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台上兩人友好地握手,白木由貴感覺自己心跳都加速了幾分:“我覺得,決賽的規則,或許可以稍微改動一下。”
聖良一臉莫名,不知道他想乾啥子。
從賽場離開,應軒抱著獎杯憂心忡忡。
陸子安倒是沒什麼多大的感覺,照舊發信息給沈曼歌。
拍了張獎杯的照片:【勳章】
沈曼歌很快就打來了電話,無比興奮:“子安哥,恭喜恭喜!那個白木又打電話給我啦!我準備後天去傀國啦!”
“怎麼回事?”陸子安皺著眉頭,聽不出喜怒:“怎麼突然準備去傀國?你學業怎麼辦?”
“安啦,就一個星期而已!”沈曼歌越想越想笑,如此這般和陸子安說了始末。
聽完後,陸子安也覺得無語了:“……這真是。”
這個白木由貴也真是有意思,什麼歪招都敢使。
問題是曼曼能是任他拿捏的人嗎?這小機靈鬼絕對不懷好意啊……
“已經請假了?”陸子安挑了挑眉:“明天有事嗎?”
“沒事呀,明天周日放假呢!”沈曼歌疑惑地道:“怎麼了?”
“哦,沒事。”陸子安垂眸笑了笑:“沒事就來陽海市吧,帶你去吃頓好吃的。”
好吃的!
沈曼歌聲音瞬間抬高了一度:“好的呀好的呀!”
聽著都想笑,陸子安連忙解釋了一下,關於那個同學聚會。
一聽說是聚會,沈曼歌當時就激動了,當天晚上她就到了!
陸子安都被她的速度驚到了,好笑又好氣地道:“不是說明天才來?他們約的是明天晚上呢。”
“哎呀沒事啦!”沈曼歌擺擺手,費勁地把箱子拖進來:“既然是你的老朋友什麼的,我肯定不能給你丟麵子嘛!明天我才過來的話,人要是沒休息好,沒精神怎麼辦?會浮粉的!那不行,我今晚得做個麵膜,調整到最佳狀態!美死他們!”
“……”陸子安接過她的箱子,表示無言以對。
沈曼歌說到做到,洗完澡以後,就開始折騰保養。
她的皮膚很好,畢竟才十八歲嘛,底子很好的。
所以她也沒想乾啥,敷個麵膜就美滋滋了!
一切準備工作做完以後,她走了出來:“子安哥,過來坐嘛,一起看電影唄,最近有什麼好看的電影嗎?”
陸子安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聞言看了眼電視機。
裡麵正在播放時事新聞,說的正是今天的漆藝比賽。
“我來找。”沈曼歌調啊調,調到了一個某國的電影。
這個她聽過!聽說裡麵有各種限製級!
沈曼歌樂滋滋地挪過來:“嘿嘿,聽說這個好看!”
是嗎?陸子安頗為懷疑。
已經放了一小截,不過一點也不影響觀看,陸子安隻喜歡看科幻片,對這種愛來愛去的電影不感興趣。
倒是沈曼歌看得津津有味,他也就耐著性子陪著她看。
結果冷不丁,男女主接吻了。
“哎呀!”沈曼歌捂眼睛。
男女主抱抱摸摸了。
“噫……”再捂。
旁邊的陸子安: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表演。
整部電影,竟然沒有彆的東西,男女主談完戀愛結了婚,就結束了!
沈曼歌特彆氣,回房間後就上網發影評:一點都不限製級,差評!
沙發上的陸子安將她的神情儘收眼底,唇角微勾,這小妮子,滿腦子的不良思想。
目光回到石村真未的那個漆盒上,他的神色變得凝重。
石村真未的大漆,給了他一個全新的思路。
如今華夏的漆藝之所以低迷,價格提不起來是一方麵,人工物力耗費太多是另一個方麵。
如果能將工時縮短,那麼就能讓匠師將更多重心放在質量上……
這種漆,如果能在華夏進行大範圍的推廣,說不定能使華夏的漆藝再次掀起浪潮。
可是,石村真未又不傻,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這時陸子安終於明白了石村真未那笑容的意思。
他之所以挑在初賽,將這麼重要的內容展現給陸子安,就是為了告訴他,可以交易。
而他們的目的,自然就是……無雙樓。
陸子安的指尖在屏幕上無意識地劃動著,目光逐漸變的幽深。
如果白木由貴直接來說換,他或許還會考慮,但是他們用錯了方式:他最討厭這樣拐彎抹角的算計!
陸子安琢磨著,石村真未能調出來,他難道不能?
他連敦煌壁畫的顏料都能調出來,這種漆料難是難了點,但並沒到技術壟斷的地步。
陸子安指尖在桌麵輕輕一叩:那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