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了眼睛,裡麵閃過危險的光芒,“顧世女的意思是,覬覦本王的王妃?”
顧以柳忙行了一禮,不緊不慢道:“殿下哪裡的話,臣說的隻是話本裡的東西,王妃貴為王妃,臣隻是臣子。”
用這樣的語氣說這樣的話,誰會相信。
“嗬!還望顧世女記住自己的話。”雲丞淮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顧以柳還是那個態度,“殿下慢走。”
雲丞淮心中冷哼,中的顧以柳是一名驍勇善戰的將軍,投靠沈流年的陣營後,為沈流年打下了許多的城池。
在沈流年的麵前,就算不掩飾自己的愛慕,也一直以臣下自居,何曾這麼囂張。
沒有經曆過驟變的顧以柳,太不可一世了,囂張的令人不喜,完全不似那晚跟安遠對話時的有禮。
她一邊氣呼呼的,一邊往東宮走去。
太女姐姐昏迷不醒,於情於理,她都得去探望。
......
雲丞淮到東宮時,一眾內監宮婢低著頭,氣氛沉重。
東宮那麼大,空氣中卻彌漫著藥味,隻能說太女生病已久,非是一兩日。
太女殿下的病,太久了,醫官診不出來其病症,隻能一日又一日的拖著。
“楚湘王殿下。”
“楚湘王殿下安。”
雲丞淮一進入東宮,一路上都有人給她請安,但沒有人攔她。
見她猶豫,還為她指路。
就像是,東宮是她的東宮,東宮奴仆都是她的奴仆。
想來,這都是太女姐姐提前吩咐的。
她快到內殿時候,一內監迎上來道:“楚湘王殿下安。”
“太女姐姐醒了嗎?”她聽聞太女姐姐昏迷了很久。
內監忙道:“殿下已醒。”
“你去通傳,本王來了。”她想著,沒有通傳的話,貿然進去怕是不妥。
內監立即道:“太女殿下吩咐,楚湘王殿下可自由出入東宮,不必報上。”
雲丞淮挑眉,她心中早有猜測,沒想到真如她心中所想。
() 而且不是臨時吩咐的,從她進到東宮開始,沒有一個人攔她就能看出來,這早有吩咐。()
她走進內殿,正好遇到了剛診治出來的醫官,她立刻把人攔住,太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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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楚湘王殿下,太女殿下無礙,舊疾。”
舊疾?看來醫官早已習慣了太女殿下時不時昏倒的事情,從開始的惶恐,到現在的淡定。
皇帝可是說了,太女病重至此,乃國之不幸,醫官儘力便好,治好有功,治不好無罪。
要是在現代,家屬這樣的言論正常。
可這是一國之儲君,其身體乃國事,這樣不經鞭打,在皇宮大內中,就算查出點兒L什麼,反正不用獲罪,還是不說的好,否則,後宮之中因言獲罪的也不是沒有。
雲丞淮“嗯”了一聲,邁步走進內間。
此時雲承繼正靠在床上喝藥,見到她來,露出一個含蓄的笑容,“阿淮來了。”
喂藥的人是太女妃,她趕忙行禮道:“阿姐,嫂嫂。”
雲承繼對一旁的太女妃道:“念曦,你去書房幫孤把東西拿來。”
“好。”
太女妃衝她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
雲承繼盯著太女妃的背影,直到對方離的很遠了,才收回視線,“陛下召你了?”
“是。”
太女姐姐人在東宮,還是昏迷狀態下,知道的事情一點兒L都不少。
“哼。”雲承繼冷哼一聲:“孤剛暈,她就召你,身為一國之君,毫無忍耐之力,隻想以勢壓人。”
雲丞淮聽著雲承繼罵皇帝,這樣的話她不好接,但又很好奇,“阿姐對陛下似乎,很是不喜?”
雲承繼愣了愣,用手帕擋住嘴巴,輕咳了幾聲,嘴角稍微出了些血,她隨意的擦掉並不在意。
“阿姐?”雲丞淮看到,忙上前一步想要做些什麼,卻被雲承繼製止。
她隻得退後一步,盯著嘴角還帶著血跡的太女姐姐。
雲承繼習慣了吐血,並不覺得怎麼樣,但見她關心自己,眼神還是柔和了起來,然後道:“阿淮,有些事情,孤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為何?”她不是很理解,交深言淺易生誤會。
她可不想跟太女姐姐之間生出誤會,對方可是她在上都城最大的靠山。
“要等你有自保之力。”雲承繼幽聲道,隨後頓了一下繼續道:“今日禦書房的事情,孤已經知道,她向來自負,小看天下人,以為自己的謀算無人能看破,以為自己嚇唬兩句,彆人會立馬跪地求饒。”
“殊不知,彆人跪的是權力,非是敬重她,害怕她。”
能聽的出來,太女姐姐是真的很反感皇帝了,當然了,這樣的皇帝她也很討厭。
隻是雲丞淮有一點兒L不解,明明傳說皇帝很愛阿娘,可今日皇帝的語氣,並不愛阿娘,前身全然不記得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導致她也不知道皇帝為何那麼厭惡前身,前身也是皇帝的孩子阿
() 。
她疑惑道:“阿姐(),陛下她為何如此厭惡我?
