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一刻,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肯定。
一切都是值得的。
從未有過的滿足,像是熱浪一般襲卷了所有人。
曾經並肩作戰過的專家們,彼此對視間,都看到了一絲滿足。
如果說曾經有人鼓掌,是因為敷衍,是為了迎合。
但此時此刻,所有人都是發自內心地被陸子安的風采折服。
陸子安已經不僅僅是一名工匠,他是所有人心目中傳統技藝的代表。
在此刻,在此地,恍若神之降臨。
如此才華橫溢,光彩奪目,根本無人能與之匹敵。
他真的讓銅車馬活了過來!
這是真正的神乎其技!
雷鳴般的掌聲,如潮水,如海嘯。
湧向正中央的陸子安,而他依然如故,眉眼淡然中帶著淺淺的笑意。
直到他落到地麵,重新走進休息室,掌聲經久不息。
市長身邊的一名官員更是直言:“有如此才華卓絕的大師,是我華夏之大幸!”
“那,之前約的陸大師的采訪……”市長遲疑了兩秒,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感受:“我覺得陸大師可能不會接受……”
“不用了。”那名官員擺了擺手,目送陸子安離開,神情舒緩:“像你說的,他為了肩上的擔子,已經舍棄太多,我們不該逼他。”
陸子安曾經接受過新聞聯播的采訪,如今開口要他接受他們市的采訪,或許他會接受,但是於他而言,卻是一點益處也無。
因此,也難怪市長會說這是逼陸子安了。
或許談不上逼,但也算是道德綁架吧。
以前這種事他們也沒少做過,但是第一次,他們下不了手,也開不了口。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陸子安。
雖然現場的消息都被嚴格封鎖,但是前些天泄露出去的消息,已經足夠讓業內人士警醒。
尤其此時眾人雖然三緘其口,但眉宇間掩都掩不住的笑意,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
不少人便開始驚疑不定:難道,陸子安這個怪才,真的做到了?
他們這邊的消息傳不過去,長偃的消息卻一直有送過來。
鄒凱到鳳家的時候,悲催地發現自己撲了個空。
“人呢?”
有人路過,聽到他崩潰的疑問,好心地回答道:“都去薛家啦!你不知道?聽說要對質呢,哎呀,好多人都去瞧咧!”
說完騎著摩托車,轟轟地就走了。
去了薛家?鄒凱瞪大眼睛,哎?那豈不是跑小軒軒地盤上兒去了?
找死咩?
他樂滋滋地給卓鵬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最新進展,然後才哼哧哼哧地問道:“鵬哥,你上回說的什麼分析……你咋分析出來的?要不,你給分析分析,哚哚這小妮子到底咋回事?”
卓鵬很無奈地歎了口氣:“其實,上回你和哚哚表白的時候,我在你們後邊的一桌。”
當時氣氛很嚴肅,他本想上前打招呼的,卻不想見到了有史以來最驚悚也最搞笑的一幕。
他反正是沒見過有人像鄒凱這樣表白的:“我覺得你好像挺喜歡我的,我也挺喜歡你,要不咱就在一起唄?”
問的吊兒郎當,回答的人也心不在焉:“那你先說說,你有過多少個前女友?”
要知道陸子安才一個,都鬨的風風雨雨的。
鄒凱這個傻缺,想了想,默默伸出了左手。
然後瞿哚哚臉就是一紅,瞪了他一眼:“流氓!惡心!”
說完就跑了,都不帶回下頭的。
卓鵬目瞪口呆的同時,看著鄒凱深深地懷疑自我:“五個,也算多嗎?我還虛報了呢!”
“……另外。”卓鵬從回憶裡抽回思緒,沉聲道:“我覺得,哚哚可能誤會了你的意思,她……可能並沒在數數,而是……你懂的。”
鄒凱腦袋當機了幾秒,才想到某個可能性,齜了齜牙:“臥槽!?”
有時候,女孩子還是要純潔一點啊!
車開得太快,真的很影響男孩子告白的好嗎?
“恕我直言。”鄒凱第一次如此誠懇而悲傷:“我他娘的好歹也是一列車長,但真沒開過這麼新穎獨特的車。”
“彆貧了。”卓鵬強抑住笑意:“趕緊滾去薛家,看看情況,有什麼問題及時反饋回來。”
“行嘞!”鄒凱解決了心頭一大難題,走路都輕了幾斤:“這就去!”
帶著輕快的腳步,他衝進薛家時,正堂裡的所有人才將將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