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來你早得破傷風了。”翻了個白眼,花春道:“不是你說咱們是親生的兄妹麼那還怕個啥”
甩了甩手,花春道:“隨便他吧,他愛如何便如何。”
微微一愣,賀長安抿唇:“還是等人來……”
“……”青嫋挑眉,那廂不高興,這廂也跟著生氣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嗯。”花春點頭,在屋子裡四處找了找,竟然找到點白布和金瘡藥:“二哥你把外袍褪了,袖子挽起來,我給你上藥,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免得感染。”
羲王爺與和王爺越走越近,花春想儘辦法讓和王爺知道宇文羲的立場,跟他聯姻就是與皇帝作對啊!
“在這裡等就好了。”賀長安道:“青嫋機智,應該已經去找救兵了,隻是時間會久一些。”
效果好像有那麼一點,和王爺沒有馬上答應羲王爺的求親,隻說再等等。
後頭沒人追上來,但是這一路都要走到禦花園了,也沒看見護衛和巡衛。花春咬牙,扶著賀長安就去了禦花園的暖房裡,將門死死扣上,這樣就算那些人追上來,也進不來。
宇文羲這就不高興了,轉頭看向養心殿的方向,道:“差不多了吧”
“還好。”打量了外頭幾眼,賀長安拉著她就從門後出來,朝著另一條宮道走去。
旁邊的斬水點頭:“可以了。”
“好。”花春點頭,看了看他被劃破的衣袖,隱隱還滲了血,忍不住擔憂地問:“二哥你不痛嗎”
“那就開始吧。”宇文羲勾唇:“任憑她有通天的本事,本王還不信她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能破解,什麼都能躲過去!”
兩人難得有這麼近的時候,狹窄的朱門之後幽香暗起,他有些狼狽地彆開頭,脖頸微紅地道:“趁他們沒回來,我們往另一邊走。這附近的護衛都不知被誰調用了,隻能往那邊去找。”
斬水跟著笑了,拱手退出去安排。
刺客繼續往前追了,賀長安側頭,僵硬了身子看著她。
與帝王有了些嫌隙,花春就悶在養心殿沒出去,隻代皇帝發了貶許貴嬪位份的聖旨。
有聲音在外頭響起,花春死死地抓著賀長安的胳膊,聞著他身上的血腥味兒,有些想嘔,硬生生捂著嘴堵了回去。
這聖旨一出,就擺明許嬪沒有再角逐妃位的機會了。
“人呢”
“娘娘!”許氏連忙來養心殿喊冤:“嬪妾沒有故意將護衛都引過去啊,嬪妾隻叫了附近的兩個護衛來,誰知道一溜煙就來了那麼多,這一定是有人陷害!”
連忙從門後伸手出來,一把將他拽過來,聽見後頭的聲音,花春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屏氣凝神等後頭的刺客過來。
“這話去對皇上說。”花春不耐煩地揮手:“本宮沒心情管。”
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後頭才有腳步聲跟上來,花春身子緊繃,生怕被發現,結果一看,竟然是賀長安。披風不見了,身上也掛了彩,看起來後頭應該還有追的人,因為他腳步淩亂。
許嬪一愣,接著就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怎麼回事來不及多想,她挺著個大肚子又不可能一直跑馬拉鬆,乾脆就左拐進旁邊宮道岔口的大門後頭,勉強能藏一藏吧。
德妃一早看不順眼她了,這恐怕是借題發揮吧她還真傻到以為她會給自己主持公道不成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為什麼每次羲王爺一回來,宮裡的安全指數就直線下滑她感覺得到背後緊跟而來的寒意,秉著相信賀長安的原則,花春沒回頭,咬著牙一路朝有護衛的宮道上跑,結果不知道為什麼,該有護衛站崗的地方,又不見了人。
離開養心殿,許嬪去打聽了當日事情的經過,意外就聽見有人說:“聽聞德妃娘娘和攻玉侯孤男寡女在禦花園暖房裡呆了半個時辰呢。”
花春咬牙,轉頭就跑得飛快,後頭的人想追,賀長安撿了地上的長槍便將他們統統攔住。
這是要起流言的意思麼許嬪挑眉,突然就笑了。
“那好,我數一二三,你直接往外跑,不要回頭。”捏緊了拳頭,賀長安道:“一,二……三!”
看吧,凡事都有報應的,這回報應終於要落到花氏頭上了。
深吸一口氣,看著對麵重新上弩的刺客,花春點頭:“跑得動。”
宮裡的流言幾乎是一夜之間傳出來的,背後編排攻玉侯與德妃的人哪裡都有,流言版本也多種多樣,無不是說攻玉侯其實是喜歡德妃娘娘的,隻可惜被皇上橫刀奪愛,所以最後隻能認個妹妹,假借兄妹的名頭繼續照顧她。
附近趕過來的護衛就四個人,對麵刺客有五六個,他身後的花春還懷著身孕,怎麼看都是他們這邊弱勢。深吸一口氣,賀長安低聲問:“還跑得動嗎”
先前就有人懷疑德妃的肚子與攻玉侯有關,這回再傳,許多人就信以為真了。
這可真是膽子大過天,幾個黑衣人拿著弓弩,直接就朝這邊射了過來。沒有盾牌,護衛隻能拿身子擋著,兩個人中箭倒了下去。賀長安隻能倒退著讓花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