無妨?()?[(),有阿姐在,她喜不喜的,又有什麼重要的。”雲承繼用虛弱的聲音,說著最霸氣的話。
雲丞淮挑了下眉,心中有萬千疑問,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像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滿朝文武為何那麼尊敬太女,那不是單純的怕,而是又敬又怕。
算了,反正她是要離開上都城的,有些事情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
沒一會兒L,太女妃拿著一個盒子進了房間。
雲承繼接過盒子艱難的坐起,然後打開了盒子。
“裡麵是一些銀票,孤私人的田產鋪子,有些是阿娘給我的,有的是後來孤自己的,加起來有五百萬兩,足以填補你王府的虧空了。”
啊?雲丞淮看著盒子裡麵的那些產業銀票,心裡湧上一絲溫暖。
前身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這麼好的一個姐姐,偏想著要遠離。
“阿姐,我不能要。”儘管盒子裡的東西,比王府產業還要多,也是王府需要的東西,但是她不能要。
沈流年統計過王府的賬,曆年的賬目都是入不敷出,到今年,王府的賬上連幾萬兩銀子都沒有了。
偌大的一個王府,拿不出幾萬兩銀子,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事實如此,再加上近日為了趕走那些門客,又故意傳出王府賬上沒錢,準備拿著借條出去要錢的事情,效果頗為管用。
雲承繼把盒子往她身邊推了推,“阿淮,你是我的親妹妹,我的,以後自然都是你的。”
“不行,我不能要,你可以給阿悅。”
阿姐有一個坤澤,不比她小多少,今年應該是十四五歲,即將要議親了,堂堂郡主,必須得十裡紅妝才能配的上。
雲丞繼蹙眉道:“阿淮,孤給阿悅留的有,這些是你的。”
“母親,姑母不要,你都給我好了,反正我不嫌錢多。”一個身穿紅衣的明朗少女走進來,給沉悶充滿藥物氣息的內殿,帶來幾分鮮活的氣息。
雲和悅就是東宮唯一的子嗣,身份高貴的郡主殿下。
在雲丞淮的眼中,就是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少女,對方眼睛中滿是對她的厭惡。
前身那樣的人,自然是親者恨,仇者快了,雲和悅厭惡她是很正常的。
她也不介意,隻是笑笑。
雲丞繼聲音微怒道:“放肆,孤與你姑母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為何沒有,我是你唯一的孩子,你的不就是我的?”雲和悅毫不客氣道。
說的很有道理,雲丞淮的眸中染上了一層笑意。
“你。”雲承繼還是沒舍得懲罰自己唯一的孩子,隻得道:“裡麵的東西大多都是你祖母留下的,與你無關。”
這個時候她才覺得,阿姐是活著的。
阿姐雖然溫柔體貼,聲音永遠溫和,但沒有什麼鮮活氣息,而雲和悅出現後,阿姐多少有點兒
() L活著的樣子了。
......
最後,雲丞淮還是稀裡糊塗的抱著盒子走了,她都沒有空隙問一嘴,太女姐姐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其實她發現了,對方是根本不想讓她問。
或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許是如對方說的那樣,很多事情還不能給現在的她知道。
大雪又開始落下,雲丞淮的肩上覆蓋上了白色,她走在大雪中,背影莫名有些悲傷。
“你在傷心?”雲和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她歪頭看了眼對方,沒有說話。
“你看著我母親那樣,所以傷心嗎?我還以為你沒有心呢。”雲和悅的嘴裡麵滿是嘲諷。
雲丞淮笑了笑,明明她跟太女姐姐隻見過兩次,短短時間內,她的心確實是在為對方的病情傷心。
雲和悅冷哼一聲,“母親讓我告訴你,顧以柳的出現,與你家王妃有關。”
她已經知道了,顧以柳自己說的。
“你不著急?”
“為何著急?”
“你不怕姑嬸被人搶走了?”雲和悅看著她,突然“嘖”了一聲,“也是,我聽說你對姑嬸不好,姑嬸要選擇彆人也正常。”
雲丞淮:“......”
聽到此處,她立即停下腳步,看著自家這個小侄女道:“我與我家王妃,情投意合,和如琴瑟,非外人所知。”
“是嗎?”雲和悅不信道:“正好,我要去拜見姑嬸,我與你一起回府。”
“你......”雲丞淮指了指她,又無奈的放下,乾脆大步往前走去。
不信算了,她跟沈流年本就是名義伴侶,表麵和諧,事實上天天讓她睡在床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