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花香酒暖樂聲優雅的酒店大廳裡,本該在房間休息的林晝靜手裡拿著杯香檳,一瘸一拐地走在賓客之間。

林笙在,林恒似乎還沒來,但這也不影響圈裡圈外的人都已經圍在了林笙周圍敬酒攀談,阮歲相當儘職儘責地陪在林笙身邊——畢竟這是再標準不過的名利場。

大部分人把林笙圍得嚴嚴實實,這反而方便了林晝靜找人。

左腿上的口子又長又深,每走一步都紮心地疼,但他卻不得不走——

他在今天徹底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即使主線已經開始坍塌,他也依舊是那個被劇情裹挾的倒黴炮灰。

畢竟,他隻是想逃避和配角阮歲的劇情而已,就已經差點被燈砸死、腿已經被傷成這樣,如果逃避了和主角受言酌的劇情,天知道他會不會直接丟了命。

傷了腿後,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劇情之所以開始崩壞,並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言酌——事實上,即使是昨天晚上,他作為惡毒男配林晝靜,還是走完了劇情,隻不過做出和原作完全不同選擇的是言酌而已。

這樣想著林晝靜無語地停在了甜品區,他仰起頭,破天荒主動把那杯香檳灌進嘴裡。

酒精的作用下,林晝靜的臉頰開始泛紅發燙,意識卻還保持著些許清醒——他想怪不得彆人都借酒澆愁呢,雖然酒難喝但也確實有點作用,他現在甚至覺得連腿上的傷口都不疼了。

喝完這杯酒後,林晝靜便繼續往一個露台走去——不管言酌什麼反應,他都必須找到他並遞出那張房卡和黑卡。

遞出那兩張卡後,他便和言酌再也做不成朋友了——說實話,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想和誰做朋友。

雖然有些難過,林晝靜咬了咬唇,卻還是往露台走去——言酌原作裡不喜交際應酬,他現在應該就在那裡。

……

露台處白色雕花木門半掩,夏日新鮮的熱風自縫隙中湧入,吹得浸在酒精裡的林晝靜有些熏熏然,他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些,正要推門卻聽到露台處隱隱有人聲。

“你是我大哥這部戲的主演,叫言酌?不知是否有榮幸請你吃個飯。”

這個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話也說得彬彬有禮進退得宜。

林晝靜聽到這聲音時正要推門的手卻猛地一顫,發出“滋”地一聲輕響和那句話重合在一起,在露台的人發現他之前,他急忙躲到了一個蛋糕架後。

林晝靜差點被蛋糕過於黏膩的甜味嗆得咳起來,卻也不忘在心裡瘋狂吐槽——他那個二叔,竟然這時候就認識了言酌並對他產生了好感!哇怪不得原作裡辜負言酌的林晝靜死得那麼慘!

或許是知道會死在對方手上的關係,他從小到大都很怕他不苟言笑的二叔,見到對方躥得比兔子還快。

想到這他輕輕歎了口氣——也不知今晚還有沒有機會把卡給言酌。

……

浸在霓虹閃爍的夜色裡的露台上,言酌卻並未來得及聽進去林恒的話,他看著剛剛發出聲響的那扇可疑的門眯了眯眸子——是他的錯覺麼?他總覺得剛剛好像看到了林晝靜。

他盯著那扇門,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裡的高腳杯,杯中金色的液體裡有燦爛霓虹閃爍。

“言酌?”身穿昂貴黑色西裝、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看著那正在走神的妖精一樣的青年眯了眯眸子——這是第一次敢有人無視他。

總算被這聲音喚得回過神來,言酌這才看向說話的男人,他微微皺了眉:“你還在?你剛和我說話了?”

這種無聊的宴會從小到大他被壓著參加過無數次,他非常討厭這種場合這才來露台吹風,隻等著找機會溜走。

這人進來的時候他秉承著這是大家的露台的想法所以沒說什麼,但卻也實在討厭和陌生人共享空間。

這樣想著他隨手朝男人舉了舉杯:“先走了。”

正要離去時男人卻彬彬有禮地朝他遞出了名片,隻是聲音裡含著久居高位的威壓:“認識一下?我是林恒。”

言酌本來覺得很煩,聽到這名字時卻停住了腳步,他轉身利落地接過了名片,眨了眨眼道:“你是林晝靜的二叔?”

在這種場合從獵豔對象口中聽到侄子的名字,林恒心頭劃過一道莫名的怪異,卻也沒多想——畢竟他侄子確實和言酌一起拍戲,於是他點了點頭。

言酌這才將名片收好,正要離開,不知想起什麼,他回頭朝著林恒粲然一笑,那笑裡滿是年輕鮮活又張揚淩厲的驕傲和得色,還混著些許難辨的喜悅,他揚著眉大喇喇道:“叔叔,你侄子好像喜歡我喜歡得要命,幫著問下他到底怎麼喜歡上我的唄。”

他是真的很奇怪,他到底在哪裡見過小朋友,小朋友又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