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件事情真的不能怪他。
若是你遇見了有人跟你講這個,你能不慌嗎?
陸明決還想講點什麼,而這個時候,家裡的院子來了人,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從他身後傳來。
陸明決回頭,看見村長領了一大幫子人,旁邊還站著自己的母親。
村長對他說著話,可目光卻是盯著那個青年:
“明決你快過來,這個外村人壞得很。”
接下來的話像是說給陸明決的母親的:
“可能是見明決這個孩子單純又弱小,過來哄他,還想把他拐走。”
於是青年謔地一下站起來,試圖為自己辯解。
於是陸明決謔地一下站起來,試圖和母親解釋。
青年站得快一點,陸明決站得慢一點,而等陸明決站直了以後,所有人都看到,他比青年足足高了一頭。
明顯的體型差異。
一時間院子裡一陣沉默。
村長對著陸明決家角落裡的雞咽了一下口水,接著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
他欣慰地對陸明決說:
“好孩子,你是見義勇為,專門把他抓到你家的吧。”
“明決他媽,快給孩子燉隻雞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
這轉變之快,陸明決和雞都猝不及防。
*
好在最後青年的親人找了過來。有了大人出麵,村長也沒那麼凶狠了,大家坐下來,把話說開,也就沒了什麼事。
巧的是青年一家和劉老太沒什麼關係,卻和李婆婆家真的有親戚關係,而且他們並不知道老人已經去世了,聽說後都是一臉的悵然。
“很久沒聯係了,”老人渾濁的眼睛裡閃著光,“好多年了啊,遺憾,太遺憾了。”
借著這次機會,他們順便祭拜了李婆婆,緬懷故人。
遠遠地,陸明決站在某堵牆後麵看著他們。
在原著的故事裡,明確地說了青年是無辜的,他這才把青年拉走,想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後麵的一切就遵照著情節發展了。
誰能想得到,劉老太托夢給這個青年,原本的目的是想讓他們一家來祭拜李婆婆?
圓掉多年的遺憾。
也許這就是劉老太對李婆婆的溫情所給出的同樣溫情的回憶。
隔著一堵牆,兩個曾在牆下踮著腳扔東西的老人都已不在,而牆角的花一如既往地開得正盛。
片刻過後,從劉老太的家裡走出了一個人。那是明凡。作為男主,他再次試圖引魂,並且從劉老太的口中問出了剛才的那些事情。
明凡看見了站在牆附近的哥哥,叫了他一聲。
陸明決便走出來。
明凡淡淡地笑了一下:“她和我說,那晚我們被扔被子,是她以為有人要偷鄰居家的東西來著。”
說完明凡的笑裡沾染了幾分自嘲:
“算了,不和你說這個,你肯定和彆人一樣,都覺得我說的是瘋話,哥我們回家吧。”
事情到這裡似乎是結束了,但離開前陸明決回望著劉老太家緊閉著的大門,知道這才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