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沈流年的眼睛彎彎,“你怎知,與我合作的不是李昭賢?”

雲丞淮立即坐直了身體,“什麼意思?”

沈流年笑而不語,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不過,雲丞淮得到了解答,沒有要追根究底的意思。

想到閆笠跟美瑩的證詞,她心中有了一個想法。

“你說,陛下會與北齊勾結嗎?”

堂堂南秦皇帝跟北齊要是有勾結,說出去還真是一個笑話。

兩個國家雖然停戰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兩國必有一戰,一山不容二虎,單看有沒有十足的把握了。

“為何不會?”顯然,沈流年早有猜測。

“也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雲丞淮回憶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到了一件事,“美瑩名義上是李昭賢的內侍,實際上兩人有著那樣的關係,以兩人的親密,李昭賢放她來監視閆笠,究竟是想讓誰死?”

沈流年端起桌上的茶杯,品了一口道:“為何不能是都死?”

對啊,雲丞淮猜到了原因,“如此,李昭賢能徹底掌控隱龍衛,還能抹去自己的一個把柄。”

堂堂太女跟內侍之間不清不楚的,儘管高官貴族裡麵很多人都有點兒獨特的愛好,可沒有人弄的人儘皆知,況且太女之德,比大臣之德更重要。

沈流年給了她一個讚賞的眼神,自己隻是簡單的提醒,對方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當李昭賢得知我拒絕跟她的合作後,並沒有做什麼,刺客的事情也是閆笠派來的,我們又抓住了閆笠,北齊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那跟今天的行刺有什麼關係?”

使團死了兩個人,刺客的身上還搜出了楚湘王府的信物,緊接著皇帝就把她傳入了皇宮。

不對,皇帝是在顧以柳彙報前,就知道了刺客身上有楚湘王府的信物。

得知使團遭遇刺殺,皇帝派顧以柳去查,為何會提前知道,這說不通,所以她才覺得,今天的事情都是皇帝策劃的,那麼跟皇帝合作的究竟是北齊的哪位,成了當下的謎團。

沈流年比她更了解北齊南秦的勢力分布,很快就猜到了,“你彆忘了,統領使團的人是誰。”

“閆笠是長孫家的人?”

雲丞淮的心裡捋出來了一條完整的線,一切都說的通了。

() 閆笠是長孫家的人,美瑩是太女的人,兩人在南秦相爭,全都被抓,李昭賢本就想兩人都死,並不在意她們的死活,而長孫家必定想從兩人的嘴裡知道些什麼。

沈流年點頭,“閆笠此行是為了李昭賢的罪證,再加上北齊朝堂最近發生的事情,長孫家要廢太女。()”

她們隻是棋盤上的棋子,但長孫家跟李昭賢沒想到,棋子也能翻身做棋手。

恐怕這就是,李昭賢改變注意,跟沈流年這顆棋子合作的原因了。

夫人,你真的太曆害了。?()”雲丞淮一臉欽佩的看著沈流年,怪不得能做曆史上唯一一個坤澤皇帝,單這份聰明,就不是誰都有的。

沈流年從小受儘了誇獎,早就免疫了,對此隻是抬了抬眸道:“隻要你按照計劃來就好。”

“當然了,放心吧夫人,我是很聽話的。”

嗯......比你肚子裡麵的崽聽話,可彆在去母留崽了。

雲丞淮還記得沈流年的話呢,她膽子小,經不起這樣嚇。

沈流年白了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今天早起身子就不適,強忍了許久,剛剛說了太多的話,小腹裡隱隱作痛的感覺又出現了。

沈流年一蹙眉,雲丞淮就察覺出了不對。

相處了這麼些天,沈流年的蹙眉深度,還有一個眼神,她大概就明白對方是生氣還是生病。

“夫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立刻高聲喊南靈進來,“去叫府醫來。”

從小年夜那天回來,兩人談事的時候,南靈跟北竹習慣的出去了。

這體現著沈流年在一點一點的對她放下心防,對方開始信任她了。

沈流年本想說些什麼,結果南靈看她這個樣子,馬上跑出去了,她根本來不及叫。

“怎麼了?夫人有事跟我說也一樣。”

雲丞淮蹲在沈流年的腳邊,還握住了對方的手,滿臉的擔憂。

“水。”

她忙把沈流年的杯子蓄滿了水,“怎麼是茶?還是喝白水好。”

不管什麼毛病,多喝熱水就對了。

沈流年小抿了一口,沒有多說話。

這個樣子,一看就是難受的不想講話。

她喊人過來拿了熱水過來,手則撫上了沈流年的額頭,有一點點燙,該不會發燒了吧。

一般發燒脖子會燙,她又要用手去量,結果直接被沈流年打到了一邊。

雲丞淮也不介意,“是哪裡不舒服?”

