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得到探測儀後,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也不來給白稷請安了,拿著探測儀就跑出去玩了。看他愛不釋手的模樣,白稷也是有些無奈。這小子就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求人的時候一張臉,拿到東西後立馬就變了。
不過他也沒什麼懷心思,純粹隻是比較蠢而已。他的性格更為率真,不會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該怎麼用白稷都交給了他,做為試驗品來說總共有兩份。相關的功能都可以動用,兩個人配合就能測試所有功能。
事情都處理妥當後,白稷準備再休息兩日後便回去。府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鬨,夜深後才漸漸安靜下來。白稷趁著燭火正在翻閱竹簡,都是喜記錄的各種數據。
都是每年送上的田賦這些,都有詳細記錄。要是淳於越在的話,其實這些事情交給他來處理就好,隻不過現在這些事情就都得靠他自己來做。
房門外輕輕傳來陣響聲。
白稷隨手輕揮,房門便直接打開。接著便看到張良緩緩走了進來,看模樣應當是早早已經釋然。快步走進來後,便朝著白稷躬身作揖,“子房,見過君上。”
“免禮,隨便找個地方坐就行。裡麵比較亂,可不要嫌棄。”
張良望著雜亂的書房,目瞪口呆。印象中白稷是個非常愛乾淨的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喜歡翻東西,翻得是亂七八糟的。
他現在已經徹底想開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後他也放棄了往日的恩怨。其實他心中也都明白,現在的秦國是固若金湯。很多韓人其實也都更願意歸順秦國,即便他因為一己私利,也沒有人會在跟隨於他。
放著好日子不過,跑去跟著他吃草皮?
甭管秦人還是韓人,誰讓他們能吃飽飯,他們就跟誰混。當初他們的確是抱有恨意,甚至是憎恨秦國。因為秦國侵占了他們的家園,對他們更是極其嚴苛。田賦徭役,幾乎是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而現在不同,因為白稷的橫空出世,讓秦國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現在所有人都有事可以做,就算是需要繳納田賦也沒關係。至於徭役其實也沒事,因為現在是開始算錢的。不過還未普及至整個秦國,隻有少數幾個郡縣開始施行。
沒辦法,現在秦國肥的流油。按照治粟內史的說法,糧食多的是堆積如山。再不把庫存給清了,很多糧食可都要變質了。再加上秦國的生產力大大提升,其實也不缺這點錢。
這些張良都看在眼裡,他後來和魏鞠商量過。覺得白稷的辦法確實可以,他們完全可以遠離中原,重新建立起新的國度。尊秦國為天子,他們則相當於是戰國時期的諸侯,得納貢於周天子。
他們想的不就是這樣嗎?
隻是換個地方而已。
白稷甚至還會幫他們攻打異國,再由他們治理。隻要他們願意歸順於秦國,年年納貢就行。並且,秦國的命令他們得遵循。不過基本上不會太過乾涉於他們,畢竟相隔這麼遠,就算是想要乾涉也不容易。
這種好事,往哪裡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