小人，卻不置之否。
有人燒殺搶掠，有人欺辱淩霸，有人不顧綱理倫常，有人自私自利，有人貪婪妒忌………這都是人性的惡，可他們不願意棄惡揚善，不願意成為聖人！”公孫芳看向陳平，咄咄逼人。
“嗬嗬……人之善惡，豈是禮義便可引導的？人的善惡皆由本能驅使，無關禮儀道德！”出人意料，說話反駁的是張鈺瀾。
“何為本能？”眾人被張鈺瀾這句話整懵了，他們都沒想到一直安靜聆聽的安寧侯會突然出聲。
“問的好，本能是指人類與生俱來的、無需教導的、訓練的、天賦的、在人類進化路上所留下的行為和能力。本能，人人皆有之！
對生的渴望是本能，對死的恐懼是本能，對錢財名利向往亦是本能，對美的追求皆為本能！
而人類一切行為的背後隻有一個字——【性】！性和好奇心、仇恨、榮譽感一樣，是行為的驅動力，而欲望就是性的本質！本性即為本能！”張鈺瀾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眾人聽的皆是雲裡霧裡，感覺好像非常的深奧莫測！（雖然聽不太懂，但就是感覺很高大尚……）
“原來如此，弟子受教了。”陳平一副謙虛受教的模樣，還恭敬的向著張鈺瀾行了一禮。
“多謝老師解惑，學生等受教了！”台下眾學子紛紛有樣學樣，向著張鈺瀾作揖行禮。其實他們都沒聽懂，但樣子還是得做做的……
“等一下！
這次辯論的主題不是人性善惡論嗎？與這本性又有何乾係？”眼看大部分學子都完全偏向了科學家一派，公孫芳連忙提出疑問。
“嗯？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人性之善惡皆是屈服於自身的本能，也就是本心！是順從，還是反抗，皆由本能所控！
與禮義道德無關，所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張鈺瀾把話題又圓了回來。
“侯爺這意思可不也說明，善乃是需要禮義的引導才能形成？”叔孫通沒有向公孫芳還有砛舒一樣咄咄逼人，而是放低了姿態，和氣的向張鈺瀾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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