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2 / 2)

可無論重複多少遍,最後都隻能得到青年一句淡淡的、輕飄飄的,“我不恨你。”

因為,根本就從來都沒愛過,何談恨意。

他看向林望景的眼神裡,連剛才對峙時的生氣都沒有了,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親密相處了三年、無關愛恨的陌生人。

氣氛一時變得凝滯,呼吸、心跳、眨眼,一切的頻率都延緩到仿佛按下05倍速鍵。在這樣令人難以言喻的環境中,清脆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驀的打斷了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將林望景暫時解救了出來。

他先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然後才是看向蘇綏,沒等青年自己接,率先奪走了人的手機。

忽然亮起的屏幕上顯示著來電名稱,赫然正是周路陽,林望景連一絲猶豫都沒有,立刻掛斷了電話。

他舉著手機,像是掌握了天大的證據一般,顫抖著聲線質問蘇綏:“晚上八點,非工作時間,給你打電話,關係還真不錯啊。”

蘇綏這才看清了是誰打來的電話,他不知道周路陽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打給他,還是在他們攤牌以後。但麵對林望景的無理取鬨,他偏要用周路陽當一回擋箭牌,狠狠地刺他一下。

“關係好不好,在雲頂的時候你不是就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嗎?”

蘇綏的話再一次挑起林望景不願麵對的回憶,他這輩子都忘不掉兩人在賽車裡緊緊相擁的那一幕。

他毫無知覺的扣著沙發表皮,連指甲深深地陷進布料裡都沒發現,陰惻惻的問:“衝動、狂妄、自大、暴躁,你究竟看上他哪一點?嗯?這種娛樂圈裡一抓一大把的你到底看上他哪一點?!”

“你說啊!!!!”

林望景的癲狂在蘇綏看來不過是虛張聲勢、強弩之末。他實在太清楚該怎麼才能打擊到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了。

“難為你搜刮得出這麼多形容詞出來,但是比起周路陽,你不覺得你更適合這些詞語嗎?”

蘇綏甚至不需要破口大罵,不需要歇斯底裡,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能輕易挑起林望景的滔天怒火。

“你非要問我看上他哪一點?他比你年輕,比你貌美,比你會撒嬌,哪裡都比你好。”

“怎麼樣,這個回答林總還滿意嗎?”

他輕輕一笑,依舊理智克製,即便被弄得狼狽不堪,仍然如端坐高台的神明。

而林望景,就是被神明拋棄的、放逐的信徒。

“你給我住嘴!彆再說了!”

然而林望景越是崩潰,蘇綏就越是愉悅。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故意懲罰誰——即便他擁有著這方麵過人的天賦。可偏偏有人湊上來,非得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犯賤。

是林望景主動招惹他的,從頭到尾,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蘇綏沉下眼睫,濃密的睫毛將他的眼睛擋得結結實實,令林望景無法窺探青年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叮鈴鈴”的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林望景看都沒看就直接掛斷,眼神深深地沉著,蓄滿了不可言說的陰翳,他冷笑道:“你猜猜,他還會不會再打過來?”

“和你又有什麼關係?”蘇綏正麵對上男人深沉的目光,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這放在以往根本是不可能的。

林望景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一點,然後不得不直麵一個可怕的事實:短短的一個月,就能夠把他熟悉了三年的人改變得如此徹底。

他死死地咬著下唇,血腥味很快便彌漫了整個口腔,但這點疼痛比不上蘇綏帶給他的萬分之一。

他正要回答,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

“他媽的陰魂不散!”林望景氣得咒罵道。

蘇綏趁他沒反應過來,手疾眼快的搶回了自己的手機,第三次才終於接通。

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頭就傳來周路陽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聲,聽得人心裡一揪。

“學長,嗚嗚嗚嗚,學長,我好想你,好想見你,嗚嗚嗚對不起,我錯了……”

一句話被說的顛三倒四,隔著網線,蘇綏都能聞到他身上超標的酒味,一聽就知道肯定又是喝多了。

“我什麼時候允許你接這小白臉的電話?”

林望景上前奪過手機,不顧蘇綏的阻攔,對著電話罵道:“勾引有家室的人,你要點臉吧,不知羞恥的東西!”

那頭周路陽愣了一瞬,被酒精支配的大腦似乎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學長的手機怎麼會傳出其他男人的聲音。等他稍微清醒點後,組織好語言正要罵回去,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老板在一旁目睹全程,忍不住勸他:“人家都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就想開點吧,彆糾纏不清了。”

“不,我不,我要和學長說話,我要和學長見麵!”周路陽不顧自己已經被掛斷了三個電話,迷迷糊糊的在通話界麵劃來劃去,執意要重新打過去。

“周哥,你能不能清醒一點啊!”

老板拿一個酒瘋子沒有辦法,糾結再三,還是忍不住說了難聽的話:“你一個頂流影帝,想跟誰談戀愛不行,沒必要,沒必要非得上趕著當小三吧!”

周路陽忽然轉過頭,哭得通紅的眼睛裡盛滿偏執,他執拗道:“是我先喜歡上學長的,我不是小三,顧嶼安才是小三,林望景才是小三,柏鉞才是小三,我不是!”

