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能是外麵風光的徐管事,不是居於大宅院的奴婢。
沈家上下,對沈流年的感情,不僅是奴婢對主人那麼簡單,是真正的信服崇敬,也更喜歡自家主子能過的好。
雲丞淮見徐一邁步離開,故意哼哼道:“夫人倒是真的看好許拓。”
沈流年莫名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說許拓可信的嗎?”
啊?有道理,確實是她說的沒錯。
雲丞淮故作委屈的把頭靠在沈流年的肩上,“夫人好凶。”
“???我凶了嗎?”沈流年一頭霧水,她凶了嗎?
正在這時,徐嬤嬤走了出來,雲丞淮忙站直了身體,一本正經道:“咳~本王累了,要小憩一會兒。”
沈流年:“......”
奇奇怪怪的,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們身後的南靈偷笑道:“王妃,殿下是在跟您撒嬌呢。”
就是就是,雲丞淮內心附和,表麵一本正經否認道:“我沒有,我不是。”
沈流年抬手捏了捏眉心,嗓子裡突然一陣泛嘔,快步走到屋裡。
徐嬤嬤見此,忙端了個盆過來。
但沈流年已經停止了反應,坐在那裡緩了好一會兒,臉色有一些蒼白。
雲丞淮剛開始還以為自家的撒嬌那麼惡心呢,看沈流年的這個反應,應該是孕期反應。
她沒怎麼看到過沈流年孕期反應時的表現,可能是對方一直在強忍著。
剛剛忍了一路,到家了終於忍不住了。
雲丞淮上前溫柔撫摸著沈流年的後背,“夫人......”
她想要征求對方的意見,
但她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對方肯定拒絕。
想到這裡,她心一橫,抱著沈流年就往內間去。
“你做什麼?”沈流年的身體本來就不舒服,有突然被抱起,心裡的怒火一下自就燃起來了。
徐嬤嬤也在後麵喊道:“殿下,注意王妃身體。”
雲丞淮快步走到內間,然後把沈流年放在床上,單膝跪在地上,幫對方脫掉鞋子。
她溫柔認真的動作,讓沈流年的怒火消失了大半。
徐嬤嬤識趣的離開,還順手拉上了簾子,關上了門,隔絕了內間與外間。
雲丞淮抱著沈流年的腳放在床上,然後伸出手要去解對方的衣服。
沈流年立即抓住了她的手,“你做什麼?”
“幫你脫衣服啊,你不會要穿成這樣躺在被窩裡麵吧?”
雲丞淮在沈流年的身上上下掃了一眼,披風剛剛進屋的時候拿掉了,但身上還穿著夾棉的絨大衣,躺在床上肯定不舒服。
沈流年沉默了一會兒,“你想乾嘛?”
“我啊?不明顯嗎?”
雲丞淮笑了笑,“夫人,強撐不好。”
沈流年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用情絲交融,來舒緩自己的身體。
這是最好讓懷孕者舒服的方式,可對乾元來說很苛刻。
過程中坤澤會有點兒難過,卻不至於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那天醫官說的很清楚了,在不能用藥的情況下,乾元的情絲就是解藥。
而雲丞淮靜靜的等待著沈流年考慮,是否要進行情絲交融。
等了一會兒,沈流年還是沒有說話。
雲丞淮就知道,對方是默認了的,她還是道:“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沈流年:“......不許解開我的衣服。”
“嗯......好,不過,你確定要穿這麼多?”
