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1 / 2)

雲丞淮還是沒有違心的說不喜歡,她喜歡沈流年,這是事實,但喜歡是一回事,心結未解是另一回事。

她忙掙脫了沈流年環住她腰的手,“我換衣服了。”

她快步走到內間,沈流年看著她慌張的身影,垂眸笑了笑,看來自己學藝未精啊。

沈流年忙碌之際,看了一些話本子,自從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個話本子後,她對看那些東西,就提上了興趣。

除了一些窮酸學子做夢的話本子,一些閨閣千金寫的,倒是很有意思,足以看出,那些身在閨閣的坤澤,也是有一顆向往外麵的心的。

高門世家的千金,從小接受教育,甚至部分人的學識不比考上舉人的乾元差,隻是她們到了十幾歲的時候,會改學彆的,不能像乾元一樣,可以一直讀書。

儘管隻是一些話本子,裡麵的坤澤將軍,坤澤丞相,遙遠過度的坤澤皇帝,各種設定,都代表著話本子背後的作者,在規矩下的瘋狂,那顆想要推翻教條的心。

本質上,她們是一類人,都想打破這些吃人的規矩,有能者為何要躲在後院被圍困一生?

但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雲丞淮的,會支持自己的妻,做一些規矩之外的事情,還一力承擔來自外界的壓力。

雲丞淮真的很好,好到她不願意放手,好到她想要跟雲丞淮成為真正的伴侶。

可是沈流年不明白,該怎麼讓雲丞淮消氣,話本子還有南靈說,沒有乾元能抵擋住坤澤的誘惑。

雖然她學的不像,但雲丞淮的反應,好像是抵擋住了。

同時,沈流年覺得,既然沒有乾元能抵擋住坤澤的誘惑,那一路上有那麼多人給雲丞淮送坤澤,她能抵擋的住嗎?

隨後沈流年一愣,不對,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她怎麼變的這麼患得患失了。

平日裡政事一大堆,很難抽出時間來看話本子,沒想到還看代入了。

沈流年微微歎氣,她忽然覺得,哄雲丞淮開心,比處理湘州變法還難。

錯也認了,軟也服了,誘惑也誘惑了,看雲香香的意思,還是不行。

但是比起上次,雲香香的態度有所軟化,但兩人之間好像還有點兒什麼豎在中間,看不見摸不著。

就是她能看到雲香香,想要伸手觸摸時,總有什麼把她的手給彈回來。

雲丞淮的生氣,不是用冷著臉,用冷硬的態度對待,而是有禮貌的生氣,就像軟釘子一樣,她保持著自己的禮儀,同時堅持自己的原則。

像這樣的,比冷硬的態度還要難哄,不能短暫的接受和好,非得把結解開才行。

她跟沈流年就是,兩個感情小白碰到了,明明都想對對方好,可又固執又彆扭。

雲丞淮的性格是好,那是不觸碰到原則問題時的溫和,一般這樣的人,要麼不生氣,一生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表麵上對待沈流年,尊重有禮,可對比之前的口嗨粘人,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是沈流年想要的嗎?尊重有禮代表著有距離,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僵持,跟不能見麵,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要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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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內間的雲丞淮,同樣很驚訝,她感覺沈流年是故意的,但又不確定。

裡麵可沒有寫沈流年談戀愛,她以為對方是個工作狂,所以不開竅,就算對她有好感,事業也是排在她前麵的。

她不介意沈流年發展事業,還會儘全力支持,事業跟愛情從來都不是一個單選題,更不是對立的。

她會是沈流年事業路上的助力者,不需要對方二選一,她的存在不是絆腳石。

她需要沈流年想清楚,愛情不需要權衡利弊,需要的是坦誠。

哪怕沈流年認為,不告訴她是為了她好,但兩人之間不足夠的坦誠,就會造成一係列的誤會。

就像這次的沈流年一言不發的離開,她的第一反應是被拋棄了,覺得對方其實沒那麼喜歡她,哪怕後來沈流年解釋了,但她並不能接受那個理由。

她也不是不能接受,而是不能接受對方把她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她會成為沈流年上位的最大功臣,也希望沈流年能明白,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雲丞淮希望她跟沈流年之間,心是靠在一起的,相擁相惜,也足夠的坦誠與被愛。

沒錯,她要的很簡單,就是以後沈流年什麼時候能坦誠的對待她,事事有商量,還有承認愛她。

她為什麼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就是沈流年平時表現的太清冷,從未說過喜歡她,愛她的言論。

雲丞淮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這也是她跟沈流年之間的結,在這個結沒解開前,她還是那個想法,若兩人不能解開心結,那就隻能止步於合作夥伴。

不是她心硬,是有些事情,不能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去。

她換了一身衣服後,猶豫了一會兒才走出去,然後看到沈流年在外麵逗著球。

她走過去衝球笑了笑,然後道:“走吧,政務堂的人還在等著。”

