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裡文化長街,如今也不知道是什麼規模了。”
“嘿,回頭我就找陸大師去,他要是不見我,我就在街上支個小攤子,沒準兒還能撈個湘妹砸!”
“就你這熊樣?被人拿菜葉子砸死都算是為民除害了!”
“嘿喲!不服氣昂,我跟你講,我去長偃陸大師肯定會見我,但你嘛,嘖嘖。”
三言兩語,兩人就笑鬨起來,各自說著陸大師對他們的照顧,並堅持相信自己被陸子安待見,其他人都是渣渣。
眾人轟笑起來,笑聲裡充滿了對陸子安的祝福。
此時陸子安剛從機場出來,他握著沈曼歌的手,站定和兩名警衛員告彆:“到這裡就可以了,辛苦二位。”
“嗯,陸大師……”一位警衛員喜不自勝,又有些害羞地道:“上頭的命令,以後我們就跟著您了。”
另一個警衛員連忙點點頭:“我什麼都能乾!擦桌子抹椅子搬家砌灶,能文能武絕對帶得出手,對了,我還會開車,我可以做司機!我駕齡五年了!”
陸子安還沒來得及回複,一道懶洋洋明顯欠抽的聲音從後頭傳來:“喲,會開車啊!那可以收了。”
一聽這腔調,陸子安和沈曼歌忍不住相視而笑。
果然,下一秒,鄒凱就大大咧咧湊上前來,盯著警衛員:“小哥,聽說你很會開車嘛,今晚秋名山約不約?”
向來正經的警衛員小哥哪見過這陣仗,當下就麵色微紅,一臉正氣:“對不起,我聽不懂你這車。”
眾人大笑,陸子安轉過身,他媽就直接撲了上來。
又哭又笑地,打量他好一會,才紅著眼睛:“瘦了!”
“得了,回頭你給他補回去不就行了。”陸爸咳了一聲,看了眼周圍:“彆人都看過來了,像什麼樣,走,先回去。”
關於警衛員的事情,就在這樣奇詭的氛圍中被定了下來。
兩個警衛員美滋滋對視一眼:不管,反正沒被拒絕就是同意了!強買強送樂滋滋!
陸子安和沈曼歌自然是一路被捧成了世界中心,噓寒問暖就沒停過。
就更不用提好不容易才開機的手機了,明明充滿的電,沒一會就卡死自動關機了。
結果到家以後,陸爸還親自指揮著人放了鞭炮和煙花。
直到進了屋,眾人還是一個勁地往前衝,恨不能將憋了大半年的話一會兒全放出來才好。
陸子安倒也不嫌煩,有條不紊地回複著眾人的疑問和關心。
隻是不該說的,不能說的,一個字都沒透露。
看著那邊說的熱鬨,瞿哚哚偷偷拉了沈曼歌到一邊:“不是說陸大師在做什麼保密的工作嗎?你不是說也要去大半年?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都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連自己的本職都找人替了。
“其實我也挺懵的。”沈曼歌說起來都頗覺不可思議:“當時他們說的賊嚇人,說什麼公民義務什麼國家的榮耀什麼的,我都被唬住了,我以為肯定要個一年半載的呢,沒想到子安一說走,上頭立馬就放人了,甚至連句囑咐都沒有過,領導們還親自送我們上的飛機。”
瞿哚哚想了想,眼珠子一轉:“我猜,陸大師應該是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哎,你彆急,我沒讓你說,我隻是覺得,應該是這樣。”
其實她不說,沈曼歌也早想到了。
隻是……
“嘻嘻,你知道就行,彆出去亂說。”
瞿哚哚哼了一聲:“連我們都能猜到,外頭那些人精你以為捂得住啊?”
這倒也是。
倆人討論了一會兒,就聽到陸媽超級大聲地吆喝著開飯了。
陸家一時熱鬨非凡,甚至比去年過年還熱鬨。
隻是,不可避免的是,陸子安回了長偃,並於機場現身的消息,還是如被秋風卷起的火星一樣,快速地襲卷了大半個星城。
整個華夏的工藝界,原本一直緊繃著神經,卻因為陸子安遲遲沒有消息而有所懈怠的眾人,也終於聞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