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賀長安點頭:“微臣自認了妹妹以來,還沒接娘娘回侯府省親過,不如就趁著這個空當,讓娘娘省一次親”
“嗯。”
臉色微沉,宇文頡抬頭:“她不是你親妹妹。”
“您當真這樣想”
“微臣明白。”賀長安笑了笑:“但是按照規矩,娘娘的確也該去賀家的祠堂行禮。既然戶籍入了賀家,回侯府省親也是正常的。”
帝王沉默,然後道:“總要讓太後找點平衡,朕不反對,也是為她好。”
宇文頡搖頭:“朕不想允。”
“但是,太後說半月不允她侍寢。”賀長安道:“皇上也不反對嗎”
“您在擔心什麼”賀長安挑眉:“微臣會儘全力護著娘娘,不會有半點失誤。”
簡直比男人考慮得還周到,事情放在她手上,完全不用多操心。
“你差不多該出宮了。”皇帝道:“朝中的事情還有很多,你沒有空迎接她回去省親。這件事便不要再提。”
宇文頡垂眸,嘴角有淡淡的笑意:“她做事很周全。”
賀長安挑眉,黑如墨的眸子裡滿是了然:“那臣就先告退了。”
“他一走,朝中很多人會亂,趁機能逮出不少害蟲來。”賀長安道:“也虧得花嬪娘娘反應這麼快,不然羲王爺估計就一直賴在宮裡了。”
“嗯。”
羲王爺走了,賀長安與宇文頡自然都是高興得不得了,但是宮裡隨後戒嚴,四處都在灑藥消毒,兩個人也隻有偷偷躲在紫辰殿裡喝點酒。
退出紫辰殿,卻沒直接出宮,攻玉侯轉頭就往慧明殿去了。
花春本質是個鴕鳥屬性,遇見什麼容易難過或者過不去的事情,都會逃避,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以求讓自己心態平和。這是有點消極的,然而也虧得這消極的做法,才讓她這兒沒啥過不去的坎,一覺睡醒就又是一條好漢。
接下來的兩日,宇文頡果然沒有來養心殿,花春也就自個兒玩自個兒的,打打籃球看看書,消磨時間。
她有預感,就算沒羲王爺的事情,皇帝也會冷落她一段時間,那還不如自己給找個台階下,借著這事兒讓自己好想點。
這樣平靜地過個半個月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偏巧就有人看不得她安生。
“半個月的時間可以給他拿去冷靜冷靜。”花春道:“我也就當做他是要保重龍體,所以才不來看我的。”
瑞兒取個衣裳回來也被氣得雙頰通紅,過來就道:“主子,那群奴才是要造反了”
哪裡好了青嫋覺得有點不滿,事兒都是她給做了,到頭來還落不著半點好
“怎麼了”花春看著她手裡的衣裳,那都是她平時穿的,應該剛從浣衣局拿回來。
“也不算,至少咱們宮裡的待遇比冷宮好多了。”花春道:“還挺好的。”
“您看看!”她伸手拿了件粉色長裙抖開,上頭被染了一片片的黑色,估計是混著深色衣裳一起洗,然後就有了這樣的效果。
上一刻還高興呢,下一刻青嫋就皺了臉:“這豈不是進冷宮了”
“挺有藝術感的。”花春點頭。
“嗯。”花春點頭:“隻是表麵上我是個接觸了病原的危險人物,所以半個月隻能可能見不了皇帝了。”
“娘娘!”瑞兒跺腳:“這幾件衣裳是料子最好的,他們洗壞了,奴婢找管事的理論,結果人家不但不認錯,還說您不急著穿!”
恍然大悟,青嫋一把就將手裡的藥包給扔了,眼睛發亮地看著她:“也就是說咱們可以不用這樣提心吊膽的了”
半月不侍寢,可不是不急著穿麼拍拍她的肩膀,花春道:“去找淑妃娘娘要說法,下頭的人都是見高踩低的,你家主子暫時在低穀期,跟她們評不出什麼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