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務堂出現了一堆的複讀機,雲丞淮心中暗笑,“如此,那就依內相所所言。”
“楚無虞,本王令你率十萬安秦軍,兩萬玄甲軍攻打渝州,本王帶領楚湘軍還有湘州軍,在湘州跟九江邊界震懾。”
“趙哲,你前往福州申州勸降,告訴她們,本王會入主上都城,這是她們最後的機會,本王會派兵前往平亂。”
福州申州的起義不少,福州還好,州內還能鎮壓,申州的州牧都被殺了,趙哲要先一步取福州,把福州掌控在手裡,等到大軍過去,挨個收拾。
趙哲眼睛一亮,“諾。”
福州不是富裕的地方,又沒有戰亂的威脅,因此囤兵最少,裡麵的州牧太守,在得知楚湘王現在的實力後,必然不敢反抗,王上此舉,簡直是在給她送功勞。
實際上也是在增加沈流年的話語權,趙哲是王府長史,湘州政務以趙哲為首。
雲丞淮此舉,可以讓沈流年徹底掌控湘州政務,一舉雙得吧。
隨後,她又安排了一些事務,此次的會議就結束了。
湘州在沈流年的管理下發展的很好,變法進行的也順利,不需要她做更多的事情。
走出政務堂,雲丞淮猶豫了下,還是往後院走去,這是王妃該有的體麵。
無論如何,身為王上該給王妃這份體麵,也方便沈流年管理湘州。
沈流年跟在她的身後,或許是她故意放慢了腳步,沈流年很快就與她並肩了。
“謝謝你。”
“早就答應你的。”雲丞淮的語氣平淡。
沈流年不經意的碰了碰她的手臂,“你可沒有答應為我做這麼多。”
她愣了愣,嘴硬道:“你越快的達成目的,我就能越快的離開。”
沈流年:“......”又說離開。
可是安全感,她怎麼做才能讓對方重獲安全感,或者說,是重新建立對她的信任。
“雲香香,我不想你離開。”
沈流年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她知道自己內心所想是什麼,乾脆的說出自己最想說的話。
沈流年是上過戰場的,殺伐果斷,對待感情也是如此,既然不知道要怎麼做,那就依從本心。
雲丞淮沉默了,她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的直白,所以乾脆不再講這個話題。
“我將囤兵到陽城,不僅是為了震懾九江,還要及時增援小姨母。”
畢竟小姨母帶的是十萬新軍,訓練一個月就拉上戰場了,當然了,兩萬玄甲軍是先鋒,且分出玄甲軍帶領安秦軍,由老兵帶新兵,以減少傷亡。
星城距離陽城不算遠,但也不是一日能到的,兩人剛相聚,就又要分彆了嗎?
沈流年算了算日子,好像自己從西北回來開始,兩人就在分離,前後加起來,她們見麵的時間差不多隻有十天。
這樣聚少離多的日子,她們之間的裂痕怎麼可能修複。
但是她要掌管湘州政務,雲丞淮要前往前線,她們沒辦法不分離。
雲丞淮不是沒有將可以用,而是她的離開,跟趙哲的離開是一個道理,可以讓沈流年掌控湘州。
湘州的一眾官員,特彆是政務堂的這些,日後都要隨她去上都城的,必須要趁現在,讓她們習慣聽從沈流年的話。
沈流年怎麼會不明白,“你就這麼想讓我掌權,然後離開?”
她沒有說做坤澤皇帝的話,至少現在看來,她做坤澤皇帝的路,還遙遙無期。
雲丞淮頓了一下,當然不是,她隻是想讓沈流年快些成功。
她還沒有說話,沈流年直接道:“我隨你去陽城。”
“星城呢?”星城是湘州的中心,政令都是從這裡發出的。
沈流年要是離開,那她的安排就都白費了。
“湘州政務堂挪往陽城。”
沈流年的語氣堅定,沒有要更改的意思。
雲丞淮歎氣道:“可是你要明白,如果你我在一城,事情還都讓你處理,湘州官員該怎麼想?上都城的官員該怎麼想?”