沈流年閉上了眼睛,不願意說話,緊皺的眉頭,看起來就很難受。

還好府醫來的快,診治了之後道:“殿下,王妃體內麝香毒素微消,藥物見效慢,還是得殿下與王妃情絲交融才好。”

當著王上王妃的麵說這樣的話,府醫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本著醫者仁心,還是說了。

一旁的南靈才是真正的麵紅耳赤。

雲丞淮忙道:“本王知道了。”

() “你們出去。()”她把人都趕了去出去,彎腰就要去抱沈流年。

沈流年再次把她的手打開,固執道:不準碰我。?()_[(()”

這樣的沈流年就跟小貓咪發怒一樣,奶凶奶凶的,她一點兒也不害怕。

她隻得柔聲哄著,“你這樣下去,身體承受不住的。”

“與你無關。”沈流年閉上眼睛,把頭扭到了一邊。

雲丞淮一聽,有點兒生氣,“怎麼與我無關?”

沈流年:“......”

見沈流年不想理她,她自顧自的說道:“你是我的合作夥伴,你要是出了問題,我要跟誰合作?”

“再說,我既把你留下,就不會對你的傷不管不問。”

說著,她又道:“上次,不是試過了嗎?這次不會再弄疼你的。”

什麼虎狼之詞,她察覺自己用詞不當,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彆的了。

沈流年沉默了好一會兒沒有講話,想到上次迷迷糊糊的聽到雲丞淮在她耳邊說的話。

香香......雲丞淮跟香香到底有什麼關係。

沈流年艱難的睜開眼睛,虛弱道:“那你說......你......究竟是誰。”

身上越來越痛了,這幾天她一直在熬,孕期很多藥不能喝,府醫給她用的藥,都是在不傷害腹中孩子的前提上,這樣的見效慢,所以每次腹中疼痛,她都是一次一次的忍著的。

今天思慮過度,想的說的太多了,一發作起來,居然比前幾日疼的多。

雲丞淮聽到她的問題,稍稍一愣,“我是誰,要看你覺得我是誰。”

她彎腰把沈流年抱起來往內間走,抱了好幾次了,她能準確的找到讓沈流年最舒服的位置。

她快步走到床邊,輕柔的把沈流年放在床上。

與上次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她們在的環境是自己熟悉的環境,不會太過緊張。

熟悉的房間,做已經做過一次的事情,雲丞淮熟練了許多。

沈流年的披風太厚重,遮住了脖頸,她伸手解開對方披風上的帶子。

她注意到自己的手都在抖,畢竟上次可沒有解衣服這個環節,儘管隻是一件披風。

她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暗罵:太不爭氣了。

沈流年幾乎失去了意識,隻覺得雲丞淮在緩緩靠近自己。

她的心裡早就察覺到了什麼,甚至有一些確定,所以她的反抗並不激烈。

也或許是上次有過一次,讓她一廂情願的認為,雲丞淮不再是雲丞淮。

“夫人,我會很輕的。”她聽到對方在她的耳邊低吟。

雲丞淮顫抖著手解開了沈流年的披風,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釋放自己的情絲香。

在她的勾動下,對方身上的情絲香也在沸騰著。

很快,房間裡麵兩人情絲交融的香味越發的濃鬱,她感覺到自己有些口乾舌燥的。

但雲丞淮清楚的明白,現在是

() 什麼情況,隻能強迫自己清醒著,不要陷入欲望當中去。

可能太痛苦了,沈流年的身體蜷縮在一起,身體微微的顫動。

雲丞淮心疼之下,也躺在了床上,她把沈流年抱進懷裡,緊緊的抱住。

她發現,沈流年的身體跟脖子滾燙,手腳卻是冰涼的。

她從後背抱住沈流年的,乾脆把手從對方的脖頸下伸過去,兩隻手一起握住了對方的手,又伸直了腿,讓對方的腳放在自己的腳背上。

她想用這樣的方法,把沈流年的手腳暖熱。

但是很快,隨著兩人情絲香的釋放,兩人的體溫逐漸升高,沈流年的手腳也不涼了。

隻是,雲丞淮感覺到了心裡的燥熱,不,不止是心裡,是渾身都在熱。

她想要索取些什麼,她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可沈流年此刻最要緊的是緩解身上的疼痛,她隻能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躁動,咬向了沈流年的脖頸。

下一秒,沈流年的呼吸變的炙熱起來,聽著這樣的呼吸,她不自覺的抓緊了對方的手。

大白天的,房間裡一個下人都沒有,南靈走的時候,還特意關上了門。

院子裡麵的人都知道她們在房間裡麵乾什麼,想到這裡,雲丞淮的心中有點兒羞澀。

還好床簾拉上了,讓兩人身處的狹小空間變的昏暗,也就大膽起來。

可聽著沈流年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雲丞淮有種莫名的難受。

她說不出自己的感覺,可她清晰的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正是因為這樣,胡思亂想的就越多,也就越容易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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