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再次向前,不過短短幾步,她便再次看見了從虛空中飄落的曇花花瓣。
這一次,秦蓁主動迎了上去。
用掌心,接住了飄落的花瓣,甚至催動妖力,想要感知花瓣上殘留的氣息。
花瓣再次被妖力染紅,而剛剛的低語聲居然清晰了幾分。
“我在……城……內……來。”
就是斷斷續續,單獨成字,讓人無法獲取準確的氣息。
而隨著低語聲的響起,秦蓁的麵前,幻境再次展開。
隻是這次展開,秦蓁首先看見的居然是一張不久之前才見過的臉。
“雲崖!?”
即使眼前這張臉比老何給他看的雲崖年輕了十歲不止,但是眉眼間實在是太像了,秦蓁想要認錯都難。
隻見雲崖此時正渾身是血,倒在芸娘的進山采藥的路上。
就像是當初守著病雞那樣,芸娘守了這人一天,期間還將采到的藥搗碎,給雲崖喂下。
從日升守到日落。
也沒有人來尋雲崖。
芸娘見狀,輕輕的推了推雲崖道:“李嬸說,不要的東西,就可以帶回家,你看,沒有人來要你,那我要你。從此以後,我當阿娘,你當爹爹,大花當芸娘,好不好?”
這樣,她就又有家了。
雲崖傷重,根本聽不清芸娘的話,隻是因為疼痛,本能地“
嗯”了一聲。
芸娘就將他拖回了家裡。
雲崖傷得很重,直到第三天早上,才醒了過來。
醒來的第一件事,他便是掐住了芸娘的脖子,眼神冰冷:“你是誰?”
直到弄清來龍去脈,他這才冷聲道:“多管閒事。”
芸娘根本不在乎雲崖的冷漠,依舊精心地照顧著他,從此……
芸娘喂雞,雲崖修煉。
芸娘采藥,雲崖修煉。
芸娘劈柴,雲崖修煉。
芸娘去集市賣藥,被人坑了,雲崖也隻是嗤笑一聲“蠢貨”,隨後繼續修煉。
一想到芸娘後麵嫁給了這麼個狗玩意兒,秦蓁恨不得現在就劈死幻境裡的雲崖。
李嬸心疼芸娘,特意在屋外大聲喊著:“有些人啊,有手有腳的,怎麼有臉在彆人家白吃白喝?活也不乾,忙也不幫,也就我們芸娘心好,換做是我,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雲崖的腿,自然不可能被打斷。
但是李嬸回家的路上,卻忽然摔了一跤,摔斷了左腿。
彆人不知,可秦蓁分明看到是雲崖做了手腳!
秦蓁氣得牙癢癢,委實看不上雲崖這卑劣的人品。
芸娘倒是沒有多想,在屋裡選了最好的草藥,便給李嬸送去了。
“果然是蠢貨。”雲崖完全沒有要壓低聲音的意思,叫芸娘聽了過去。
芸娘,真的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叉燒嗎?為此不惜和老何決裂?
秦蓁沒辦法接受。
除非,還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