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以後慢慢翻吧,真要有急事,會直接電話聯係的。
錢老和一眾巨佬們是有聯係方式的,自然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目露讚許地看著陸子安:“陸大師,我想傀國應該也快有動作了,你有沒有想好應對?”
這倒也是。
畢竟鷹國雖然看中了木樓的結構,但說到底,地震高發地還是傀國。
這木樓對鷹國來說有兩個用處,顯然他們是準備利用傀國的,否則也不至於拿來換木樓在傀國的專利。
陸子安正在思考著如何研磨,聽了這話略微頓了一秒才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我準備先看看。”
目前鷹國這邊的交易反正是已經定了,主動權在他們手裡,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傀國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做什麼壞事,畢竟是他們有求於他。
看著鎮定而從容的陸子安,錢老微微笑了。
他之所以一直呆在這邊,就是因為受人之托。
畢竟陸子安年歲不大,擔心他被吹捧了就骨頭輕了,會飄。
這機會雖然難得,但他們更不願意如此天才的後輩就此隕落。
他也挺看好陸子安的,自然也很擔憂。
不過目前看來,老家夥們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了。
而事實上,陸子安確實沒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之前都交易過一次啦!
一回生,兩回熟。
多交易幾回,鷹國和傀國應該就被坑習慣了!
回到酒店時天已經全黑,沈曼歌給他打來了電話:“子安哥,你在做什麼吖?”
陸子安一邊列出要購買的材料的清單,一邊微笑道:“去看了壁畫,剛回酒店,怎麼了?”
“沒怎麼呀!”沈曼歌嘟嘟囔囔著,說起今天的所見所聞,後麵還說起了國際大事。
嬌嬌軟軟的聲音,卻帶有一種骨子裡的活力。
真是聽著就讓人感覺心情愉快。
雖然看不到,但陸子安知道,她一定是拿小被子裹著自己,唇角微彎的樣子。
“你馬上要開學了吧?”陸子安筆尖在紙麵輕輕寫下一個數字:“哪天來著?”
“後天……”沈曼歌想了想:“哎呀,你彆打斷我嘛,我在跟你說關乎社會的大事呢,這件事情的影響力超大呢,它關係到我們所有人,關係到全人類!”
陸子安挑了挑眉,輕笑道:“今夜我不關心人類。”
我隻想你。
他的聲音透過漫長的時空,緩緩送到她耳朵裡。
低沉的,撩人的,帶著壓抑在心底不願太直白表露的感情。
沈曼歌抬頭望著夜空,不知不覺便一臉笑意:“子安哥,我問你哦,你覺得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稱之為美人?”
這是一道送命題。
為表慎重,陸了安停下筆:“纖手,漾眸,柔腰肢。”
“具體一點啊。”
“橘子香氣。”
“……”沈曼歌不滿意:“再具體一點。”
陸子安輕聲笑道:“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我呸。”沈曼歌甜蜜地掛掉了電話。
不就想讓他誇誇她嘛,竟然拿彆人給《思美人兮》的評論來逗她,以為她沒看過嗎?
哼,大壞蛋!
敦煌這邊也有吳羽認識的朋友,所以關於這些材料,第二天一早便送了過來。
同時送來的還有機器,陸子安檢查過後,滿意地坐了下來。
生漆他對外宣布的是他獨特的配方調製而成的,這種獨門配方,自然沒有人來問個仔細。
這也就方便了他行事,隻需采購點普通漆料,再將其調個包就行了。
至於具體的?
抱歉,配方不賣。
陸子安等機器磨完之後,又拿了研磨棒慢慢地進行著研磨,研的非常均勻。
不急不躁,自有一種空氣寧靜之感。
應軒在一旁記著材料,遞著用具。
忽然有些羨慕師父,那種全身心投入的感覺,非常奇妙,讓人感覺全身心都平靜下來。
哪怕外麵鬨翻了天,各種聲音紛至遝來,他自巍然不動。
這是真正的霽風朗月,自有一種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優雅。
陸子安磨好了以後,用指腹輕輕撚了些粉末查看,滿意地點點頭。
等到生漆和磨出來的粉末完全融合了以後,他仔細察看了很久。
為了保險起見,還在紙上板上都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