雲丞淮先行邁步走了出去,聽到沈流年對球道:“抱小功臣回去吧。”

功臣?她愣了愣,忽然想到小家夥對她的人身攻擊,嘴角抽了抽,走路的速度更快了些。

來到政務堂,除了小團體,還有一些主將,南秦擔心兵將造反,一支千人隊伍,除了主將,還有監軍。

監軍沒有軍隊指揮權,除非主將戰死,卻有監督權力,比主將大了半級,很多東西都要監軍同意才能實施。

南秦的監軍是從千戶開始的,這樣能最大程度的,保證軍隊的所屬。

眾人聊的就是,接下來的她們是不是要攻打九江了。

雲丞淮最近路過一個地方,抽調部分兵的同時,還在招兵,組成了一支新軍。

她的親軍叫楚湘軍,直接以她的封號命名,新軍叫安秦軍,這支軍隊的將為安定南秦出力,以國命名的榮譽,是

() 她們該得的。

楚湘軍有八萬,安秦軍十萬,玄甲軍十萬,湘州軍十八萬,再加上各地駐軍,她的手裡有八十多萬大軍,南秦早晚會被她掌控在手裡。

而這次擴軍的軍資,都是由沈流年出資,這件事,她毫不忌諱的告訴了天下人。

她要告訴安秦軍,她們的軍費是沈流年給的,所有人反對沈流年掌權,她們也必須是沈流年的支持者。

其實,雲丞淮現在很有錢,湘州變法,很多為禍百姓的鄉紳都被抄家了,再加上她鎮壓叛亂的路上,拿著一份名單,一路殺過去的。

當然不是所有的貪官都殺了,而是那種臭名遠揚的,貪官汙吏,欺壓百姓的奸商,這些都是出頭鳥,平日裡百姓上告無門的。

她不會一下子把這些人殺完,至少先殺一部分,等以後變法蔓延全國的時候,少點兒反對聲,也為了搞錢,一趟下來,手裡黃金幾十萬兩,白銀有上千萬兩。

但安秦軍是她為沈流年建的,由沈流年出資,一定程度上,很多將士看的是誰給自己飯吃,就跟老板給員工的關係,誰給錢,就給誰做事。

不過,沈流年是老板,她是軍隊擁有者,算起來還是她的占的份額比較大,這是這個時代的局限性。

但是她全力支持沈流年,那麼安秦軍就會徹底支持沈流年。

先擁有了軍隊,又有了湘州政權,這是她在為沈流年的以後鋪路。

所以政務堂的眾人,關於接下來她們該怎麼奪取上都城發言的差不多了,雲丞淮看向坐在她左手邊的沈流年道:“王妃剛剛在車上跟本王說了一計,本王認為可行。()”

沈流年挑眉,她剛剛在馬車上跟雲丞淮說,就是想讓這個方法變成雲丞淮的,怎麼讓她說?

雲丞淮為她做的太多了,把湘州交給她,還成立了安秦軍,給足了她安全感......

安全感?沈流年的眸子裡忽然有些明悟,自己一言不發的回西北,是不是也讓雲丞淮沒有了安全感嗎?

雲丞淮曾說過,兩個人在一起,要從各個方麵給足對方安全感,自己的離開,一定讓她沒有安全感了。

沈流年有些明白了為什麼這麼久了,她還在生氣,但這會兒是在政務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本官以為,取渝州,入南郡,逼北齊軍撤離。?[(()”

沈流年的官位雲丞淮新設的二品內相,因此在麵對眾官員時候,沈流年自稱本官。

並且她又把北竹安排到了安秦軍,是一支坤澤軍,不僅是北竹,還有很多沈家出來有能力的人,多是安排在軍營,至於文官,可以慢慢來。

安秦軍有乾元,和元,她們都是分開組成的,各自有各自的軍營,目前坤澤很少,算是由北竹親領。

事情總要一步一步的做,有了先例,後麵就容易多。

反對的聲音不斷,但雲丞淮撂下了一句話,誰反對誰出錢,聲音一下子小了很多。

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試探湘州官員的底線,慢慢的做到

() 坤澤也能為官為將。

沈流年借口有些事情不方便,開始把自己的心腹安排參與政事,儘管她們還沒有官職,但實權在手,與真正的官員也沒差了。

對此,眾人心裡不滿歸不滿,卻不敢多說什麼。

有的人以為,雲丞淮這次回來會收回沈流年的權柄,結果還是把人帶到了政務堂,一出口就是詢問對方的意見。

這時她們就知道,楚湘王還是要用王妃的。

還有內相這個職位,意思是湘州的丞相?日後王上成為皇帝呢?

眾官員心思各異,但還是豎起耳朵聽沈流年說,最近死的人夠多了,她們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

沈流年繼續道:“外敵退,我們再專心解決內亂。”

她對眾官員,自然不會像對雲丞淮一樣,事事都說的那麼清楚。

許拓先開口道:“臣覺得內相之言有理。”

“臣附議。”

“臣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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