沈流年又沉默了,半晌才道:“我自己來。”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不能總是被孕期反應困擾著,耽誤她做事。
沈流年在心裡為自己找著借口,雲丞淮也不催促,她隻是安靜的等著,等著對方的解開衣服。
實際上,就是褪去了外衣,裡衣還在身上。
雲丞淮見沈流年開始動作,也背過身去,脫去了自己的外衣。
就算脫去了外衣,她也沒有轉身,直到沈流年的聲音響起,“好了。”
她忙轉身看過去,見沈流年躲在被窩裡,隻露了個頭在外麵,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雲丞淮的眼睛裡帶著微微的笑意,忙掀起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春天還是挺冷的,內間裡麵還是燃著炭火,儘管拿掉了不少的爐子,房間裡麵依然很熱,連帶著被窩裡都熱乎乎的。
兩人並肩躺著,誰都沒有先動。
氣氛不是很尷尬,更多的是曖昧,旖旎的氛圍,讓兩人的身上升起了些許的燥熱。
() 雲丞淮原本就不平靜的心(),就像是裡麵忽然闖入了一隻小鹿胡亂撞著⑦()⑦[(),無論她怎麼深呼吸都壓不下去。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正要翻身壓過去,外麵突然響起了南靈的聲音。
“殿下,王妃,陛下召殿下入宮。”
雖然知道皇帝會叫她入宮,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剛剛不讓她回王府,直接在皇宮留下她就好了,非要讓她來回的跑。
何況,她現在都在被窩裡麵了,還能讓她出去不成?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沈流年抬手推了她一下,“快去。”
雲丞淮立即搖頭,“不急。”
她高聲道:“你去回話,說本王氣急攻心,正在休息,晚點兒看過醫官再去。”
南靈在外麵一愣,忙道:“諾。”
沈流年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道:“就你機靈。”
“那可不,總不能她叫我,我就去吧。”雲丞淮玩笑道。
事實上,兩人都明白,此次事件直指楚湘王府。
剛好這次祭祖,她是代替太女位置的,處理好的話,正好可以擺脫嫌疑。
先裝生氣,後裝委屈。
她代替了太女的位置,好不容易出一次風頭,做這麼重要的事情,沒看那些皇女們都嫉妒死了嘛,她肯定不會把祭祖搞砸的。
基於這個原因,她會怒火攻心,就能說的過去了,等會兒去見皇帝,再假裝一波委屈,基本就洗清了嫌疑。
後麵哪怕證據指向沈家,朝野恐怕也不信是楚湘王府做的,除非皇帝非要讓楚湘王府背這個鍋。
可朝堂不是皇帝的一言堂,想必皇帝不會做出這麼蠢的事情,把自己的偏心擺在明麵上。
堂堂皇帝為了整自己的皇女,弄這種冤假錯案吧?
皇帝不可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畢竟還要維護帝王的尊嚴。
雲丞淮的小心思,沈流年摸的一清一楚,所以才說她機靈。
看著她有那麼一點點得意的小模樣,沈流年失笑道:“小狐狸。”
“是夫人調教的好。”
短短幾個月,她能從一個清澈愚蠢的大學生,到現在的腹黑小狐狸,還是得多虧沈流年的調教。
特彆是賑災那一個多月,沈流年真的教會了她很多。
她也學了很多東西,在這個世界,能更加的遊刃有餘了。
雲丞淮扭頭看向沈流年,發現對方正含笑看著自己,心中一動,嗓子裡有些乾澀。
她直接翻身壓下,強製自己專心點兒,手不要再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了。
她開始釋放著自己的情絲,然後勾動著沈流年的情絲。
她不像之前那樣,緩緩的,慢慢的釋放,或許是經曆過幾次之後,熟練了許多,一下子就釋放出了猛烈的情絲,房間裡彌漫著兩人身上的香味。
沉香柑橘的清甜與冷冽雪蓮的高貴交融在一起,在兩人即將意亂情迷時,雲丞淮咬破了沈流年的脖頸,換來了對方短暫的清
() 醒。
可能是這一次的情絲釋放太猛烈了,她一時間沒能控製住自己,理智的失控,連帶著手也一起失控了。
直到沈流年的手在她的背上用力抓了一下,她才猛地驚醒,恍然察覺到了自己手中的柔軟。
又看到沈流年淩亂的領口,原本白皙的肩頸,染上了一抹嬌粉。
她不由得老臉一紅,忙離開了被窩,手忙腳亂的用被子裹住了沈流年。
她連帶著被子一把抱住沈流年,強行控製著情絲,對沈流年的身體進行疏導。
沒一會兒,她就感覺自己的身上出了很多的汗,額頭的碎發都濕漉漉的黏在了上麵。
直到時間差不多了,雲丞淮慌忙從床上下來,衣服淩亂的坐在床邊喘著粗氣。
不僅是她,沈流年的頭發散亂著,呼吸同樣的急促,大概是不夠儘興的原因,她們總覺得還缺少些什麼。
雲丞淮覺得,她就好像是捕到小兔子的大灰狼,沉溺在小白兔柔軟的皮毛上,不小心在嗓子裡麵卡了一根刺,無法將小白兔吞入腹中。
對沈流年而言,她是一隻在沙漠裡麵的兔子,久久的斷了水源,好不容易下了一場雨,降雨量實在是太少,地麵還沒有浸濕,雨就停了,還出了大太陽。
兩人都未得到自己想要的,卻迫不得已停下,再繼續下去,就容易過火了。
先不說沈流年有孕,不適合繼續,單論兩人的感情,還未到可以更進一步的時候。
雲丞淮隻能克製著,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