等到她們掌控南秦了之後,她天天在後宮誰大覺,讓沈流年去幫她上朝都行,但是現在,總是要裝一下的,讓外麵的那些官員,不要有太大的防備心。
沈流年明白這個道理,可正如她說的那樣,她不想兩人再分開。
兩人現在聚少離多的情況,跟異地戀沒差,特彆是雲丞淮還彆扭著,兩人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她們之間僵持了兩個月了,徐嬤嬤跟南靈著急的不行。
徐嬤嬤還好,她的意思是讓沈流年服個軟,多哄哄王上,比如關心殿下,給殿下寫信,端著吃食尋找兩個人相處的機會,伴侶沒有隔夜仇,很快就能和好。
南靈則不一樣,致力於出餿主意,什麼沒有乾元能抵擋的住坤澤的勾引,還有要想征服乾元,要在床上拿捏,隻要在床上拿捏住乾元了,平時就能拿捏了。
對了,還有一個,南靈讓沈流年把雲丞淮勾
到床上,再生一個,看在孩子的麵子上,兩人都不會再冷戰了。
她們麵上沒有冷戰,實際上很疏離,這隻有平日裡近身服侍的人才能看出來兩人的不對勁。
況且南靈一直在沈流年的身邊,對兩人發生了什麼看的明白。
在南靈看來,沒有什麼是比睡一覺更管用的,這很符合她粗暴直接的性格。
沈流年手段頻出,也是受了南靈的影響。
所以對雲丞淮講的道理,沈流年明白歸明白,但離開了政務堂,突然就不想再談政務了。
“雲香香。”沈流年叫了一聲。
雲丞淮扭頭,神色莫名。
沈流年的語氣平淡,說出來的話,卻讓她左腳絆右腳差點兒摔倒。
“你知道之前倒在你懷裡,我是故意的吧?”
“?”
沈流年的語氣冷漠且大膽,“我想勾引你。”
雲丞淮的臉一紅,怎麼有人可以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的啊。
實際上,沈流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乾脆什麼都說,害羞那是哄好之後的事情,現在就要大膽。
南靈說的對,有些問題,直接說出來,比藏著掖著要好。
自己堂堂西北大將軍,戰場上讓敵人恐懼的存在,還能怕這個?
“我......你......怎麼說這個?”
沈流年沒有說話,拉住她的手往正院走去,路上奴仆看到王妃拉著王上一路飛奔,驚訝歸驚訝,但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雲丞淮的腳步淩亂,還是跟著對方到了後院。
她眼睜睜的看著沈流年讓眾人出去,順便把門帶上,拉著她到了內間。
她連忙止步道:“沈流年,你這是做什麼?”
“知道喊我名字了?”沈流年給了她一個你再喊王妃試試的眼神。
雲丞淮:“......”
沈流年忽然把她推到羅漢床上做下,自己則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把她都給看懵了,這是什麼操作?
不過,自從沈流年從西北回來,操作一直都挺令人疑惑的,讓人琢磨不透。
先是身穿薄紗的睡衣,然後她換衣服時,刻意的引誘,還有這會忽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弄不明白沈流年究竟想做什麼的。
難道之前的沈流年有一鍵開關?她剛好觸碰到了什麼按鈕,一下子放開了?
像之前在上都城的時候,沈流年看似被動,她最後兩次治療的時候,都主動攀上了她的脖頸。
事實上,沈流年內裡,一直住著一個比較熱烈的人,一個想要掌控西北,日後會成為坤澤皇帝的人,怎麼會那麼的害羞內斂。
那隻是在不是特彆親密的階段,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可能沈流年自己都沒有察覺。
直接乾脆有野心,內心有著無雙計謀,心狠手辣,實則深情心軟藏於心底,柔軟熱情的一麵,一生可能隻對一個人展現,這才是沈流年。
而雲丞淮是真的就那點兒出息了,害羞是真的害羞,隻是硬著頭皮上罷了。
所以看著沈流年這個樣子有些不知所措了,而沈流年起身,一步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語氣真誠嚴肅道:“雲丞淮,回西北沒有告訴你是我的錯,日後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會像你告訴我一樣,事無巨細的告訴你。”
這句話讓雲丞淮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隨即重重的把那一口氣呼出,她的心結好像鬆動了。
沈流年大膽的跨坐在她的腿上,這是在上都城時,雲丞淮最喜歡讓對方做的事情。
有事沒事的,她就拉著沈流年,用這樣親密的方式,來增加兩人感情。
要不是那個時候沈流年有孕在身,她們怎麼也要重現一些《情侶感情增進》紀錄片的內容。
隻是這個時候,雲丞淮的頭皮都開始酥酥麻麻的了。!