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兄你這不是要送我功德,你這是想要我命啊。”
趙逵有些磕巴的說。
虞允文皺起了眉頭,王綸則有種要跑的意思。
何歡笑道:“怎麼,怕了?”
原以為都是熱血青年,激一激就上頭了,卻沒料到,王綸當即就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對啊,怕了,能不怕嗎?
要是在班荊館鬨出什麼動靜,我們得小命恐怕就要交代了。
我可不想死!”
王綸此話一出,以至於熱血上頭,準備莽一把的趙逵也閉上了剛剛張開的嘴。…。。
虞允文則皺著眉頭道:“我倒是不怕,可兩國相交,不斬來使。我們要是在班荊館鬨出動靜,傷了人,有失大國風範。
朝廷知道了,隻怕也會問責。
金人或許會有損傷,但我們付出的恐怕會更多。
所以得不償失。”
這話說的還真官麵,不愧是有官身的人。
隻是人家連大宋皇室的祖墳都刨了,其他達官顯貴家裡的也不例外。
人家都不跟你講規矩,現在還率領著大軍準備打你,你還跟人家講規矩?!
腦子怕是被驢踢了吧?!
何歡總算是明白大宋為什麼會被遼、金、蒙古壓著打,最後還亡國了。
這一個個的儲備官員都是這麼想的,不是怕死就是怕麻煩,亦或者不想惹事,偶爾有一兩個熱血的,還沒雄起就被他們給‘鎮壓’了。
這要是不亡國就怪了。
兩國相交,講的從來都是拳頭,人家拳頭打過來了,你不知道還回去,還怕事,還不想惹事,那人家不欺負你欺負誰,你不亡國誰亡國?
你要是能做到人家打你一拳,你還回去兩拳,你看誰還敢來惹你?!
你要是能做到人家打你一拳,你滅他全家,你看看誰還敢在你麵前叫囂?
你要是能做到人家衝你呲牙,你都能上去滅他全家,那你再看看,你周圍還有什麼敵人?
不過,大宋亡不亡,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現在隻是個小人物,活著都不容易,操心那個事乾嘛。
反正現在才是紹興年間,距離大宋亡國還早著呢。
大宋靠跪還能跪個一百多年,足以活到他老死。
至於老死以後的事,那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那群賊人處理了,而不是憂國憂民。
何歡當即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三位賢兄去一個人,穩住那些同窗,亦或者繞開班荊館,如何?”
虞允文、王綸同時鬆了一口氣。
王綸還故作輕鬆的對趙逵道:“那就隻能讓莊叔再跑一趟了。”
趙逵深吸了一口氣,深深的看了何歡一眼,衝王綸道:“好!”
話音落地,趙逵就下了馬車,去找智法了。
何歡吩咐車夫趕著馬車繼續前行,往淨雲庵趕去。
一路上,虞允文和王綸沒有再開口,何歡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氣氛有點壓抑。
天色也隨著壓抑的氣氛不斷的變得壓抑了起來。
由於要繞過班荊館,所以等到大家到淨雲庵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不過,王綸還是提起了精神,尷尬的笑了兩聲以後,站起身道:“該我上場了!”
隨後何歡就注視著王綸下了馬車,留到了淨雲庵的山門前,賊頭賊腦的往進鑽。
其他跟上來的學子們,撇到王綸賊頭賊腦的身影以後,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又興奮的帶著人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以後,淨雲庵內就傳出了吵鬨聲,打砸聲,隱隱還有一些喊殺聲。
趙逵頂著一額頭的汗,急匆匆的跑到馬車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喊道:“這些女尼真該死!”
虞允文趕忙發問,“怎麼回事?”
趙逵喘著粗氣,雙眼瞪的圓圓的道:“她們在折磨那些稚子,還逼迫那些稚子伺候她們的恩客!”
趙逵說到最後,牙關都咬緊了。
很多殘忍的事情,聽說是一回事,看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德言看著那跟他幼妹大小的稚子匍匐在地上,口含那些恩客的腳趾,眼睛都紅了,根本顧不上我們得謀劃,直接衝了上去。
其他同窗看到裡麵的場景以後,也忘記了看德言的笑話,一個個帶著豪仆衝了進去。
我出來的時候,曹子川已經持刀活劈了那幾個恩客,正準備活剮庵主!”
虞允文聽到這話,拳頭都硬了,何歡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庵裡可有人出去求救?”
何歡追問。
趙逵鄭重的點頭。
何歡毫不猶豫的道:“走!”
趙逵有些遲疑。
何歡看著趙逵嗬道:“另一處地方的賊人,比庵裡的還惡,還殘忍,有你得同窗們出手,庵裡的惡人一定會被鏟除乾淨,但另一處地方的賊人還在逍遙快活!”
趙逵明白孰輕孰重,當即不再遲疑,咬著牙點了一下頭,跟著上了車。
何歡招呼著他和虞允文的豪仆,以及早早返回的智正、智法,往另一處賊人的賊窩趕去。
路徑靈隱寺的時候,何歡吩咐智法道:“你去請慧遠師傅到賊窩,我們先去盯著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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