“我看你真是醉得不清!”老板氣得都不想管他了,隨便他想怎麼搞。

周路陽再一次撥通蘇綏的電話,一上來,就帶著哭腔,可憐兮兮的喊了聲“學長”。

這一次終於沒被惡狠狠地掛斷,也不是林望景狂躁的怒罵,蘇綏清脆的如同山澗溪水的聲音隔著電話傳到周路陽耳朵裡,令他忍不住鼻子一酸,胸腔中也有著一股難言的澀意。

“你喝酒了?”

“嗯。學長,我好難受。”周路陽吸了吸鼻子,寬闊的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吵架,不應該惹你生氣,不應該對你態度那麼差,不應該凶你,不應該……”

他一連認了好多個錯,每多說一次,林望景的臉就黑一次。

“他是在博取你的同情心,影帝多會演戲,你不會這就心疼了吧。”他咬牙切齒道。

蘇綏淡淡的看了林望景一眼,毫不在意的說:“我自己看得出來,不需要你操心。”

他們二人還在爭吵,周路陽抽抽噎噎的哭聲穩定的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學長,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不要討厭我嗚嗚嗚。”

“見不到你我要死了,求求你,你來接我好不好,我想當麵跟你道歉!”

“學長,彆不理我,你說過不會拋下我的,求你了,求你了。”

“學長……”

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林望景已經氣到根本聽不下去了,他按住蘇綏的肩膀,強勢的命令道:“不準去,我不準你去!”

“你沒資格管我。”蘇綏重重的推開他,起身就準備離開。

林望景似乎沒想到他會對自己動手,壓根沒有防備,就這麼被推到茶幾上和堅硬的玻璃撞在一起,劇烈的疼痛從尾椎骨一路往上,好像誰一拳打在他心口似的,痛得直抽氣。

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仍舊想要阻止青年離去的身影,然而隻是徒勞。

“蘇綏!你給我回來!”

“你不準走!”

蘇綏頭也不回,隻留給林望景一個清冷淡漠的背影。

就像曾經無數次,他留給蘇綏的一樣。抽噎噎的哭聲穩定的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學長,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不要討厭我嗚嗚嗚。”

“見不到你我要死了,求求你,你來接我好不好,我想當麵跟你道歉!”

“學長,彆不理我,你說過不會拋下我的,求你了,求你了。”

“學長……”

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林望景已經氣到根本聽不下去了,他按住蘇綏的肩膀,強勢的命令道:“不準去,我不準你去!”

“你沒資格管我。”蘇綏重重的推開他,起身就準備離開。

林望景似乎沒想到他會對自己動手,壓根沒有防備,就這麼被推到茶幾上和堅硬的玻璃撞在一起,劇烈的疼痛從尾椎骨一路往上,好像誰一拳打在他心口似的,痛得直抽氣。

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仍舊想要阻止青年離去的身影,然而隻是徒勞。

“蘇綏!你給我回來!”

“你不準走!”

蘇綏頭也不回,隻留給林望景一個清冷淡漠的背影。

就像曾經無數次,他留給蘇綏的一樣。抽噎噎的哭聲穩定的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學長,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不要討厭我嗚嗚嗚。”

“見不到你我要死了,求求你,你來接我好不好,我想當麵跟你道歉!”

“學長,彆不理我,你說過不會拋下我的,求你了,求你了。”

“學長……”

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林望景已經氣到根本聽不下去了,他按住蘇綏的肩膀,強勢的命令道:“不準去,我不準你去!”

“你沒資格管我。”蘇綏重重的推開他,起身就準備離開。

林望景似乎沒想到他會對自己動手,壓根沒有防備,就這麼被推到茶幾上和堅硬的玻璃撞在一起,劇烈的疼痛從尾椎骨一路往上,好像誰一拳打在他心口似的,痛得直抽氣。

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仍舊想要阻止青年離去的身影,然而隻是徒勞。

“蘇綏!你給我回來!”

“你不準走!”

蘇綏頭也不回,隻留給林望景一個清冷淡漠的背影。

就像曾經無數次,他留給蘇綏的一樣。抽噎噎的哭聲穩定的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學長,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不要討厭我嗚嗚嗚。”

“見不到你我要死了,求求你,你來接我好不好,我想當麵跟你道歉!”

“學長,彆不理我,你說過不會拋下我的,求你了,求你了。”

“學長……”

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林望景已經氣到根本聽不下去了,他按住蘇綏的肩膀,強勢的命令道:“不準去,我不準你去!”

“你沒資格管我。”蘇綏重重的推開他,起身就準備離開。

林望景似乎沒想到他會對自己動手,壓根沒有防備,就這麼被推到茶幾上和堅硬的玻璃撞在一起,劇烈的疼痛從尾椎骨一路往上,好像誰一拳打在他心口似的,痛得直抽氣。

他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仍舊想要阻止青年離去的身影,然而隻是徒勞。

“蘇綏!你給我回來!”

“你不準走!”

蘇綏頭也不回,隻留給林望景一個清冷淡漠的背影。

就像曾經無數次,他留給蘇綏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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