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河迷惑地撓了撓頭,然後一抹臉,“我臉怎麼是濕的?”
說著,就要掙紮著起身,我趕忙攙著他的胳膊給他扶起來。
我瞅了眼周睿,幸災樂禍的說道:“哦,這個呀,那你要問周睿。”
周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這才訕訕笑道:“老鼠啊,我們害怕你有其他問題,就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當然,給你噴水也是無奈之舉,你可不能和我計較。”
以我對季常河的了解,他可比周睿腹黑多了,聽到周睿給他臉上噴水,我還以為他要收拾周睿。
隻是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就簡單的哦了一聲。
就這?沒了?
這還是我熟悉的那個季常河嗎?
周睿臉上也閃過一抹疑惑,趕緊湊到了先生身邊,小聲詢問道:
“先生,老鼠不會讓彆人上身了吧?這可不像他的做事風格。”
一聽這話,我一骨碌就跑到了一旁,尼瑪!我現在聽到這個就犯怵。
“哎,你們跑什麼?我有那麼嚇人嗎?”
我強擠出一抹微笑,搖頭道:“沒沒沒,我…我腿麻了,對!我腿麻了,站起來活動活動。”
說著,我就裝著壓壓腿。
這時,先生開口詢問道:“常河,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事情嗎?”
甩了甩腦袋,季常河回憶了一會兒,疑惑道:“哎?我不是和您在裡麵處理屍體嗎?怎麼跑到這裡了?”
周睿在旁插話道:“老鼠,記得我是誰嗎?”
“草!你有病吧?你不是周睿嗎,對了,你們怎麼臉上都這麼黑?你們乾嘛去了?”
一聽這語氣,我們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周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認識我肯定就沒事!”
“什麼情況?你們怎麼越說我越迷糊了?”季常河撓了撓頭,一臉的不解。
五分鐘後。
我們一群人圍在一起抽煙。
季常河後怕的說道:“媽的!我就記得和先生進去清理屍體,沒想到那麼快就中邪了。”
“定江,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我們今天恐怕都要折在這裡!”
我擺擺手,“老鼠哥,這都是我該做的,我想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麼乾的。”
“不不不,這不一樣,如果換做其他人,大概率不會冒著生命危險,來救我們這幾個認識隻有一個多月的人。”
“你在我們中邪的情況下還能不離不棄,我季常河佩服你,以後直接喊我老鼠就行,再喊我哥,我和你急!”
“這…這不好吧?”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哎哎!”周睿插話道:“沒事,你就這麼喊他!兄弟之間沒那麼多彎彎繞!”
看著幾人全都真情實意的模樣,我再三思索後點了點頭,“行…行吧。”
幾人相視一眼,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刻,我好像才算真正融入到這個集體之中。
又休息了一會兒,先生便招呼我們說:“行了,都應該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咱們也該抓緊時間辦正事了。”
煙頭一丟,我們幾人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東西,背上背包,再次走進了山洞裡麵。
山洞之中,入眼之處全都被大火烘烤成了黑漆漆的模樣。
之前見到的所有棺材也已燒成黑灰,僅有幾個尚未完全燃儘的木頭殘存,上麵還依稀閃爍著幾個微弱的火星子。
周睿看著眼前的一幕,直接跳了起來。
“我靠!燒的這麼徹底,平台上的青銅片不會也給燒化了吧?”
一聽這話,我們幾人臉色都變了,先生急忙吩咐道:“彆愣著,趕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