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奇怪吧……
是臣求的沒錯,但是現在這情況,配合點行不行花春瞪眼。
“按照原來的想法,朕是打算接受西夏饋贈的十處金礦的。”帝王慢悠悠地開口道:“現在既然西夏有心,獻上如此美人,那朕就不多要了,西夏隻用將邊境兩處大金礦劃歸大梁即可。”
不是你求朕來的麼——宇文頡眼神裡就寫著這幾個字。
楊遠塵嘴角一抽。
一看見他,花春心裡就踏實多了,臉上也帶了笑意,拱手道:“什麼事勞皇上大駕,來了丞相府”
要了人還要金礦
“謝皇上!”
身後有個腦子沒轉過彎來的,竟然直接上前行禮:“多謝皇上!”
宇文頡掃了屋子裡的情況一眼,走到花春旁邊道:“起來吧。”
謝個頭啊!他恨鐵不成鋼地踢了那人一腳,兩處金礦怎麼給為什麼要給西夏王那邊還沒有消息呢,他有幾個腦袋敢去應著
楊使臣跟著跪下來,眾人也紛紛行禮,頭磕在地上,半點也不敢抬。
被踢的人很無辜地看著他,小聲道:“大人,用一個淩娘省了八處金礦,不是很劃算麼”
堂堂帝王,怎麼會突然出宮來了丞相府這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啊!
楊遠塵一聽,低頭想了想,怎麼還真的挺劃算的一個淩娘,竟然就省了八個金礦。
跳舞的人停了下來,旁邊西夏的眾人嚇得麵色慘白,紛紛不可置信地望著宇文頡。
不對啊!本來就沒有答應給金礦的好麼!他氣得狠狠踩了那人一腳,正拱手想挽回,就見皇帝起身道:“本來還覺得西夏此回誠意不足,有挑釁之嫌,如今看在美人如此的份上,就罷了。起駕回宮吧。”
“微臣參見陛下。”花春跪下來,大喊了一聲。
楊遠塵傻了,呆呆地拱著手,卻隻能看著帝王拉著淩娘,從他麵前走過去。
這姑娘已經不屈不撓跳了半個時辰了,不得她點頭,死都不肯停下來。這體力這勇氣,簡直讓人佩服。
花春直歎氣,跟在後頭看了他一眼道:“皇上如此偏愛淩娘,本官也沒什麼好說的,希望你們西夏說到的話都要做到吧。”
然而,自身的矜持和素養還是阻止了她這樣做,隻拿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又看看花廳中央正在起舞的淩娘。
西夏說什麼了啊!楊遠塵要崩潰了,他們站在這兒從頭到尾什麼都沒說,為什麼會給人一種已經許諾要給金礦的錯覺
花春看見從門口進來的人,簡直眼淚都要下來了,恨不得撲過去抱著他的大腿喊一聲:“大哥!”
而且這皇帝和丞相腳步快得,壓根不給他們解釋的機會了!
比如現在,好奇的皇帝就穿著常服,跨進了丞相府。
大梁連耍流氓都是君臣一起的麼!
跟上司拉近關係的好處是什麼呢就是彆人給他進讒言的時候,上司會選擇懷疑一下,而不是立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